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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车子重新发动驶离这里,留下一群男生还在原地,他们相互勾着背,手里还拎着啤酒边走边喝,目的地是烧烤大排档。“秦祐还真醉了?上回我们喝的时候,他不是喝垮一大片吗?怎么今晚这么不耐打?”沈舟眠意味深长,“酒不醉,人自醉。”“嘁,”对方嫌他文绉绉,“不就是钓马子吗?”谢予念坐在副驾,忽然感觉椅背上有股热源传来,还夹杂着一股酒味,紧接着她就听到秦祐讲话:“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来就好,我自己回去。”“你怎么回去?”“当然是打车。”“那现在把你送回去不也一样?”他笑了,“你送我,那当然不一样。”“请问下面去哪?”司机插话。谢予念侧过身,瞥了秦祐一眼,示意他说出来。司机听完便在下个路口调转方向。她是本地人,自然知道淮水街,那是老城区的市中心,现在还是旅游景点之一,五年前那地方就少有新盘,偶尔几个房价也高的出奇。“考完有什么打算?”秦祐把脸枕在她椅背上。“学驾照,古筝也要拿起来,不过肯定会跟父母先旅游一次。”“我是问你,对未来的规划,去哪个学校,想学什么专业。”谢予念歪歪脑袋,“暂时还没想好,回去跟爸妈商量。”“果然是乖乖女,”他闭上眼睛休憩,顺便还问,“那你想去哪旅游?”“可能会去欧洲,那边夏天凉快些,英国、法国、芬兰、比利时……应该都会走一遍。”“美国呢?”他申的学校可都在那边。“近期没有计划。”“以后,我带你去。”他语速极慢,她听出了离别的意味。她扭过头,就这样近距离地打量他,才发现,作为一个男生,他睫毛挺长。那张脸长得的确好看,弧度和起伏堪称完美,可惜,全被他平日里的跋扈气遮掩,他本可以当个安静的美少年,可偏偏剑走偏锋。她以为他正憩着呢,很是打量了几眼,没想到他忽然勾起嘴角,淡淡地来了句,“这么喜欢看?”她尴尬地转过头,目视前方。她一直把秦祐送回家,接过他递来的钥匙开门,又把他扶进去。刚一进门,一团黑影在她面前一窜,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抓紧秦祐的手,但紧接着,她听到一声绵长的“喵”。再定睛一看,沙发的扶手上,一只小黑猫正端着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们。“我一个人住太安静,就捡了只猫回来。别怕它,它性子不野,就是认生。”谢予念听秦祐说完,摸索着去开灯,灯一亮,她发现那猫长得还挺可爱,小小的一只,通体乌黑,干净到泛着光泽。它第一次见到谢予念,冲她奶凶地喵喵叫,龇牙咧嘴。秦祐弯着嘴角跟谢予念讲:“你瞅瞅,它多像你。”谢予念并不想接这句话,也丝毫不觉得像。秦祐见她站着不动,以为她还有点怕,就走过去把猫往角落里一赶,“麻溜点,去你的窝睡大觉。”等猫咪被他吓走,他又转过身恹恹地冲谢予念说:“头很疼。”“你去床上躺着,我给你泡醒酒茶。”楼下就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谢予念很有先见之明地买了茶。她把醒酒的泡好,搁在他床头,又去浴室打了盆温水过来。她跟他都是寄宿,只有放假才回家一趟,秦祐连假期都不怎么回来,可这里却很干净,应该是有钟点工定时清理。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卧室大床上,鞋子也不脱,就在那跟谢予念唠嗑,“像不像宾馆?我讨厌回来这里,没有一点人气。说句真心话,我不想毕业。”“但只有毕业,你才能摆脱这里,才有你的自主权,不是么?”“予念,你今晚怎么?哲学家呢你。”“很早我就明白这道理,女生都比较懂事。”他听完咯咯直笑,“你这是暗指我不懂事?”“你都喝成这样,还能叫懂事?”她把毛巾拧了好几把,给他擦脸擦手,三下五除二就给捯饬干净。在柔和的灯光下,她那小脸越发显得水嫩漂亮,浓密的睫毛随着她轻轻眨眼而翕动,好像挠在他心上似的。她忽然抬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收回手,毛巾扔进盆里,“浴室的水温还行,你可以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他试图抓她手:“你扶我起来。”她犹豫一下,心疼他醉,也就跟先前那样扶了,但见好就收可不是秦祐的风格,果然又得寸进尺,“扶我去洗呗。”“醉成这样还调戏人,有意思吗秦祐?”谢予念刚说完,秦祐就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醉成这样就得你扶,我要是在里头摔倒,那……”“别瞎扯,”谢予念打断他,“司机还在下面等我呢,我不能跟你在这耗,你自己去吧秦祐。”那一瞬间,秦祐怀疑自己真的醉了,她怎么可以这么温柔,轻声软语的,让他有点受不了啊。“你今晚留我这得了,我睡沙发,床给你,这么晚就不要回去。”“这么晚,我一定要回去。”“那我洗澡摔了怎么办?”谢予念已经分不清他这是纠缠还是撒娇,“你自己起来不行吗?”秦祐上一秒还晕乎乎地躺床上,一见她要走,瞬间那力气就来了,猛地站起来,跃下床,把她手一抓,“别走成么,我今晚真不想一人待着。”“不是有猫陪你吗?”“它又不是人,”他毫无廉耻地狡辩,并且拽着她的手不放,“我要你。”“而且你答应过我,毕业后在一起,是时候兑现!”她震惊不已,“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这个?”“你想反悔?”一言不合他就容易暴躁,“谢予念,你明明说过,而且当着我面说的,说毕业后就跟我在一起。”他这一吼,她好像有一点点记起来,似乎是她跟他在大树底下对峙的那时候,可她当时原话“毕业后再说”,现在怎么就成了他解释的这意思?可她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想掰回来都不成,他绝对会生气。她现在还没说一句,他就已经躁动不安,越过她,哐当一下直接把门关上。“你说毕业后,我就一直忍耐着,等你等到现在,结果又是骗我?”他不止愤怒,还夹杂着委屈,从小到大没被这么耍过。这么久以来,难道只是他一个人的一场梦?不甘心,绝不甘心。他这个样子,让她心里非常复杂,有一点点疼,她柔和地站在那里,缓缓开口:“秦祐,我不会骗你。”她走到他跟前,静默片刻,突然把他抱了一下,他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