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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汤,大声的叫了正在发呆的刘含。“没有……没什么。”刘含皱了一下眉头:“你晚上不要老是踢被子,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你还是不改,一定要记住!”简云彩无奈的吃着小菜,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她爸,嘴里嘟囔着:“妈,你是不是更年期要来了,今天怎么那么啰嗦!我都快20了又不是小孩子,你就放心吧!”“放心……”刘含喃喃自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苦笑道:“怎么能放心呢……”简正安看着报纸的眼睛飘向沉闷不乐的刘含,轻声安慰:“别cao心了,儿大不由娘,她能好好照顾自己的,这么难得在一起吃饭的早上,就不要瞎想了。”刘含轻轻的笑了一下,点点头。是啊,这种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早上,真是久违了。玩着手机的简云彩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立马哈哈的大笑出来,红着脸分享给自己的父母。简正安也放下了报纸,听着简云彩念着那段冷笑话。朝气蓬勃的清晨阳光照耀在餐厅里面,三个人的脸上洋溢着的是满足欣慰没心没肺的笑容。突然刘含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只看到原本笑着的简正安和简云彩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她着急的大声呐喊,用力挣扎,哭喊着她不要离开。但是,只能是无用功。又回到了那片绝望刺眼的洁白色中,刘含听到有人问自己。“够了吗?”是问活的够了吗?背负着罪孽的她怎么能活的不够。“……够了。”“那就走吧,安心的走吧。”“恩。”手术房外的简云彩整个人放空着自己,不断的回想着往事。直到手术灯啪的震动人心的灭了。穿着白色袍子的医生步伐仓促的出来。简云彩的全身止不住的发抖,那凄惨绝望的白色让她下意识的想要回避结果。“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物是人非似乎是人们格外的体贴病人家属需要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情绪,紧张不安,失落狂喜。刚刚还人来人往的手术室门外,忽然间变得寂静无声,只听得到医生满头大汗的喘气,以及……小声的啜泣不断的影响着安静沉默的走廊,慢慢的扩大再扩大,直到忍不住的压抑绝望的嚎啕大哭。简云彩瘫坐在冰冷的走廊中,浑身颤抖的大声痛哭,似乎是太过痛苦,连走廊里都不禁感染了这种气氛,整个氛围都变得压抑起来。简正安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的他只能握住一旁的椅子来支撑住他年迈绝望的身体,奇怪的是,他混沌无神的眼睛似乎怎么也挤不出来眼泪,泪水对于他来说太过简单平凡,他爱的那个女人,陪了他半辈子的女人,终究是离开了他。他明明没有简云彩撕心裂肺的痛苦,却看的人不禁心里一酸。医生们已经习惯了病人家属这种崩溃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只是,无论如何节哀顺变这句安慰的话在看到如此痛苦的两个人时都无法开口。裴晨不知何时站在了简乐的身后,两个人的表情都异常的沉重,情绪是会感染的,纵使简乐心里面有恨,但是看到一个人生命的消失,看到简云彩崩溃的全身缩在一起嚎啕大哭,怎么着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四个人四副面孔,将整个走廊都染上了绝望的气氛。心中的秒针滴滴答答的响着,时间慢慢的流逝,简云彩渐渐的停止了哭泣,只不过,她还是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黯淡无光的眼神里面是一片死灰,似乎只有不时的抽泣才能证明这个年轻人还活着。而简正安,他已经在流逝的时间中,亲自去送走了这辈子他最爱的女人,为她盖上了白色床单,亲自护送她去该去的地方,然后,一个人默默的扶住任何可以支撑他身体的东西,离开了医院。简乐的眼眶微红,她不允许自己哭泣,也明白现在根本不是哭泣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自己对悲伤的情绪表达,简乐更乐于把这一切都放在心里,等找到一个无人之地,揭开已经快长了疤的伤口,一个人孤零零的治愈着。“过去吧,把她扶起来,还有很多事要处理,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简乐推了一把裴晨,让他过去把简云彩扶起来,而她自己去了医生的办公室,准备为处理刘含的后事做准备。裴晨点点头,沉默无声的走过去,并没有直接扶起来简云彩,而是坐在了她的一旁,无言的安慰着。“你知道吗……曾经我有过很幼稚的想法,总感觉mama会一直都在,所以对她的唠叨交待阿之类的格外的烦躁,现在想想,为什么会烦呢?肯定是心里下意识的回避着她会离开我,我的生活之中会没有她。所以每次她在交待这交待那,我的心里就越焦急,越没有安全感,可是……她刚刚真的离开了我……我的生活中不再有她,没有那个会认真温柔的叮嘱我所有的事情,发生了委屈的事情也不能不管不顾的扑入她的怀抱里哭诉,甚至……当我喊出妈这个字的时候,再也没有人能给我一个回应……”简云彩小声的喃喃道,似乎是说给自己听,又似乎是说给裴晨听。她那像黑洞般的眼睛里逐渐蹦出了一滴两滴的泪水,像是实在太痛了,她忍不住的埋头在自己双手里,全身紧紧的缩在一起,像一个被整个世界抛弃了的小孩。裴晨的手动了动,想要给她一个安慰的抱抱,犹豫了几下,最终选择了温柔的拍了拍简云彩的身体,他能做到的安慰只有这么多,也只能这么多。像是哭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简乐的高跟鞋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着,伴随着简云彩绝望的抽泣声,让人的听觉神经难以忍受。她手里是一张薄薄的文件纸,对她的分量却像是千斤重。因为那是刘含的死亡证明。裴晨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朝着简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办法安慰简云彩。“起来吧,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你也希望你mama走的安心一点。”简乐蹲下身子,抱住埋头痛哭的简云彩,语气温柔的仿佛在安慰幼小的婴儿,一下一下的拍着在她怀中哭泣的可怜人儿,倒是真的像个大jiejie般的存在。过了许久,简乐怀里的简云彩终于停止了颤抖,简乐抬头示意裴晨帮忙把简云彩扶起来,两个人就这么搀扶着她离开了医院。车上的气氛太过沉闷,虽然天气寒冷,裴晨还是打开了车窗透气。简云彩像失了魂任人cao控的傀儡般靠在玻璃床上,沉默无声。“你们……有没有看到董事长?”还算清醒的简乐忽然意识到问题不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