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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止张荀一人,谁知道她有没有和那县令家的公子有来往呢?只是,最后张荀中了状元,这才最终定了他吧!想到自己输给了这么一个拿感情当儿戏的轻浮女子,绿竹便有些气闷,她怎能就这么恣意地践踏别人的真心,觊觎他人的丈夫,拆散旁人的家庭?!这辈子没了她,许青青和张荀是不是能够顺遂一些?可是,怎么办,她一点都不希望他们能好!正想着,被她娘拍了拍肩膀,“回神,想什么呢?”原来是另一个伙计徐娘子来招呼她们,见此,绿竹只好把目光收回,拿出了做好的绣件,让她估价。这是一幅团扇扇面,上头的纹绣是未来几年流行的式样,放在今日,倒显得精巧,且双面绣的技艺也是不可多得。想到一旁的李佩茹,绿竹有意把扇面扬起来张开,好叫她见着这图样,果然,她注意到了这边,被这精巧的纹样吸引了,走过来问道,“不知这位娘子可能让我瞧瞧?”猎物上钩,绿竹有礼地笑了笑,先是看了眼老板娘巧娘,见她点头方才对她点头,“这位小姐请随意。”李佩茹本只是一瞥注意到着扇面上的图案有些新奇,如今仔细看却发现它做工不俗,倒是见猎心喜,听闻巧娘说眼前人从前是锦绣阁的绣娘,是巧娘的弟子,于是赞许道,“锦绣阁的绣娘手艺是极好的,这绣样也不错,可有卖的?”巧娘倒是不居功,“你问她,这可是绿竹丫头自个描画的图案。”闻言李佩茹才正眼瞧着绿竹,发现她落落大方的,不见怯,倒是喜欢,还不待她问出口便回了话,“小姐如若喜欢,绿竹再画一个送与小姐便是,不值当几个钱。”倒是识相。李佩茹暗自点头,点了点扇面,对巧娘道,“这个我要了,巧娘你可得替我选个好些的框子,可不能埋没了这好绣艺。先前与你寻的绣娘,我看这位小娘子倒是不错。”绿竹不解其意,看向巧娘,巧娘倒是一脸喜意,告诉绿竹,“好事。”而后吩咐一句如何安置这扇面,给个什么价,便招呼如娘上楼去看别的。绿竹只好等着,这扇面最终得了二十两银子,这是扣除了原料那绫纱后的价,不少,算是对她手艺的肯定,主要是得了县令千金的喜欢之故。因宋氏还有事要办,绿竹便让她自去办事,她自个等着。等了一会,见巧娘笑盈盈地送走了李佩茹,她才起身迎了上去,“师傅,方才那位小姐说的话不知是何意?”。巧娘越看越觉得绿竹合意,喜笑道,“你是个有福气、运道好的,今儿个也是赶巧了,那位县令千金李小姐定了亲,如今正备嫁呢,要寻摸个绣娘帮忙,可巧就看中你了。你若做得好了,好处少不了的。”绿竹闻言也是喜出望外,对于她来说,这的确是个好机会,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只有一手好绣艺是她的骄傲,不曾背叛她,如今能得了官家小姐的青眼,她自然是喜的。且,她原先不过是想着既然那许青青心思不纯,而那李佩茹显然是不待见她和自家哥哥来往的,那她若能和李佩茹搭上话,寻机将张荀和许青青的事透露出去,到时候不管是县令公子那边找张荀晦气,还是李佩茹的事被曝光提前下嫁张家受磋磨,绿竹都是乐意的。她也晓得自己这样害人的心思要不得,可她心中一直闷着一口气,因为上辈子的事,因为这辈子张家对她做的,今日再得知许青青的心思,那口气便再也忍不住了。这口气若不能发出来,恐怕这辈子她都得活在张家的阴影里,还不如抒发出来,让自己痛快一些。如今成了李佩茹定下的绣娘,搭上话的机会更大了,虽是自个有意为之,但对于师傅巧娘的帮衬也是感激的,于是忙不迭的谢她。“谢什么,你这手艺若是能随着县令千金出嫁出了府城,叫那边的夫人小姐看中,我这当师傅的,还有咱锦绣阁也有面子。”巧娘对绿竹的态度颇为满意,接下来又拉她说了些县令府上的规矩,还有县令小姐和夫人的喜好和避忌,告之了她一同上门去的日子,这才放她离去。作者有话要说: 绿竹有怨气啊,不得不发,渣渣要虐一下才能泄愤→_→咳咳,县城繁华之地,怎么能少一两个纨绔呢→_→so,下一章就该咱们冬至出场了嗷,收藏终于上一百了,照这个趋势,估计又得完结V了,略心塞,难道我和古言气场不合?上篇古言也是完结V来着π_π☆、救美出了锦绣阁,喜笑盈盈的绿竹便朝和她娘约定的杂货铺上去,只是还没走两步便被人挡了道。还未等她回过神来,一柄扇子便伸过来,意图挑起她的下巴。绿竹反射性地往后一躲,避开了去,抬眼一看,脸色顿时吓得煞白,是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公子哥,一双浑浊的眼正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瞧。那yin邪的目光令绿竹浑身颤抖,仿若雨中瑟瑟发抖的娇花一般娇美,让人忍不住去怜惜。黄金宝打从绿竹出了锦绣阁便盯上了她,看那标志的小脸上红扑扑的,像那红果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此时见她娇弱的样子,却更想狠狠地欺负她,看她在他身下哭泣。想到这等乐事,黄金宝不禁嘴角扬起,手中的扇子唰的一下打开,摇头晃脑地扇了两下,又慢慢合了起来,“小娘子别慌,在下黄金宝,乃这清潭县上最大酒楼的少东家,今日有缘在此与姑娘相遇,想请姑娘到茶楼去坐坐,不知黄某是否有这个荣幸?”绿竹不曾遇到此等腌臜事,心中慌乱,闻言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多,多谢这位公子美意,只是奴家的家,家人正等着奴家,耽搁不得,恐怕不能相陪了,告,告辞。”说着退开两步,转头就要逃,可黄金宝也不是吃素的,当街强抢民女的事他可没少做,一瞧她有脱逃的端倪便扬了扬手,跟在他身后的狗腿子立马围了上去,叫绿竹脱身不得。他自个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调侃道,“小娘子的手可真滑,我可舍不得你走。”绿竹挣脱不得,急得眼睛都红了,“公子还请自重!”眼睛仓惶地朝四周人看去,希望有人能帮忙,可他们却都将目光躲闪开来,不与她对视,显然是不想惹麻烦。绿竹顿感绝望,贝齿咬得唇瓣发白,心中决绝,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他占了便宜,失了名节。正欲龇牙去咬那黄金宝的手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却插了进来,一把捏住他的虎口让黄金宝松了手,来人却往绿竹身前一站,挡在她跟前,高大的背影给了她浓重的安全感。“冬至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