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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么多人,一招都打不过。”他说着这话,伸出手去拿她手里的砖头,“女儿家拿这东西作甚,不好。”抛了砖头,正好砸在为首那人的头上,顿时砸得人家头破血流。幼清怔怔地看着他,眼神写满惊讶。“你……”徳昭:“恩?”幼清一拳打过去,“你也太不厚道了,早知道你武功这么厉害,我就不跑了,刚才我怕死了!”徳昭笑了笑,“我都说了我来,你偏不听。”幼清吐吐舌。徳昭转身对地上躺着的人道:“还没有活腻的,就快滚,莫让我再看见你们。”那群人不敢再硬来,知道打不过,一个个落荒而逃。回府的时候,幼清不停比着大拇指夸徳昭,“你这身功夫,定是跟主子爷学的,上回我同主子爷进林子打猎,他那身手同你今儿使出来的倒有几分相似!”徳昭点点头,“确实是主子爷教的。”趁机多夸两句:“主子爷一身武功厉害,天下几乎没有几人能与他过上十招。”幼清点点头,“他是主子爷,自然得厉害。”入了府,两人分道扬镳,幼清准备往连氏那头去。站在小西门影壁前,幼清同他告别,话说到一半,忽地停下来,“你别动。”徳昭一愣。幼清踮起脚,伸出手去够他的额头。她的手指冰冰凉凉,宽大的袖子往下垂着,露出一截皓白,像是深冬梅花上沾的一点雪,看得人想要拿掸一掸、戳一戳。“是虫呢。”她轻轻笑笑一声,有意逗他。徳昭“嗯”一声,“我又不怕虫。”幼清迅速一揩,笑道,“骗你的,竟然不上当。不是虫,就是点黑灰,早些回去罢,今儿个多亏有你,改天我定好好答谢你。”徳昭问:“你去哪,不如同我待一块,反正我也不急着回院子。”幼清摇摇头,“我去我姑姑那,今天的事,我定要同她说一说的,你快些回去,万一王爷找你呢,爷脾气大,万一找不着人,定要赏你板子的。”不由分说,一低头就转身往前头去了。徳昭望着她走,那身影浅浅的,很快消失在视野里。他只得往跨院走。慢悠悠,一步一步,依依不舍。一呼一吸,思绪如潮涌,眼前浮现的全是她跑动的身影,她身上的香气,她雪白的手腕。又软又绵,想要抱一抱。徳昭停下脚步,往后瞧了瞧,思及今儿个她差点被人欺负的事,心中不安,本只是回跨院交待一声的事情,这会子却像要亲自到她跟前护她周全。徳昭顿了顿,只半秒的功夫,决定从心所想,负手快步朝她离开的方向而去。幼清走到一半,总觉得后面有人跟着她,一个小丫鬟,从未见过的,眼神奇奇怪怪,被她瞄到了,遂赶紧躲起来,从旁边抄近路跑掉了。幼清想着赶紧往连氏那边去,脚步加快,忽地在花园的转角处被人拦了下来。拦她的不是别人,正是轻琅的婶子,王大娘。王大娘听说今儿个幼清在街上逃跑的事情,气打不出一处来,一计不成,就想着再生一计,被轻琅怂恿着,索性找了太妃屋里头的李嬷嬷。李嬷嬷是随太妃从宫里出来的,同府里一般奴才自然不一样,连来喜见了她,都得福礼喊一声“二姑奶奶”。李嬷嬷指着幼清,同王大娘道:“就是这个丫头么?”王大娘点点头,“就是她!”王大娘素日孝敬李嬷嬷,同她关系极好,王大娘亲自求的,李嬷嬷自然要卖她一个面子。本来是不用李嬷嬷出面的,无非是王大娘听着幼清身边有个来头不小的太监,一出手就打伤了王大和王大雇的人,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为的万无一失,这才请的李嬷嬷。有李嬷嬷坐镇,府里再得脸面的奴才,也不敢造次。幼清一见着她们了,就知道今儿个这事没完,也不浪费力气求情了,只想着怎么跑到连氏那边去。怎么着也不能让他们逮着滥用私刑。却哪里跑得了,对方人多势众,她只一个人,根本跑都跑不动。三四个丫鬟上来押着她,李嬷嬷同王大娘道:“下手不要太重,莫让人看出痕迹来。”幼清刚想喊,被人堵住了嘴。这下子,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无奈闭了眼,恨恨想,以后打死她都不往徳昭跟前去了。去一回,就惹出这么多事来。说冤枉,这些人也不想听,他们无非就是想泄愤而已。徳昭他们是不敢骂的,就只能拿她出气了。真真是欺软怕硬!关键时刻,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放开她。”一看,又是“全福”来了。他总是能够在要紧的关头赶来,叫人感动不已。幼清想同他讲话,无奈嘴里被人捂住了嘴,喊不出来,只能使眼神。他却没有看她,直接朝李嬷嬷而去。李嬷嬷以为他是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压根不放在心上。徳昭不想打女人,至少当着幼清的面,他不想。更何况这群恶奴如此胆大妄为,竟敢直接在府里动手。徳昭忍无可忍,揭了人皮面具,露出张冷漠无情的脸来,“你们胆子真大,爷的人也敢动。”☆、第22章要她他露出真容的时候,正好站在幼清前方,背对着她。幼清并未瞧见他的样子,听得他说这一句,还以为他故意冒充徳昭,耍小聪明。又看他手里拿了个什么东西,瞧不太仔细,心里却为他捏了把汗。虽说这么一听,声音和徳昭挺像的,但他毕竟只是徳昭跟前的小太监,哪里就能假冒徳昭了?在场的人,好几个都见过徳昭的。幼清叹口气,不由地为他担心。却看得众人齐齐跪下,个个脸上惶恐惊讶,神情不安。“见过王爷!”这一声声,如雷震耳。幼清呆在那里。难道……真是睿亲王?不,不可能的,全福就是全福,哪里会是睿亲王!定是这些人迷了眼,被全福的障眼法给骗到了!徳昭冷着眼,视线一一扫过地上跪着的人,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奴才,没有高低之分。指了李嬷嬷和轻琅家的人,沉声道:“一百板子,若没死,就当是爷赏的命,此后莫要踏进北京城一步。”又指了其他的人,“各自去吉祥所领二十板子,罚半年的月银。”一百板子和二十板子,天壤之别,几乎是死与生的区别。二十板子打下去,足以血rou模糊,一百板子打下去,不死也残。众人瑟瑟发抖,却又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