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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缩了缩,又翻了个身,背对他。方寒霄是再没有顾忌,他该泄的底都泄完了,也不很要脸,挤着也往里面凑,挨到她小声哄道:“不要生气了。”莹月不理他,又往床内侧躲了躲。方寒霄就跟着挤进去,莹月快被他挤得贴到靠墙的床帷上,终于不堪其扰,撵他:“你出去,外面那么大地方。”方寒霄很听话——不过是伸手抱住她一起。莹月被迫回到了床铺当中,要挣扎,想到他的伤又不敢动,有点恼:“你闹什么,还睡不睡觉了——唔。”她的唇瓣被堵住,开启的齿关直接被侵入,舌尖碰着舌尖,在他的进攻下,很快整个纠缠到一起。窗外月光皎洁,银辉洒落书案,三重帐幄垂下,她什么也看不见,黑暗之中,只能无措承受他热烈又隐忍的侵袭。没多久,她尝到了一点血腥味——不知道哪来的,她没咬他,这么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中,她没有这个机会,所以,就是单纯亲得太凶了。莹月为这个想法红了脸,她迷糊里意识到,她从前觉得方寒霄那些能闹的花招,对他来说也许也只是闹着玩,关于欲望,他始终有很深的一部分在压抑,能与她看见的那些,已经堪称是君子了。起码从前,她从没听见他像现在这样,在间隙里发出低微的喘息,她形容不上来那是怎样的一种动静,好像极力忍耐,又好像十分满足,又还带着一点说不出来的意味,危险又诱惑地,让她心跳如鼓点,从头红到了脚。被窝里变得十分热。这热意来自他,也来自她。她有点受不住,甚至想掀开被子出去凉快一下。方寒霄以为她气着了想跑,他好一阵子没碰着她,这一下也是狂放了些,忙勉强自己往后让了让,低哄她:“好了,我不动了。”莹月没说话。她心跳还没平复,缓不过神来。方寒霄见她不动,忍耐不住,心猿意马地,又过来抱住她亲了几口。脸颊,眼睛,鼻子,解馋似的。渐渐忍不住往下——莹月瞬间惊跳起来,整个人蜷成了一只虾。煮熟的虾。方寒霄没再勉强碰她,他仰面朝天,抬手捂住了眼睛,脸在黑暗中静静地也红了。他缓和了好一会儿,抓回点理智,轻轻推她,道:“我不会再骗你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乘着她心软心疼他,把没说开的那些话都说开,这是他本来的打算,结果上了床,也不知道怎么就闹成了这样,他现在再提,只好算个亡羊补牢,借势也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莹月背对他蜷着,一动不动。方寒霄又推她,她还是不动。他反应过来——这是在跟他表示“睡着”了?……那就睡吧,没把他踢下床,就是个进步了么。慢慢来。第104章第104章一早,方寒霄起来去找方伯爷。方伯爷还睡着——他不是赖床,是一夜没睡,在书房里忙到快天明才到小间里去抽空小睡了一会。方寒霄不顾小厮的阻拦,咚咚敲门硬是把他吵醒了。方伯爷两眼青黑地起来,有点气恼:“霄哥儿,你做什么?”方寒霄从他身侧挤进去,到书案前找了纸笔,挥笔写两个字给他看:账册。方伯爷眼神闪了闪,先道:“——哦,对了,看二叔这糊涂,都忘了谢你救了诚哥儿。”然后才道,“什么账册?你这一大早的,讨账册讨到我这里来了,我竟听不明白你说什么。”方寒霄也不急,挥笔又写:二弟昨晚当宝拿走,出自隆昌侯府的那本。方伯爷脸色微变,强撑着道:“什么侯府不侯府的,你越发胡说了。”他心内是生出了一点疑虑——方寒霄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双方打斗进行中了,并没有人提过隆昌侯府的名号,他从何知道?方寒霄勾唇一笑:二弟走后,我追到那个蟊贼问了。方伯爷:“……”方寒霄有没有又追人,他真不知道,昨晚方寒诚把账册交给他时,他再三确认过当时的每个细节,包括方寒诚得到账册后就马上先一步回来的事。但又一想,他的脸色慢慢平复下来:“霄哥儿,你不要唬弄长辈,昨晚你还带着侄媳妇和慧姐儿,怎么会去冒险追贼,那贼可还找了另外销赃的一伙人,你就不怕牵连内眷吗。”这么一想,他才生出的对方寒霄的淡淡怀疑又消弭了,没有谁下套搞鬼的时候会把一家人都拖带着,那变数太多了。方寒诚得到这本账册,应该就是个巧合了。——他不知道的是,这里面确实有变数,变数就是莹月和方慧的出现,方寒霄本来并未打算带着她们,脱不开身,才只好呈现了拖家带口的局面,阴错阳差,倒是省了他不少粉饰的功夫。方寒霄就只是又笑了一下,写:所以,账本真的有内情。方伯爷一愣,旋即意识到自己一夜未睡,头脑有些昏沉,话没说圆——一本真没什么的破账本,他分析这么多做什么,方寒霄到底追没追,他本不能确定,这一分析,倒是把他自己不合常理的谨慎给暴露了。他努力镇定了心神,不答反问:“——你既然追到,那可是已经把他抓住了?”如果能抓住这个贼,对他在证据链上的成立也是很有好处的,更能砸实了账本来自隆昌侯府。方寒霄摇头:那些大汉返回救他,我带了家眷,未敢纠缠,放他去了。方伯爷甚为失望,因此也没心情再和他周旋了,敷衍道:“霄哥儿,你知道便知道,不要出去乱说,隆昌侯府听见了,对你可没有好处。”方寒霄:但二叔好处多矣,是不是?方伯爷假笑了一声:“霄哥儿,你真是想多了,只是本厨房日用账,我拿出来给你看看都没什么。诚哥儿没眼力,才以为是重要的物事捡了回来。”方寒霄好整以暇地写:二弟没眼力,蟊贼不会也没有,贼走千里只为财,偷两斤rou也比厨房账本子值钱,可见二叔是虚言搪塞我。这一串话有点长,但他笔走龙蛇,写得也不慢。方伯爷早已意识到这个侄儿难缠,眼下打发不走他,他心内烦躁之余,也有些没办法——更有一层是怕他真出去乱说,他领着两个心腹清客对那本看似寻常的账册琢磨了一夜,才琢磨出点头绪,正是要紧关头,绝不能容许人来坏他的事。别人也罢了,昨晚跟方寒诚出去的两个小厮早叫他严密看守起来了,可方寒霄这个长房长孙他看不住,只能哄着来。脑子里想了一圈,他一咬牙,道:“霄哥儿,你实在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