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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去看。赫然望见一个雄伟的身姿,一动不动地站在她家门口,像樽门神似的。不时有邻居经过,好事的人碎嘴问:“找人呐?”徳昭答:“不找人,等人,这屋住的是我媳妇。”“哦哦哦,是不是那个水灵娇人儿啊,甜滋滋的模样,原来是你媳妇啊。”徳昭:“反正这条街上最好看的姑娘就是我媳妇。”“那应该就是这屋里头的那个姑娘了。”幼清又羞又气,捶门板,“你不要乱说话!谁是你媳妇,你这样误导人,以后我还怎么嫁出去!”碎嘴的人早已远走,如今门口就徳昭一个,他黑着脸,声音有些僵硬,“嫁人?”反应过来,语气一转,“你早就是我的人了,除了嫁我你还想嫁谁!”她恼怒极了,气话未经思考便已脱口而出:“反正不嫁你!”他的声音透出几分狠戾,“谁敢要你我就杀谁,我倒要看看,全北京城有谁敢娶你!”幼清气打不出一处来,想要打他,不敢开门,遂在地上捡了碎石子就往外砸。☆、第51章套路一连掷了好几颗石子,丢完后心里不安,趴到门缝边悄悄看他有没有受伤。门缝却被黑影堵住,他猛不丁地扑过来,冲门后道:“幼清,你要打,出来打罢,开了门,随便你怎么打,我绝对不还手。”幼清吓一跳,心里腹诽:当她三岁小孩子吗?才不会上他的当呢。朝院门口呸一声,甩手走人。然后接连好几天,徳昭貌似做好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准备。他日日都准时到姜家门口等着,有一天姜大和连氏起晚了出门,差点被徳昭钻了空子,幼清便亲自在门口守着,打定主意不同他见面,也不给他进门的机会。从天亮等到天黑,她在门里头,他在门外头,有时候他便朝门口喊:“这样也好,我见不着你,别人也见不着你,我天天守着,横竖你是我一个人的。”幼清气得咬牙,她确实已经好些天没出门,在家闷得发慌,却又不想让他得逞,索性就这么耗着。她就不信,徳昭能天天守着不成。没想到……徳昭还真就天天守着了。幼清心中焦虑。“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讨厌你。”这天,她终是耐不住性子,朝门口吼一句。徳昭噎了噎,回道:“有句话说的好,女人喜欢说反话,你说讨厌,那就是喜欢。”“混蛋!无耻!”徳昭顺口接:“呐,以前在王府咱俩郎情妾意时,你也常常这样骂我,我已经习惯了。”幼清没法子,只得每天向连氏吐苦水。连氏很赞同她的做法,和姜大回家时十分小心,就怕把徳昭给放进门了。这一天天地过去,隔壁邻居都很好奇,姜家大院怎么天天有个男人守在门口,这是追亲呢还是追债呢?因着徳昭每次来时刻意做平民打扮,众人并未想到他的真实身份,所以时常会有人走过来搭话。徳昭每次都同他们说屋里住的是他媳妇,一二来去的,有时候徳昭回去傍晚幼清溜出门透气,大家见着都喊“九郎他媳妇”,气得幼清直跺脚。刚开始还会一个个的解释,哪想人家根本不听,一开口就说:“夫妻之间小打小闹的很正常,你与你家夫君郎才女貌,一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诸如此类,也不知道他给众人灌了什么*汤,邻居们都帮着他说话。幼清也就不再解释,说了也是白说,纯属浪费口舌。这边她一点儿都不为所动,那边徳昭心里也着急,这天和毓义聚在一起,处理完手头上的要事,两人便约着喝酒。毓义为他盛酒,小心翼翼地问:“九堂哥,最近你怎么不来上朝了?”朝上众人议论纷纷,以为皇帝和他又有什么新动作,刻意宿在家中未上朝,又因他行踪隐秘,动静藏得紧,旁人压根探不出什么信儿,一时间人心惶惶。毓义仗着平时同他关系好,这才鼓起勇气问的。徳昭一杯闷酒仰头喝到底,“最近在忙终身大事。”毓义正喝着酒,差点一口喷出来,擦干嘴角问:“我说呢,一向严律的九堂哥怎么突然无心朝政了,原来是被美人迷住了。”他嘿嘿笑,凑过去,“哪家的千金值得九堂哥如此挂心?”徳昭抬眸睨他一眼,“这一个,不是千金,胜似千金。”他顿了顿,叹口气,“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新抱得美人归。”毓义一琢磨,试探地问:“该不会还是上次那个丫头吧?”徳昭并不作答。毓义心中感慨,能爱慕一个丑丫头只如斯地步,放眼整个北京城,也就他家九堂哥一个了。先是拿了洛城的兵马去寻人,而后又是为了这个丫头不上朝,兜兜转转的,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他原本只是想着问一问徳昭不去上朝的原因,并无他想,如今见徳昭这般愁眉苦脸,有些不忍心,出主意道:“堂哥,女人最是心软,倘若她心中有你,定不会忍心看着你受苦受难。”徳昭苦笑一声,继续喝酒。就怕、她心里没有他。毓义:“试试苦rou计。”徳昭闷了闷声,举杯又是一口灌下。夜晚回去,狂风大作,来喜在旁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明儿个定是下雨天,旱了这些天,也是时候下雨了。”忽地徳昭停住脚步,回头吩咐:“去冰窖取一桶冰来。”来喜一愣,大秋天的取冰……也太奇怪了点。……早上姜大和连氏出门,幼清送他们到门边,将油衣放好,又拿伞递过去。此时已有雨滴溅落,乌云滚滚,暴雨即将来临。关门的时候,正巧望见路上有个熟悉的人影,步子虚浮朝这边而来。是他。幼清抿抿嘴,犹豫半秒,将门关上。不多时,院里响起了敲门声,“幼清,我来了。”幼清没回应,坐在屋门口绣花玩。天色越来越昏沉,雨哗啦啦地倾泻而下,风将院里的树吹得东倒西歪,雨滴打落在地上,溅起泥土。大珠小珠落玉盘。幼清放下绣花架子,往院门口看了眼。他们家的屋檐挡不了雨,倘若他还在,定会被淋得个湿透。手指绞起衣袖,愣愣发呆半晌,蓦地起身拿伞。应该……应该走了吧……透过门缝,眯眼一瞧,身影依旧,如雕塑般屹立不倒,坚定地站在他们家门口……而且……正好站在没遮拦的地方……他浑身上下都湿了……幼清低头,脑中想了许久,最后朝他喊一声:“伞给你,你快走罢!”大力一挥,将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