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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的头低得更深了。洗过太多遍而变得非常薄的旧T恤湿塔塔的贴着女孩纤瘦的身体,几乎有些透明。叶晨觉得,她这个样子似乎比什么都没有穿对他的诱惑力更要强烈。他略倾了身,拉住依依的胳膊,想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依依扭了一下躲开了。“会把晨晨哥的衣服也弄湿的。”叶晨抬手把自己的上衣脱掉,“这样就不会了。”女孩并没有再做多少的抵抗,乖乖趴靠在他怀里,下巴枕着叶晨的肩膀。依依身上凉凉的湿气让叶晨guntang的皮肤无比的受用。他把手从依依T恤的下面伸进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女孩的腰背。这样抱着依依当然无法帮叶晨缓解多少身体里面燥热的情绪。只是不知道父母什么时候会回来,叶晨不敢太过造次。“依依,不可以让别的男生这样抱着你,知道么?”“嗯。”“依依,不要再理那个商音了,知道么?”“……”“依依?”“嗯。”半-41。青春的无奈与鲜血半-41。青春的无奈与鲜血对于依依来说,她并不那么在意叶晨限制她的交友自由。如果让依依选择,相较于跟着麦子和商音出去跑,她更喜欢在家看书。叶晨的爸爸年轻的时候就喜欢看书,家里有很多藏书,书架上是,床头上是,床下面,还有旧纸箱子里都是书。守着一本字典,依依抓到什么书都看。书中讲的事情都太奇妙了,让人想都想不到。原来冰岛的火山口可以通往地心,李登·布罗克教授那三个月的历险让依依看得欲罢不能。科学家居然把人缩小到放进另一个人的大脑,用特殊的设备改写人的记忆。珍妮·古多尔26岁就走进非洲原始森林,度过了40年的野外生涯,还和摄影师雨果·拉维克相爱。一个疯狂的医生用营养液复活了六个人的头颅,他们互相讲故事给对方听,度过那段寂寞荒唐的日子……依依还分不清书里哪些东西是真的,哪些是人类想象的。她的小小心灵被书中的世界撑得满满的,满到有些混乱,分不清楚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商音哥哥,你说,星星上有住着人么?”依依坐在脚踏车横梁上,突然抬头提问,让商音暂时失去了平衡。坐在商音身后的麦子用搂着商音腰的手捅捅依依,“哎,咱们的命都在他手上呢,别让他分心好不好。”依依不再出声,默默的看下面飞速撤退的地面。商音哥哥骑得那么快,地也晕了呢。依依不是故意要和麦子他们混到一起去的。麦子跟她同班,抬头不见低头也躲不过。商音是特意“顺道”来接她们两个回家的。最近学校附近有小流氓截学生的零花钱,这是杨婶交给商音的任务,保护两个女孩子安全。不过也保护不了几天,初一刚开学,商音还没有开始上晚自习,再接送几天,就又要靠依依她们自己了。商音把车子停在麦子家院门口,让麦子下车,麦子说什么也不下,“我要陪你一起去送依依。”“别捣乱,招人嫌。”商音拉开缠在自己腰上的手,用力一踩脚蹬,把麦子甩在原地,脚踏车歪歪扭扭汇进车流。依依从商音的身侧回头看气得呼呼直用脚跺地的麦子,奇怪的问:“商音哥哥,你为什么扔下麦子啊?”“依依,坐好。”商音把依依揽回坐正,略收了手臂,向前倾着身体,把她半搂在自己怀里,过了一会才回答,“我嫌她烦。”“噢。”依依抓着车把,感觉背后一阵阵传来的体温,烤得她直出汗,“商音哥哥,我很热。”商音看到旁边刚好有个卖冷饮的小摊,停下车,“依依,我请你喝汽水吧。”“不用啦,我要赶紧回家写作业。”麦子和她早就放学了,等着商音来接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如果姑姑姑父下班的时候她还没写完作业,他们就会知道她放学又没按时回去了。而且院子里的下棋聊天的人们也会传话给姑姑听,又少不了一顿唠刀。“没关系,就一瓶汽水,花不了多长时间。而且,作业也可以一边喝一边写,我帮你。”商音一边把依依从横梁上抱下来,一边冲着老板喊,“来两瓶北冰洋,再来二十串羊rou。”“商音哥哥,真的不用了。”依依抱着自己的书包,连连摆手。“来吧,来吧,我请客。难得我今天心情好,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商音接过依依的书包,和自己的一起丢在小桌下面。橘子汽水,清冽,酸甜,喝下一口,二氧化碳使劲往鼻子里钻,让人瞬间窒息,巨爽无比。依依很想喝快一点,好早点回家。商音却递过来一串羊rou,“来,别跟我客气。不吃就是不给你商音哥哥面子,我生气了啊。”“谢谢商音哥哥。”依依勉为其难的接过来,她习惯了做个听话的乖孩子,一直以来就是为了讨好身边的人活着,还不懂得如何拒绝。商音灌下一口汽水,学着他老爸一边摇头,一边啧啧的嘬牙床子,一脸朽木不可雕的表情。“你知道你那个好朋友是个什么人么?”“怎么了?”依依一手举着羊rou串,一手捏着汽水的吸管,不明所以。“她经常在你背后说你的坏话。”商音侧过身来在依依耳朵边上说。“麦子?她能说什么啊?”“她说你是个扫把星,一出生就克死了父母。后来害养父母去了非洲,现在也下落不明,两年都没联络了。说谁喜欢你谁就倒霉,将来跟你结婚的人都会被你克死。”“噢。”依依不以为然,还是那些陈词滥调,她从记事起就听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她刚到叶家的时候,院里的小孩还编过什么“黄依依,黄依依,注定无靠也无依”之类的。那时候她还挺受伤的,每次听到都哭。后来慢慢就习惯了,放下了。反正如果真的有所谓命里注定,也不是她想改就能改的,何必庸人自扰呢。“你怎么都不生气?”商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依依。“有什么可生气的?”依依笑笑,反问。在这种时候,她总能表现出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坦然淡定。“也是。”商音耸耸肩膀,“不过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没这么看得开。”商音咕都咕都猛灌几口汽水,像是把它当酒来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