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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像往常那般,声音里没什么感情,听着有些冷。郑雪卉用力挣了几下,可李志扬死死抓着她的胳膊不放开。她有些生气地瞪着李志扬:“我都说了,我们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要谈什么?你还想谈什么?!”李志扬看着郑雪卉,说:“我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看得郑雪卉心里有些发虚。该做的都做了,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天,她装醉,而他,应该是真的醉了。她故意倒在了他的身上,他根本没有理智去拒绝她。“那天你醉了,我也醉了”,郑雪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所以没什么好谈的,不过是酒后.乱.性.而已,大家都是成年——”人。“郑雪卉!”李志扬好像是有些生气了,脸色冷了几分,声音也重了几分。“嗯?叫我干嘛?”郑雪卉有些挑衅地仰着头看李志扬。她突然间发现,故意挑衅李志扬,看着他因为她而有了些情绪变化,还挺有意思的。“跟我走。”李志扬说着就把郑雪卉往外面拉。郑雪卉不想跟他出去,一只手死活拽着病床不放开:“李志扬你神经病啊。”还是被李志扬拉了出去。“我只不过是学了你的皮毛而已。”............病房里终于又安静了下来。此刻的氛围,被郑雪卉打断了的话题,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继续了。刚才的热闹仿佛仍留在房间的角落里那般,更衬得房间正中央,雷培逸和林冰伊所处的位置,静得离谱。从窗户口吹进来的热风,时不时将林冰伊披在肩上的发丝,吹得飘在了空气之中,划了一道弧度,又软软地回到了肩上。雷培逸看了眼桌上的饭,凉了。他开口将房间里这份不太正常的静给打破。“冰儿,饭都凉了,我去外头再买一份,你肚子饿就先喝包牛奶,我很快回来。”雷培逸准备出去,留些时间消散这有些不大对劲的气氛。他给林冰伊袒露心声过很多次,唯独这次,过后就觉着不是一般的尴尬。大概是将所有老底儿都跟她掀了出来的缘故。这人的心思,还真他.妈.奇怪。可林冰伊却叫住了他:“雷培逸——”她的声音像乐符,伴着热风,一点一点传进了雷培逸的耳朵里。让雷培逸有点儿兴奋,又有点儿不知所措。与往常不一样的感觉。他转过了身,看着林冰伊:“啊?怎么了?”林冰伊:“我和你一块儿出去吧,直接在外面吃。”......雷培逸简直不敢相信刚才所听到的话。今儿个这是回事儿啊?他们的相处方式突然间不同于之前了。这几个月林冰伊对他的冷漠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敢情是,这一会儿功夫,她就原谅他做的混事儿了?“冰儿,不是,这,你身体还病着——”呢。“走吧。”林冰伊朝雷培逸走了过来。雷培逸愣了一下。“......哎,好嘞,走,去吃饭。”雷培逸感觉到,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也许是因为想开了一些事情,也许是因为雷培逸对她的照顾太过细微,又或者,是她埋在心里那么久的难受,随着时间就这样消散了。总之,林冰伊肺里的积水,消散得很快。身体好转的差不多,她终于能出院了。回到家里,林冰伊又模拟考了一次,这次的成绩,考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好。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十二月,在林冰伊平稳的复习中,不知不觉就来临了。去明一大学现场确认的时候,林冰伊看着熟悉的一切,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明一大学还是原来的明一大学,而她,仍旧是那个林冰伊,没怎么变化。话不多,不讨人喜欢,被雷培逸爱着。正式考试的前一天,林冰伊思考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跟雷培逸提出了,要一个人去酒店里住。并且这两天的时间里,不要雷培逸陪着。这次的考试,她不能有任何的差错出现。过往可以不究,她选择了继续爱他。但她永远都猜不到,下一刻,雷培逸将会做出什么事情。所以,不让他陪在她的身边,是她能想到的,最安全的办法了。“为什么啊,酒店哪有家里住着舒服?”雷培逸不解地问。他自然是想象不到,林冰伊所担忧的事情,到底是什么。而林冰伊,又是个不会轻易将自己心思说出来的人。她说:“我只是......想让这场考试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雷培逸继续:“那为什么不准我陪着你?”林冰伊不知怎么,脑海里又是张心儿对她说的那些话。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过往的事情。看着雷培逸,反问:“你陪着,那和在家里住着又有什么差别?”好像,是这么个理儿。雷培逸知道林冰伊太在乎这场考试了,他只能妥协:“得嘞,好好考,我老婆是最棒的。”雷培逸将林冰伊送到了酒店,跟管理人员打了个招呼,才放心地开车回了家里。晚上,林冰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明天要带去考场的东西。没检查出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她的心才安了下来。终于敢躺在床上睡觉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再检查了一遍。进考场的时候,又检查了一遍。一切都是正常的,也没什么人靠近她。林冰伊松了一口气,走进了考场。两天的考试,按着她的节奏,过得非常顺利。最后一场考试,交了试卷,全场沸腾。教室里成群的同学叽叽喳喳着这一年过得有多么辛苦。可林冰伊,平静极了。她只知道,她的生活,终于能回到本应该处的轨道上来了。而雷培逸,默默支持了她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出了校门,林冰伊就看到了,雷培逸的车子正停在边上。他倚靠着车身站着,等她。看到了她,他的眼睛似乎都亮了,迈着大步就朝她走了过来。又见她的双手裸.露在空气中,赶紧将她的手握在了他的掌心,轻轻揉搓着。十二月的天,冷极了,刚呼出来的气就变成了一圈白。可雷培逸的手,像是有魔法似的,一下子就暖和了林冰伊。一切发生过的,没发生过的,都在此刻,结束了。林冰伊仰着头看着雷培逸,心里升起一阵一阵的像是激动、像是喜悦、像是委屈、又像是释然的感情。好的,不好的,都成了过往,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