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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教学楼时□□场另一边飞来的标枪直接穿过胸膛。难以置信的她抬头向上望去,刚好看见正从楼上窗户里探出头来的李枫。如注的鲜血喷洒了一地,本来被这怵目惊心的场景吓的走不动路的学生渐渐又往前围了上去。看着痛苦地抽搐着的长者,人群中忽的传出了轻微的笑声,嘲笑这实在是倒霉到了极点的死法。众人脸上凝重的表情似是受到了鼓励般的缓和了下来,对着逐渐没了呼吸的尸体评头论足了起来。他们或调侃着这位老师生前带着方言的普通话,或打趣着他不同常人的走路方式。不一会儿,下一节课的铃声响了起来,密密麻麻的人群又立刻四散而去,留下空荡荡的cao场与孤零零的挂在标枪上的尸体。没有人想起要去打电话给医院,没有人想去追问到底是哪一个cao场对面正在为运动会做准备的运动员扔的。李枫感到很兴奋,她认定这样的意外一定是自己幻想的能力到了能够成真的地步。此刻,在她眼里的众生开始变得渺小起来,她觉得一直伴随着自己的可笑的自卑心已经跟着班主任的生命一起消失了。在第二天清晨,李枫与同年级的其他同学踏上了一辆火车,赶赴学校为他们安排在周末的与另一个城市的学校的交流活动。与以往一样,在车上没有人愿意与李枫同坐,她独自一人坐在整个车厢的最后一排空坐上。看着前面无一不笑着参与新上任的班主任提出的联欢会的其他同学,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不知不觉中,众人感到脚下的铁皮开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本来笔直的过道不知怎的忽然在大家的眼前扭曲了起来。车厢里的灯光在剧烈的晃动下一个接着一个的灭了下去,直至全部的陷入了黑暗中。大家这才发现,此时的列车正飞快地驶入一条隧道中。就在他们还没来得及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火车已经被坍方的巨石压在一片废墟下。终于,李枫再也不会听到那些总是与自己无关的恼人的笑声了。她与其他几个少数的幸存者被送往医院。当她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一张对着自己微笑的面孔。李枫早已忘记了上一次看到有人对自己笑是什么时候了,她努力的想回给医生一个感激的表情。谁知她每一次的努力都引得嘴角产生阵阵剧痛,医生让她还是再休息休息,毕竟能醒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李枫感到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顾不得医生护士的阻拦,执意冲进了病房里自带的卫生间。看着如同被包扎的像个木乃伊的脸,李枫颤抖着双手将绷带一一拆下,惊愕的看着镜中完全陌生的面孔,随着自己的意愿做着或高兴或生气的表情。她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是作为另一个人的身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夏华,你的家人来看你了。”夏华没有细究李枫的去处,她欣然接受了自己作为另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伤势并不严重的夏华很快便出了院,在家中休养了一段时间后的她又去了另一个新的学校。在那里,殷实的家世与姣好的容貌让她不再被排挤在人群之外。变得和善开朗的她渐渐的忘记了有关自己的不堪的过往,后来更是顺利的毕业于一所知名大学,拿着丰厚的报酬工作在一家大型公司里。可是这一切的美好与平静在夏华爱上傅临风的那一刻便结束了。傅临风是夏华的直属上司,成家多年。有一个漂亮能干的妻子和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的他虽然已年过四十,但眼角额头的皱纹不但没有削减他相貌的英俊,反倒平添了几分儒雅与成熟。在刚开始与夏华交往的时候,傅临风只是把这段感情看成是婚姻外的一味调剂品。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发现夏华根本不能够满足于这样一份不能公开感情,于是便索性向她表明了自己不可能离婚的事实,并且提出了分手。本想用青春来取胜的夏华想不到这个男人如此干脆的与自己划清了界限。她没办法忍受刚刚还存在于两个人之间的炙热的感情突然冷却了下来,变成了自己可笑的单相思。感到被羞辱了的夏华辗转弄到了傅临风太太的电话,约了一个冷僻的咖啡馆与她面谈。她在心中模拟了千万次与这个女人谈话的过程,想着即使不能弄垮他们的婚姻也要让自己成为他们今后生活里永远也没办法抹杀掉的一根刺。她故意比约定的时间晚到了一个小时。夏华没有想到在那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可以发生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例如,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就变成了被拦腰截断了的尸体。夏华站在人群里围观着里面忙碌着的警察。虽然看不到尸体的样子,但从被架出的满身鲜血的傅临风还是可以看出那个女人的死状该是何等的惨烈。夏华有些不知所措,惊呆了的她始终无法挪动开自己的步子。她任由无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杂乱的巨响涌入自己的大脑,直到被一个狠狠的巴掌给扇回了现实。她这才看清已经走到自己跟前的哭肿了双眼的傅临风。本想解释的夏华此时将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在那一刻,她彻底不爱这个男人了。她恨他!可这样的恨意也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在几日后被上门的警察告知那个男人已经死于非命后,麻痹了的对傅临风点点的爱意又重新涌回了夏华的心头。伤心的她被带回了警局,在一个黑暗的只开了一盏台灯小房间里被质问着男人死的时候她在做什么,那男人的太太死的时候她又在做什么。夏华几近崩溃的强调着自己并没有谋杀他们。可是那些薄弱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的自己的不在场的证据只能让警察更加的对她百般怀疑。“有人在现场看到你!”“不可能,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出家门。”“你说在那之后完全没有和傅临风联系过了。但是我们在傅临风手机的通话记录里发现了在他死前,你曾经他通过近10分钟的电话。都说些什么了?”“没有,我没有和他通过电话!”“这是你的手机号码?”警察将一份材料上的手机号码指给夏华看。“是,但是我确实没有和他通过电话。”夏华陷入了沉默中,她觉得一定是一个很了解自己行踪的人做的这些事。她不再回答警察所问的任何问题,只是一味的想在自己模糊的记忆里找出半点线索来。“我想去洗手间。”夏华带着手铐被一个女警官带进厕所。她拼命地用冰冷的自来水打湿着自己的脸。突然间,夏华发现镜中的自己有些不一样,她的心也跟着莫名其妙的慌了起来。拖着颤抖着的身体的夏华想尽快离开这个给她带来不适的地方,却猛地不小心撞到了那个女警官的身上。女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