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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吗?我倒觉得,她可能只是是在太子府中遇到了什么好事,特别开心罢了。”王琼琚不言,目光转向城楼之下,一辆宫车正缓缓驶过,王琼琚一眼便认出那车檐上挂的八角琉璃灯,乃是祁金珠过生辰时陛下所赐,本来是一对,因为王琼璞喜欢,所以祁金珠还给了他一只。王琼璞也认了出来。“咦,那不是公主jiejie的马车吗?车顶上落了好多白蘋花瓣,配着这月色,倒别有一番风情呢!”王琼琚猛然一震,她扶住城墙,若有所思地道。“太子府与我们承思王府同在朱雀大街,从皇宫到朱雀大街的必经路上,有……白蘋花么?”皇城司牢房,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铁锈,散发出阵阵死亡的气息,钻进衣袍,让段明润背脊发冷,但他依旧笔直地坐在那里,两名绣衣使打着马灯过来,打开了牢房,方退至左右,玄洛撩袍走了进来,负手在段明润面前站定。本来还十分淡定的段明润见了玄洛,心头不由一颤,他的那些残忍手段他也略有耳闻,虽然打算硬抗到底,但目光扫过牢房外种种刑具,指尖还是不由微微发寒。玄洛一笑,摆手屏退左右。“段小公子,多有得罪,今日之事不过是为了试探你对公主的真心而演的一场戏,我不会对你怎样,请你来皇城司,是有一事要问,问完之后,我自会命人送你回府。”段明润抬首,惊讶万分。“演戏?”玄洛含笑不答,但他的表情是不容置疑的,段明润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高悬的心依旧难以放心,说是有事要问,以玄洛的性子,若是问不出他想要的东西,只怕不会轻易放他离去。“九卿大人请问。”玄洛伸手将油灯拨亮了些,那张完美无瑕的脸在火光映照下妖异冰冷,让人望之胆寒。“十三年前,有人将一封秘信送至陛下案前,那封信里罗列了种种我玄家里通外敌企图谋逆的证据,正是那封信,导致我玄家上下,同族宗亲一百三十九人皆遭腰斩之刑,而我听说那封信,正是由令尊亲手呈上的……”段明润面色蓦然雪白,他急忙解释道。“那信虽然是我爹转呈的,但却和我段家没有一丝干系,一直到呈给皇上之前,我爹都没有看过那封信的内容!”玄洛勾唇冷笑。“段小公子不必紧张,我知道那信和你段家没有干系,我只是想知道,当年送信的人是谁?”玄家的谋逆案已经过去很久,久远到足以让人遗忘,而玄洛这些年来的表现,更让人几乎忘却了他反贼后人的身份,段明润心有余悸地看着玄洛,后背阵阵发凉。“经手那封信的只有家父和愚兄,而如今他们都已去世,恕段某爱莫能助……”229落于你手若是一句毫不知情就能被轻易打发,那玄洛也不会位列九卿,掌管皇城司了。玄洛唇角一勾,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欢愉。“那玄洛冒昧一问,段小公子坚持求见太后所为何事?”闻言,段明润身体微不可察一颤,虽说面色平常,然而这点变化还是没有逃过玄洛的双眼。“大人何必强人所难?总归段某此番回京是为二公主而来,那些陈年旧事自然段某不知情,也不会和此事相关。”“话是这样说。”玄洛步步紧逼。“然而玄洛却好奇段小公子与太后谈判的筹码。试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内情,才足以打动太后以公主的婚事作为交换?别忘了,纵是段大公子已离世,你与二公主之间却永远隔着一个辈分!”皇城司文库,王琼琚漫不经心地翻着叶家的卷宗,余光却不住往玄洛身上瞟。他与她隔着两只书案,摇摇相对,无暇的容颜在晨间的光线照应下,越发显得眉目如画,让人难以移眼。似感受到她的目光,玄洛猛地抬眼,四道视线在空中相撞,王琼琚心中一紧,连忙垂下眸子,心脏却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一个男人,长这样好看干什么?不过以后若能天天面对这样一张脸,倒也不错。虽说一开始极其不愿,然而接受了父王的安排后,王琼琚便竭力让自己看到这桩婚姻的好处,毕竟只有知行合一,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郡主是不是已经看完了?”“还没有……”王琼琚失口否认,却不似玄洛期待的主动告退,一句话竟打在了当口。“一整日都呆在皇城司,郡主不需要回栖凤宫当值吗?”“大人无需担心,我已向太后告假,娘娘已暂时免除我的差事,直到卷宗翻阅完毕。”一句话,让玄洛顿感不妙,一开始以为她并非目的不纯,不过现在看来……太后那句免除差事,显然就有促成好事的意味,总不能王琼琚一直看不完,便让她在皇城司呆上一辈子吧?于是他站起身,在书架上取下几本书。“涉及叶家的卷宗都在此,玄洛还有事,这里便让皓芳随侍,有什么需要的,郡主尽管安排。”王琼琚一愣,聪明如她自然也敏感地察觉了玄洛的戒备。左右来日方长,无需死缠惹人反感,她把卷宗一合,笑容婉约。“既然大人有事,那琼琚也先告辞了,等隔日再来皇城司叨扰。”玄洛也不阻止,只命人把她送到皇城司门外。从封地带来的贴身丫鬟芸香把王琼琚扶上马车,她也不急着回宫,只命人带着礼物往太子府方向驶去。因北魏和亲一事,太子祁念也和承思王府有了往来,于情于理,她也应该走上一走。太子祁念入了宫,而太子妃祁清平也有事外出,却是侧妃符玉前来相迎,她穿得极为素雅端庄,两人分宾主坐下,丫鬟奉上香茶,符玉有些抱歉地道。“未曾准备,怠慢郡主了。”祁念是未来的储君,府中的茶果点心都是严格按宫中制式,有些与嘉靖帝享用的也一般无二,这般婉转,符玉果真如传闻一样,很是自谦。王琼琚微微一笑。“反而是琼琚来得匆匆,没能提前送上拜帖,给侧妃添麻烦了。”闻言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分外融洽。“白良媛的身子是否好些了?”“是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