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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晃了晃头。眼下他们可还是腾空在湖心上,他怎可对她心猿意马起来?“应昊,你怎么了?”在近处察觉到他的脸色越来越红,目光竟然也有些迷离起来,她很是忧心地问道。她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怕他喝多了,难道这会儿居然醉了?但不对啊,凭她知道他的酒量,不过是那么一瓶玉露酒,两三壶那船家给备的酒,她刚刚也喝到了两杯,比玉露酒是烈了一些,但也不该这么轻易就叫他醉了呀。应昊不答她。实在是头脑越来越晕,只能抓紧先把她送到岸边,没空回答她一句。他越是不答,她越是忧心。但她也知道,眼下,一切以先到达岸边为重,便也不敢再继续问。近了……近了!眼看着距离岸边不过四五百米,其间还有一艘迟迟才离开岸边的船只可以踏脚,她顿时安下心来,喜道:“近了!近了!你再坚持一下,这就到岸边了。”谁知,这一次,应昊却压根没想要从那一艘船只借力。在脚下这一艘的甲板上重重一踏,应昊拼着最后的意志力想要直接飞向岸上。“哗啦啦!”他的状态如此,距离还是有些估摸错了。她眼见着他们几乎成功跃到岸上,却听到身下传来这样一声,低头去看,应昊的一双小腿、几乎大腿的一半也都没于水下。在那个瞬间,他竟想着还抬了抬手,尽量不叫水花飞溅到她的身上。但这最后一跃却好像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气,下一刻他向前一个踉跄。“哗啦啦啦!”他的脚下又带起了水花,却依然没有一滴沾到她的身上。她再抬头向他的头部看去,只见到他正闭着眼睛猛地摇了摇头。第五十六章奖金一个亿(十七)这一瞬,她不怕自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旖旎叫他看到,很是依恋地深深地望了他一眼。不得不说,无论是刚刚听到她肚子痛,船家又无法把船开回来岸边,他立即二话不说就亲自抱着她向岸边飞来,只为带着她去看医生。还是就现在,不知怎的,他的状态似乎很不好,但他却硬撑着,哪怕自己的下半身都没入水中,也不叫她的衣衫沾湿半点。这一切的一切,都叫她很感动。有一个大帅哥,又是堂堂一个皇子……不,抛开这些都不说,就只是一个名为“夫君”的男人,能如此对自己,又有哪个女孩儿会不感动?也许,当初虽然不是出自她自己的意愿,但她真的嫁对了也说不定?这时,应昊睁开眼来,她下意识地收起了那略带粉红色的表情,很是严肃地问他道:“怎么样?你好些了吗?”“恩。”应昊简短地应了她一声。她看着,他的目光确实清明了许多。也许是猛然沾了冷水,使他的脑筋恢复了些清明。这时,岸边人群的嘈杂才是闯入了他们的耳中。“这位……公子,你没事吧?”一些热心的人向前迎了几步,欲帮手将他们从湖里拉上岸来。应昊却自己知道,他的脑筋只是短暂地恢复了清明,口舌的燥热却还没有散去,不知这份清醒又能维持多久。应昊无暇理会那些好些人,再次紧了紧手臂,抱紧她,猛然跳出水外,只在岸边一点地,便高高地跃过人群。因为应昊的裤子可是湿透的。他在人群上方掠过,好多湖水都落到了下方人的脑袋上,惊得他们尖叫连连。有些男子气愤自己心爱的姑娘被应昊淋了湖水,想要叫住他,一转身却哪里还见他们的踪影。“嗟!真倒霉!”他们也只能如此抱怨着。焰火就快开始燃放,他们大多不懂武功,也是自知追不上那两人。她瞧着,应昊一路抱着她是奔着张大夫那头去呢。这个时候她才是想起来,赶忙往应昊的耳旁凑了凑,还有些支吾地道:“那个,不用去看医生了啦。其实我知道我是怎么了。就是……就是……”应昊稍微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脚步没有停顿。她只好一不做二休,在他耳旁大叫道:“我说我没事啊,我只是好像突然来了月事,这才肚子疼的……”他猛地瞪了她一眼,她吓得自动消音。然后她才是也回瞪了她一眼。他干嘛要这么凶地瞪她?就因为她没有早点说?嘛!她也是想说,在湖心又没有办法料理这个,反正他已经抱着她飞出来了,她肚子这么痛,也不想再勉强去看那场焰火,干脆叫他送她回家的好……家啊。什么时候开始,她竟接受了四皇子府是自己的家了呢?他说怎么觉着下面那只手感觉特别温热,那种温热好像还有点湿。早先他还以为是她疼得已经浑身冒着冷汗。原来……那都是她的月红不成?他这身冰蚕长衫可是叫她糟蹋咯!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其实,知道了她肚子疼的原因原来只是因为突然来了月事,他心下是松了一口气的。但他抱着她奔向医馆的脚步依然没有停下,跑着跑着,眉头还越发地紧皱起来。她心里嘀咕着几句,最后到底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再抬起头,她本是想向他说几句好话,谢谢他。谁知,这一抬头,她竟看到他依然瞪着双眼……虽然他已经不是在瞪着她了,而是直挺挺地瞪着前面的路,这就已经够吓人的了。重点是,他的眼睛怎么这么红?先头他的双眼就已经充满了血丝吗?他的眼睛这么红,还瞪得这么大,转都不转地直盯着前面,真的很吓人喂!“应……应昊,你……”无论她再说什么,他已经不再理会她。她这才真的觉出他的状态太不对了,好像不是醉酒那么简单。于是她也理解了,先不说她的肚子有没有事。应昊现在是硬挺着往张大夫的医馆冲,也是为了看看他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啊。她不再说话,时而留意到他的额头冒出了些许冷汗,体贴地抬起手为他擦了擦。时而感受到他抱着他的双手似乎有些颤抖,抬头便看到他的嘴唇不知何时紫青紫青的,也在哆嗦着。她没有办法,为了帮他的两手省点力气,只有又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并张口在他的颈项上呼了几口热气。她以为,他是因为下半身湿着,冷得,想帮他暖暖。该死!“该死!该死!”应昊目眦欲裂地通红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医馆紧闭的大门,那上头还贴了张搞事,今儿张大夫居然也带着全家去情人湖畔看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