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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子旁舍不得走的保安,顶着一头鸭梨山大踏出来。锁好车门后,陆意铭用了些力揽住靳棉棉的肩,靳棉棉一个没刹住,鼻子磕在他肋骨上,疼得“嘶”了一声,捂着鼻子抬眼瞪他。陆意铭正想出言笑话靳棉棉,保安大叔适时清了清嗓子。靳棉棉一下子慌了,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在他胸前嘀咕道:“叫你胡说八道,现在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进去了。”陆意铭轻笑着,从兜里掏出一张门禁卡,贴着感应区刷了一下。“滴——”,门边缘亮起了绿灯,紧接着玻璃朝两边滑开。靳棉棉还来不及惊讶,只见那大叔已经两三步跨了过来,微微笑道:“先生,暴雨得下一整夜呢,车停这儿淋着不好,要不我帮您开到地下停车场?钥匙一会儿送上去。”“也好。”陆意铭唇角翘起,把手中的车钥匙抛给他,“多谢了。”大叔颠儿颠儿地跑去开车了,陆意铭收了伞把还在发呆的靳棉棉拉进大厅。“这怎么回事啊?”半分钟后,靳棉棉靠在电梯最里侧闷声质问道。害她担忧了那么久,结果来个神转折,任谁都会心里不舒服,合着这家伙是在逗她玩儿呢。“顾泽航的秘密基地。”陆意铭淡淡答道。又一记重磅炸弹,轰得靳棉棉外焦里嫩。顾泽航把房子买在和叶纱同一个小区,莫非是耍什么另类浪漫?啧啧。她如今是越发看不懂那两人谈恋爱的套路了。陆意铭拿出钥匙打开门,偏过头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一大片水渍,皱了皱眉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我去洗澡,主卧还有个浴室,你也去洗一下,当心着凉。”说完径直朝洗手间去了。靳棉棉愣在门口,洗手间的门“嘭”地一声巨响,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旁边挨着的衣帽架上是陆意铭那件外套,沾了不少水,想起他刚才一副很不爽的样子,靳棉棉非常嫌弃地努了努嘴。这人的死矫情性子还真是万年不变。她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么矫情的男人?相貌?才华?钱?从小认识的异性小伙伴比陆意铭出色的不是没有,性格比他正常的却是大大的有……罢了,多想无益,这就是一个未解之谜。长长叹了一口气,靳棉棉扒了扒微湿的头发去了主卧。主卧装修一看就是叶纱喜欢的风格,靳棉棉心目中顾泽航顾医生的形象不禁又高大了许多。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再想想自己如今单身狗一条,靳棉棉只觉得浴室里的暖气让她头晕目眩双耳嗡嗡。靳棉棉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客厅的沙发上,陆意铭已经在悠闲地坐着玩手机了。一身宽松的白色浴袍,领口微微敞开,短发上滴下的水珠顺着胸前小麦色的肌肤不断往里淌着。靳棉棉紧紧拢了拢自己身上的那件同款,一言不发地窝进离他最远的单人沙发里。明明在心底默念着不要看不要看,可余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往那个方向瞥。此刻靳棉棉不得不狠狠腹诽顾泽航那厮挑浴袍的眼光了。“棉棉。”不理。陆意铭站起身走过来:“棉棉,你——”“你干什么啊走开!”靳棉棉烦躁地抬头打断他。方才就隐隐不适的鼻腔涌下一股热流,靳棉棉脑子里“轰”地一声巨响,赶紧用手掌捂住。被呛回去的陆意铭扯着唇角再次开口:“……棉棉,你流鼻血了。”“我知道!”靳棉棉不耐烦地嚷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进洗手间。靳棉棉一时情急忘了关门,于是陆意铭紧跟着她进去了,像年少时的无数次一样,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身后,手掌淋了冷水拍她后颈。靳棉棉体质偏热,内火重,天气干燥或者吃太重口了都容易流鼻血,但她平素饮食比较注意,所以一般是季节性的。“这还没入秋呢,怎么就发作了?”陆意铭噙着淡笑明知故问。靳棉棉当然不愿意承认这是看他看的,瓮声瓮气地吼他:“都怪你!谁叫你刚才撞我!”“对不起,我道歉。”陆意铭仿佛真的被说服了一般,轻声笑了笑,“回头好好检查检查,万一有什么后遗症,我一定负全责。”“谁要你负责了!”靳棉棉没来由的一阵火气。“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像座小火山似的一点就着。”陆意铭从柜子里拿出一块毛巾,搭在靳棉棉脖子上,又把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给她擦脸,边擦边叹气:“我说兄弟,你这到处埋地雷,好歹告我哪儿不能踩啊,下次我也好注意。”靳棉棉狠狠的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兄弟你大爷的!”然后气冲冲地往外跑,钻进主卧甩上了房门,反锁。陆意铭盯着洗手间门口地面上掉落的白色毛巾,微微失神。他本以为丫头只是在闹别扭,多用心哄一哄,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小棉花就会回来。然而事实证明,他还是太乐观,太自信了。出国前那个晚上的事情他已经解释过了,至于其他的,无论陆意铭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自己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对,让她这么怨气冲天。他也问过庄蹊,庄蹊只说棉棉离开的时候情绪挺正常的。陆意铭有点挫败地揉了揉头上的湿发,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觉得,自己真他妈没用。第15章Chapter15英国伦敦一栋高档写字楼的顶层办公室里,弥漫着浓郁醇厚的摩卡香味。“我十二点要赶去日本的飞机,短期内应该回不来。有些事情,我们当面交流一下比较好。”说话的是一名中国男人,背靠着办公桌,面容成熟俊朗,轮廓略有些锋利,一双剑眉微微挑起,唇角若有似无地翘着。腔调懒懒的,正如东天边挂着的那颗太阳。女人轻轻抚了抚茶几上冒着热气的杯子,抬头睨了男人一眼,语气无波无澜:“你再劝我也没用。”“我不劝你了,庄蹊。”男人低头搓了搓手指,“只是作为知己,我不想看你一直受伤。你要知道……”他靠近了些,从三米开外走到她面前,手撑住沙发扶手,俯身下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额头上,脸颊上,又低了低,视线落在她唇瓣,“一旦你走了,我便不能随时随地可以出现在你身边,安慰你……”庄蹊面不改色地冷笑:“段苏阳,你真不要脸。”“不要脸?”段苏阳用食指挑起庄蹊的下巴,眉心紧拧地盯进她眼睛,迫使她与自己对视,“陆意铭要脸,可他不要你,再说了,你不就喜欢我不要脸么?”话音未落,段苏阳的另一只手已经滑到庄蹊的背后,在她的腰上逡巡几圈之后伸了进去,庄蹊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