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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的,正与二郎君过话呢!”“哎!”周夫人蹙着眉,“这孩子,回京便回京吧!又何苦往这府上凑?当年的事,还没吃够苦头么!”玉络忙扶着周夫人:“二夫人可别忧心。前日御医才来,不是要二夫人兀自保养么?”周夫人摇了摇头:“他到底是芝儿的夫婿。当年也怪我糊涂,听信人言,活活逼死了芝儿!”正说着,只见周夫人一瞬老泪纵横,手巾已然湿了半张。“此事怪不得二夫人。”玉络忙劝,又道,“听门外丫头说,似乎,孙郎君此来,只是为着祭拜大娘子。可……”“可什么?”周夫人忽瞪大了眼。“可……”玉络有些犹疑,“可……二郎君不让。”“这算什么事?”周夫人拍案而起,“他一个小辈,还轮着他说让不让了?”“嘘!”玉络忙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一面朝四下看了看。她心惊胆战地,只向周夫人低声道:“二夫人,隔墙有耳啊!”周夫人瞥她一眼,又叹了口气。隔墙有耳的道理,她如何不知道?不过,这些妇人的抱怨牢sao,二郎又岂会放在眼里?可若没有这些牢sao,怕才真正让人生疑忌惮吧!周夫人压了压声音,耳语道:“我倒想成全这孩子的一片痴心。”“这……”玉络有些不解,如今周夫人自己亦是困在一方小院,如何还能成全他人?周夫人遂道:“你去寻七娘子,将事情说明白,她自会帮忙。”“七娘子?”玉络更是不解。七娘子从来不管这些,又是个时时惹事的,干什么寻她来?周夫人早知她心中所想,只道:“当年,芝儿要随孙九郎去。满屋子的衣冠楚楚,皆漠然相待。唯有七娘子,替芝儿分辩过一句。”玉络忆起那日的境况,似乎是这么回事。至七娘那处时,谢菱亦在。玉络只将周夫人交代之事细细说来,问七娘要不要帮忙。谁知果如周夫人所料,七娘二话不说,便仗义应下。待玉络去后,谢菱看了看七娘,只摇头劝道:“七jiejie何苦管这闲事呢?”“这并非闲事,”七娘道,“此是大jiejie的事啊!”谢菱心道:于内,家中几方牵扯;于外,朝堂风云莫变;孙九郎的祭拜,昭示着他与谢府的亲属内外,又岂止是大jiejie的事?而这个道理,七娘未必不知,故而谢菱要劝。她又道:“七jiejie莫要糊涂啊!”“菱儿,”七娘拉上她的手,低头道,“我知你的顾虑,我亦明白的。可大jiejie去得那般可怜,到底叫人于心不忍啊!此举与孙姐夫无关,我不过是想为大jiejie成全一番。”话及此处,谢菱也不好再劝。否则,倒显得自己不近人情。她只无奈地叹了口气,又看着七娘。七娘抬起眸子,又道:“菱儿放心,我只悄悄的,必不会有人发觉。”谢菱只得点了点头,既然七娘执意要做,她又何苦管这样的闲事。别过谢菱,七娘只带着阿珠,朝外院门口去。若孙九郎自正厅出来,必会途经此处。七娘只向阿珠道:“我不好去外院,你出去看着。若见着孙姐夫,记得避开家院,带他至那边外墙角就是。”只见七娘指着不远处的墙角,阿珠遂如担大任地点了点头。不知过了多久,由于焦急,七娘只在墙角来回踱步,双手相互攒着,隐隐有些冒汗。忽而,她猛地顿住。只闻得粉墙传来细微的敲打之声。她压低了声音,只试探着问:“是阿珠么?”“小娘子,”对面阿珠道,“孙郎君带来了。”不待七娘答话,孙九郎方道:“七meimei,你当真能帮我?”七娘沉吟半晌,遂道:“孙姐夫,放你进来祭拜大jiejie,我也没这本事。不过,你们从前可有信物?我置于大jiejie牌位前,祭拜一回,也算你尽一尽心思了。”从前二人如胶似漆,信物确也不少。可要说最要紧的,唯有谢芝亲制的红豆手串。孙九郎不曾犹疑,只从怀中掏出手串来。自二人分别,他时时怀揣着,便似她还在。“七meimei,”他唤道,“我交与阿珠,过会子她递进来。只是……”孙九郎默了一瞬,又道:“谢家人待我皆如蔽履,而七meimei,却为何这般仗义相助?”七娘只轻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况且,其间还有我对大jiejie的一番心意。”“受谁之拖?”孙九郎紧问不放。周夫人特意叮嘱过,不让说与孙九郎知。想来,于谢芝的事上,她到底心存愧疚,无颜以对罢了。可七娘不惯说谎,她蹙着眉,只道:“是位长辈。”长辈?孙九郎低头思索。谢府的长辈,至今还挂心他孙九郎的,除去周夫人,还能有谁呢?那时,他对周夫人亦多有怨怼。可时日长了,也觉出她的无奈来。若非情势所逼,周夫人何至于棒打鸳鸯呢?况且,当时她已然心软,若不是,若不是……孙九郎定了定神思,不愿再想下去。这样的事,每每忆起,无不是锥心之痛。他望着粉墙,只觉可笑。偌大的谢府,朱门深院,唯有隔墙的小娘子,称得上赤子之心。孙九郎呼出一口气,只向七娘道:“七meimei,你会因你的好心,而得到好报的。”☆、第一百八十六章锦缠道5闻听孙九郎此言,七娘只作愣然不解。不被家人察觉,给她招来祸事便好,还指着有什么好报呢?七娘再不言语,将那串红豆珠藏于袖中,便往家祠去。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颇有些做贼心虚地意味。谢芝的牌位立在一方不起眼的角落。她为小辈,又是出嫁归祠,自然该是这般的礼数。虽说谢府为着体面,将她风光大葬,可宗祠之上,到底不敢有所僭越。七娘握着那串红豆珠子,垂目默哀。家祠向来昏暗,四下的一切,皆似陇上一层阴霾之气。而这串红豆珠子,却显得颇为耀眼。颇为,格格不入。七娘蹙了蹙眉,心中忽生出莫名的酸楚。她只将红豆珠串悄然置于谢芝牌位后,左右此处少人,是不易察觉的。如今的大jiejie,已变作牌位上的几个字。七娘记得她自缢的晚上,那双摇摆不定的三寸金莲,那双始终不愿闭上的,期盼又绝望的双眼。七娘一直是记得的。只是,初时的惊恐已揉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