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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突然专程打电话来问这个,冬言立刻就起了疑心:“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电话里,温琴还是支支吾吾的:“就是……时修他新交了个女朋友,“五一”要带回家里来,我先跟你说一声。”一瞬间,许冬言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她猜得一点都没错,温琴并不是要催着她回去,相反是怕她回去。怕她回去见到不该见的人心里难受。可是现在,她只是听听都觉得很难受了……她忘记自己是怎么挂断的电话,也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直到手背上传来了冰凉的触感,一只修长的大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她抬起视线模糊的双眼,那是属于陆江庭的手。许冬言并没有让眼泪流下来,然而这一路,从上飞机到下飞机,她却再没有说过话。到了N市,去酒店的路上,陆江庭对她说:“一会儿我要先去拜访一下这一期工程的项目负责人,之后他们安排我们去工地,晚上还会有个饭局。你现在先回酒店,我那边办完事后顺路接上你去工地。晚上的饭局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许冬言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他:“谢谢,我没事。”陆江庭笑了笑:“没事当然好了,但跟我就不要说什么谢谢了。”陆江庭这一去又是两个小时,直到午饭时间都还没有回来。但是许冬言却收到了他的短信:“你好点了吗?或者,我们把行程往后延一天。”别人或许还不了解,但许冬言却知道陆江庭非常忙,从现在到半个月后的日程基本上都排得满满当当的。在他面前失态已经够丢脸了,她又哪好意思因为自己的私事耽误他的工作?她回复说:“不用,我真的没事了。”陆江庭说:“那我晚点去接你,你自己先吃饭。”许冬言回了一个“好”,可是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她站在窗前,看着大厦下面的车水马龙出着神。他现在在干什么?在工作,还是也在趁着工作的闲暇之余对刘玲嘘寒问暖?这个想法把许冬言吓了一跳,她怎么会用了个“也”字?没多会儿,放在一旁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陆江庭的短信:“一定要吃午饭。”许冬言疲惫地笑了笑:“你这会儿不忙吗?”“忙,忙着吃饭。”“应酬?”“嗯。你去吃饭,一会儿告诉我吃了什么。”许冬言静静看着这条短信,突然有点想哭。这个时候还会关心她吃不吃得下饭的人,竟然只有陆江庭了。酒店二楼有家西餐厅,许冬言穿衣服下楼,点了一份意面,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陆江庭。过了好一会儿,他回了消息过来:“原来你喜欢这个口味的。”许冬言不由得一愣,其实她只是随便点的。他又问:“是二楼那家吗?”“是的,你来过?”许冬言回复说。手机安静了下来。许冬言百无聊赖地挑起几根面条塞进嘴里,听到身后有人走动的声音,然后那个人坐在了她的对面。她抬起头,来人正是陆江庭。许冬言有点意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刚刚。”“应酬完了?”“差不多吧。”“什么叫‘差不多’?”陆江庭耸了耸肩说:“反正时间也不宽裕,下午还要去趟工地,我提前离开他们也能理解。”许冬言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你跟工地那边打个招呼,我一个人去就行。晚上你再去参加饭局也一样的。”陆江庭笑着伸手替她加满柠檬水:“我得回来监督你吃饭。”许冬言也笑了:“再也找不到你这样的老板了,忙工作的同时还得照管失恋的下属。”“是吗?”陆江庭微微扬眉,声音压低了几分缓缓说道,“那就好好跟着我吧。”许冬言的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她抬起头看着陆江庭,他依旧目光和煦地看着她,就如过去一样。工地距离市区有三十几公里的车程,开车一个多小时,才到了长江边上一个施工点。这座跨江大桥已经初具规模,据带他们参观的工程师说,这座桥在两年后就可以正式通车,届时城市交通压力会得到极大缓解。陆江庭听他介绍完,点了点头说:“李工,我们能上去看看吗?”“可以,您跟我来。”说着,他戴上安全帽,把手上另外一顶递给了陆江庭。陆江庭接过帽子没说话,跟着他走上简易楼梯,却在那人不注意的时候,将帽子戴在了许冬言的头上。许冬言刚想推辞,却见陆江庭做了一个噤声的口型。霎时,许冬言觉得自己脸红了。她连忙低下头,听凭陆江庭替她戴好。上到桥面上,那工程师回过头正要继续介绍,才发现帽子竟然戴在了许冬言的头上。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住啊陆总,之前他们告诉我只有一个人来,我就备了一顶帽子,刚才已经让他们回去拿了。”陆江庭连忙说:“没事,我们就在边上拍几张照片。”拍好照,又做了个简短的采访,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李工看了眼手表说:“陆总,咱现在就得往城里返了。这会儿路上正堵车,到市区也要七点多了,廖总还等着您呢。”陆江庭点点头:“也差不多该走了。”李工又说:“如果您还有什么想了解的,就让许小姐随时给我打电话。”许冬言连忙道了谢。陆江庭说:“以后我们小许有的是麻烦您的地方。”李工迅速在两人脸上扫了一眼,说道:“陆总太客气了。”离开工地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车子载着三个人飞速地朝着市区驶去。走了十几公里,穿过了荒芜的城郊,隐约可以看得到不算远的市区。许冬言望着窗外出神,原来白天显得有些灰霾的城市夜晚在霓虹的点缀下竟然会这么漂亮。她看到远处有一段连绵不绝的霓虹,不禁问道:“那是什么?”车里的人闻声都循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李工笑了:“那个啊,那是N市最有名的地标。虽然不是建成最早的,但却是N市最重要的一座桥。如果没有它,用不了半小时N市的交通就得瘫痪。”车子渐渐驶近,刚才还看不真切,此时已经很清晰了:那是一座悬索桥,远远地看去,像是一个大写的“M”形,横跨长江两岸,气势磅礴地挺立在江涛之上、暮色之下……这种感觉很是令人敬畏。提到自己的专业,李工来了兴致,继续道:“这桥漂亮吧?全长15.6公里,跨径1680米,索塔塔身高322.286米,绝对是世界级的!”许冬言虽然不是道桥设计出身,但是接触得多了,也知道什么样的设计才算厉害、什么样的设计算普通。听到李工介绍的这座桥,许冬言不禁感叹:“设计这桥的人真厉害。”李工笑了:“还有更厉害的,这桥的设计师相当年轻,今年也就三十出头,设计这座桥的时候他才刚刚从加州伯克利完成学业回国,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