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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紫电一把拍开她的爪子,有点咬牙切齿地说:“你给自己加的戏演得太过了,简直给你娘丢人。”陆青霜从善如流:“我本来叫你来,就是为了你能陪陪你娘。你俩都留在这吧,也不用上演什么分骨rou的大戏。我还有事要忙,有什么事叫钱大夫就行。”玉紫电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要是陆青霜重提当年为玉紫电受伤的往事,她十有八九就乖乖留在听雪阁了。但陆青霜把她软禁起来,每天用掺着化功散的好酒好菜招待,玉紫电反而非得离开听雪阁不可。于是那些加了料的好酒好菜就便宜了诸葛纯钧。诸葛纯钧每天吃双份,玉紫电每天都饿着。负责送饭的小哥每天端走比洗过还干净的盘子的时候也没有疑心。如此三天,玉紫电体内的药效渐渐消散,武功恢复了。饿得风一吹就能倒下的玉紫电也顾不上又是化功散又是透骨钉的诸葛纯钧,打昏送饭小哥,自己跑得无影无踪。跑之前还振振有词地对诸葛纯钧说:“穷则独善其身。我这德行带上你,咱俩谁都跑不掉。不如你先在这继续休息,反正我师兄一定不会伤害你的。”玉紫电对自己的师兄的理解还是很靠谱的。得知玉紫电逃跑,陆青霜虽然很生气,但是也没为难武功尽失的诸葛纯钧。他多留了诸葛纯钧三天,见玉紫电确实没有回头来拯救一下自己的亲闺女的意思,便把化功散的解药给了诸葛纯钧,放她回长安了。第十五章容才人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诸葛纯钧回到老乞丐家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清晨了。天边泛着鱼肚白,整个长安城都散发着nongnong的年味。诸葛纯钧在心里掂量掂量:就算她插一对翅膀,也不可能赶在年三十晚上回汴京去吃年夜饭。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既然不能,那在老乞丐家吃年夜饭也是一样的。回头年初五回去,给家里人解释一下被听雪阁抓走,邱静应该也不会把她剥皮抽筋吧?推开小院的门,诸葛纯钧被地上堆的大红色爆竹、门口贴的大红色春联、天上挂的大红色灯笼闪瞎了眼。整个小院焕然一新。几天前喝多了跟着听雪阁的人一起消失的容君行,正穿着一件有红边的白色长袍,完好无缺地练剑。诸葛纯钧顿时有点气闷:我担心你的安全出去找你,结果最后我被折腾了这许多天,你倒是优哉游哉啊?但这话不能说出口。她客客气气地跟容君行问早安:“数九寒天的,容兄没闻鸡就起舞了?”容君行手中剑招不停,说话稍微有点气喘:“小点声,张老伯还没起床。”诸葛纯钧心里默默嘀咕:“小年夜我担心完这个又放心不下那个,合着最后只有我遇险了啊?果然一醉解千愁,什么麻烦都碰不到。”都是使剑的,诸葛纯钧瞥了容君行的剑法几眼便被吸引了。天山剑法讲究飘逸灵动,尤其是诸葛纯钧的兵器是短剑,出招的时候是快、奇、巧三个字。容君行的剑法完全不同,大开大合,自有一段率性潇洒。他手中的兵器是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使起来如水蛇一般,看似摇头摆尾不宜cao纵,实际上随心所欲指哪打哪。抱着双臂看了有一炷香的时间,诸葛纯钧从柴房捡出一段树枝,一扬手使出一招梅花千落,千万剑气直取容君行面门。容君行此时一招左手掌右手剑的左右逢源还没使到老,面门大开,毫无防护。见诸葛纯钧木棍已至,也不变招,而是右手手腕一抖,那软剑的剑尖便拐了个急弯,在万点剑气中准确地找到木棍,对了上去。若手中的是一把剑,诸葛纯钧倒不惧剑尖相撞。毕竟自己的剑是硬的,理论上不会吃亏。但手中的是一根木棍,诸葛纯钧便被迫变招,向右错开一步,去削容君行的左手。容君行左手的一掌已经向左推出,却电光火石之间就变了方向,画了个弧推向诸葛纯钧胸口。诸葛纯钧一矮身避过这一掌,手中木棍直取容君行大腿。自从诸葛纯钧从诸葛含光那学到“武学精髓”,每次拿起剑都不自觉地盯着敌人的下三路不放。武林中这种下三滥招数固然是被唾弃的,但是诸葛纯钧对诸葛含光的话有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懂的迷信,诸葛含光说是好的,那就一定是好的。容君行本来可以跳起来避过这一下,但是突然就想到当时刘渊跳起来之后发生的事情,硬生生把已经本能起跳了的身体拽下来,使了个铁板桥,几乎平平躺在地上。诸葛纯钧完全没料到他这一躺,已经打算好的后招没使出来,木棍堪堪擦着容君行的肚皮划过。容君行顺势抓了诸葛纯钧拿着木棍的手腕,使了个巧劲向前一拽,诸葛纯钧就重心不稳十分狼狈地趴在了仰躺着的容君行身上。恰在此时,老乞丐的房门开了。老乞丐看了看院子里两个人的造型,愣了愣,突然捂上眼睛,咋咋呼呼地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虽然男未娶男未娶,但是当着打了一辈子光棍的老叫花的面白日宣yin也太过分了吧?你们两个下次玩这种露天的情趣的时候,能不能提前知会老叫花一声?长针眼啊长针眼。”诸葛纯钧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手忙脚乱地从容君行身上爬起来,红着脸低着头说道:“我们是切磋武艺,张伯伯你想多了。”老乞丐转了转眼睛:“那是,贴身rou搏,技法精妙。我先去烧水洗漱,你俩继续,继续啊。”容君行此时才慢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眉梢眼角尽是笑意,装模作样地揉了揉屁股:“阿钧好棍法,看来容某这玉臀要疼好几天了。”诸葛纯钧简直觉得自己没有再给他的尊臀补一脚是涵养好,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管住自己跃跃欲试的脚,皮笑rou不笑地抬起头来:“小年夜容兄跑得快,害我在听雪阁吃了五天加料的菜。今日重逢容兄这么龙精虎猛,是不是也该给我一个交代?”容君行觍着脸凑上去捉住诸葛纯钧的手腕:“那天喝多了把娘子留下独守空房是我不对。过年这几天的饭菜我包了,碗都不用你洗,你就张着嘴等吃就行。”诸葛纯钧微怒,挣了一下想甩掉手腕上的爪子,容君行已经乖觉地收了手,笑着问:“听雪阁还有一滴醉?”诸葛纯钧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顶着嬉皮笑脸的表情问了个严肃的问题,愣了愣才明白他在说什么:“化功散的名字?”容君行把软剑卷了卷,插进腰间特制的剑鞘里,软剑便和腰带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一边收拾着腰间衣服,一边说道:“一滴醉是文昌宫独有的化功散,只要一小滴就可以立刻化去哪怕绝世高手的武功,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