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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桑看着那片泛不起水花的黑暗,无声地流下两行泪。陈立轩松开抱着他的手,郑桑的身体仿佛被抽去了脊柱,登时瘫软了下来。陈立轩看了他一眼,拿起了船上的桨,招呼起船头站着的一名暗卫,“快,划船,我们去船的另一侧,王爷还在上面!”抽泣落在冰凉的夜里,传得很远。谭景明看了看脚下黑沉沉的河水,又看了看那只紧紧拽着她不放的手,笑了。“郑大人死了。”谢愚没有说话,只是紧了紧抓着她的手。“阿愚,你抓的那根桅杆,快断了。”谭景明看着那根摇摇欲坠的木头。谢愚抿了抿唇,“闭嘴。”“船上是不是除了粮草,还装了铁矿?”“闭嘴。”“要是我能早点想起来就好了,”谭景明伸出另一只手,一点点搬开谢愚的手,“固□□化,当船体卸货的时候会发生颠簸,液化的流体倾向船体一册,导致倾覆。”“闭嘴!”谢愚大吼道。但他已经近乎脱力,根本抓不住谭景明的手,更妄论对方还铁了心的要搬开他的手。指尖从掌心渐渐滑落,谭景明的身体一点点下坠。“又得淹一次,我也很无奈啊。”谭景明勾了勾唇角,却有一滴泪从脸颊滑落。“闭嘴!”谢愚疯狂地吼着,“本王叫你闭嘴!”“王爷,好好保重。”谭景明的身体没入混沌河水,只是泛起了一点小小的水花。谢愚几乎要松开手跟着她落下,陈立轩和郑桑的船却已经划到了他的脚下。谭景明觉得自己这次死得特别壮观。比起上一世那种过劳猝死厉害多了。当然,除了快死之前那一段被水淹没不知所措的挣扎。这一世会投胎到哪里呢?虽然不甚清楚,但胸口那阵鬼压床的感觉却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还有耳边那个又尖又细的声音,以及鼻尖下毛茸茸的触感。不、不是似曾相识!谭景明奋力地睁开眼,不出所望地看到了那只毛茸茸并且皱成一团的小脸。“别告诉我这一辈子你还是我系统。”小狐狸歪了歪脑袋,“这一辈子?哪一辈子?”“你没死。”“没死?”谭景明晃了晃狐狸,抖落出显示屏照了照自己,“一模一样,真的没死。”“别晃,我晕哪!”小狐狸抗议道。“不可能啊,我不会水,怎么活过来的?”谭景明不解地摸了摸下巴。“我救了你。”“别逗了吧,你这只蠢狐狸能会水?”“啊?”小狐狸迷茫道,“我没说话啊。”“……”谭景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僵硬地转过头,看着床边不知何时捧着茶盏,坐得端正的人。“章、章阁?”“是我。”“吓死我了,”谭景明拍了拍胸口,“差点又要被当鬼上身烧死。”章阁放下茶盏起身,“你落水之后又有点发烧,再睡一会儿吧。”“又?”章阁动作一僵。“章阁,你这个身体多大了?”“为什么问这个?”章阁愣了愣,“十六了吧。”“那大概还能长几年,”谭景明笑笑,“否则就你这个子,跟梅影那几个丫鬟差不多高。”“……”“唔,要说起来,按你这眉毛眼睛的,再上点粉上点胭脂,估计就能以假乱真了。”“……”“啊,抱歉抱歉,梅影是王爷身边的一个丫鬟,”谭景明摆摆手,“你不知道吧?”“不、不知道。”“哎,好好一船怎么就沉了呢……”谭景明叹了口气,躺下身将被子盖好,“多谢你啦,那我就先睡了。”“嗯……”章阁临走前,将门窗都带上了,漆黑一片的室内,谭景明将小狐狸抱在怀里,合起了逐渐湿润的眼。☆、第33章丞相第一“大人,大人,”小狐狸蹭了蹭她的胸口,“我溜出去转了一圈,这里是离泗平不远的一座驿站,但周围都有重兵把守着,我们好像被软禁了。”“我知道啊……”谭景明重重叹了口气。小狐狸纠结着措辞,小心翼翼道,“大人,那个……那个章阁……”“他身上有香粉味,我在丫鬟中混了那么多天,跟梅影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谭景明轻声道,“所以我刚才说那些话,在试探他。”“不止是这个,”小狐狸拧巴着一张脸,“我听到下人叫他李公子,还听到他要往京城去。”“……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那时候根本搜不到这个人!”谭景明捏紧了拳头。“大人……”明月半墙,映着茫茫九州大陆,以及那些辗转反侧而不得归的人们。自打前些日子受了凉,发烧总是反反复复,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谭景明昏睡许久,再次转醒的时候,人已经在晃晃悠悠的马车里,朝着京城而去了。马车布置得不算华贵,却是大而宽敞,在里头卷着被子打几个滚都不成问题。遮盖小窗的帘子被拉了起来,明媚的日光顺着窗格爬进马车里,照亮了阴暗的室内。“感觉怎么样?”章阁将帘子束在一边。“烧退了。”谭景明探了探自己的额头。小狐狸从被里钻了出来,熟门熟路地攀到了她的肩上。章阁点了点头。娇小的喜鹊从窗格中钻了进来,叽叽喳喳地喊着,“大人,离京城不远了,再过三天就能……”话没说完,章阁捏着喜鹊的脑袋,一把扔了出去,回过头,正见谭景明眯起眼睛打量他,不由得心虚地撇开了眼。谭景明叹了口气,“李公子,我又跑不掉,多少告诉我点事儿呗。”章阁垂下头,沉默了。“阿愚好像与我提过,当朝右相,姓李,”谭景明接着道,“那我就猜一猜,你叫……李章阁?”“……”“船上的铁矿是你放的吧。”“……”“跟着阿愚上船的梅影,是你假扮的吧?”“你……你怎么知道的?”“猜的。”谭景明道,“就是我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