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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滚!”又转头看着王氏皮笑rou不笑的说,“夫人莫慌,就说几句话,令嫒再体弱,也不至于风吹就倒吧?”姚白栀真想当场给他演个风吹就倒,但天实在不暖和,地面估计也硬得很,她不想遭那个罪,便继续低着头不吭声。“这位便是姚大小姐么?”严煦听说严昭赶来了,反而兴奋起来,更加肆无忌惮,他不信太子敢当着这么多人打他,便几步走到姚白栀面前,笑嘻嘻的说,“听说闺名叫……白栀?白色栀子花儿么?”话刚说完,急促的马蹄声已经传进众人耳朵里,远处刚刚还大呼小叫的随从们都乖乖下马,齐齐跪倒,“拜见太子殿下”的话音连成了片。姚白栀终于没忍住,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远处一人纵马而来,于匍匐在地的侍从之间风驰电掣般穿过——白马红袍黑斗篷,金冠玉面美少年,就这么裹着猎猎北风,如盖世英雄降临般直奔到了她跟前。严煦见姚家大小姐终于抬头,却只露出一双眼睛,还看都没看他,就直接望向了赶过来的太子,心中本来就烧着的火上顿时浇了一桶油。“原来你们早就有一腿了……怪不得他在角楼上站了一天,原是为了看你!”他绕开跟过来挡着的王氏,压低声音,充满恶意的对姚白栀说,“别做梦了,只要你爹是姚汝清,你就别想做这个太子妃!”“严煦!”严昭喝了一声,提前勒停马,翻身落地,仗着腿长,几步跨到严煦身后,拎着他一边胳膊就把人甩给了身后追上来的东宫侍从,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带二殿下回去!”他做这一套动作连说话,神色都极其威严冷峻,但只是一转身,面对抬头看他的姚白栀时,凛冽严冬瞬间就转为春暖花开,“没吓着吧?”严昭不敢像严煦一样走近,便像钉在原地一样,柔声问道。姚白栀的目光终于从严昭身上移开,看向他身后被拖走带上马的严煦,答非所问的说:“二殿下怎么这么老实?连嚷都没嚷一声?”她还有心情好奇,严昭立刻放心了,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才微笑答道:“他们有许多法子叫人出不了声。”说着话感觉有风吹来,就挪了挪脚,站在上风口替姚白栀挡风,“我回去就收拾他,叫他再也不敢欺负你。”姚白栀点点头,眼睛忍不住又向严昭脸上看,他瘦了很多,显得棱角更加分明,第一次见面时的少年气,似乎已经消褪干净,眼睛里深藏的忧郁却越来越浓,让人无法忽视。姚白栀觉得自己的良心有点痛,一时不知说什么,就福身行了个礼,说:“多谢殿下。”行完礼再找王氏时,才发觉她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马车旁。严昭顺着她的目光看一眼马车,赶紧说:“谢什么?是严煦错在先。快上车吧,天冷,回去记得喝一碗姜汤驱寒。”姚白栀先没开口,默默转身走回车旁,看着王氏先上车了,才转头对立在旁边盯着她看的严昭说:“殿下也多保重。”严昭先是一愣,继而一喜,等他反应过来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姚白栀已经扶着婆子的手上了车,他一时情不自禁,忍不住隔了车窗说:“我送你们一程吧?”车厢里面姚白栀略有些尴尬的看向王氏,王氏却假装不明白她的意思,并不肯开口答话,两人僵持沉默了一会儿,外面严昭刚热起来的心已经凉透。“若是不便……就算了。启程吧,回城内还远着……”严昭黯然的声音传进来,姚白栀的良心又开始痛了。耳听着马蹄声响起,感觉车轮开始转动,她忍不住悄悄掀起窗边帷帐一角,往外看了一眼,正看见严昭满脸离情别绪的站在一旁,彷佛是要送她去什么千里之外一样。她有点想笑,也有点心酸,最后默默放下帷帐,到底还是没有出声。深情也好,忏悔也罢,她都不是正主,她没有资格接受这份有点重的情意,也没有权力替别人原谅,作为一个误入这段脱轨剧情的任务者,姚白栀唯一的选择只有拒绝。就像歌儿里唱的那样:不打扰,是我的,温柔。作者有话要说: 歌是五月天的~嘿嘿,我的fg没白立,双更啦!☆、两边搞事情严煦像个小鸡仔一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人拎上马背,直想破口大骂,偏偏被掐着脖子一声儿出不来,脸都气紫了。却没想到遭罪丢脸还在后头,拎着他那个东宫侍从十分大逆不道,竟然让堂堂二皇子殿下脸朝下趴在马背上,就拍马往行宫跑。可怜生来高贵的二皇子,先是被马蹄溅起的沙土扑了一脸,又在颠簸之中被马鞍顶住胃部,没跑多远就哇一下吐了出来。他这么一吐,嘴闭不上,飞溅的沙土趁机就糊了一嘴,于是等马奔回行宫,东宫侍从把二皇子殿下从马背上“请”下来时,他那张本来挺俊俏的脸,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哟!二殿下怎么哭了?”那东宫侍从故意大惊小怪的嚷嚷,引得修缮宫墙的工匠们都悄悄张望,“可是怕皇上知道您又闯祸了、要禁足?二殿下不必担心,太子殿下定会帮您说情,您先回去歇着吧。”一面说一面与另一个侍从一起,架着眼泪鼻涕口水和着沙土糊了满脸满嘴的二皇子,大摇大摆的进了行宫内城,让各处侍卫内监宫女都瞻仰了一番二皇子的丢人样。严煦直到回到住处,由着自己从宫中带来的内监宫女给他洗干净脸漱过口换好衣裳之后,才回过神,有力气找那俩侍从算账。谁知那俩人把他送回来就走了,还留了一队侍卫守住了严煦的住处,不许任何人出入。严煦几乎气疯,发脾气要冲出去,但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健壮的,又刚刚折腾过一番,吐的没什么力气,所以两下就被人架着送回了房里。“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等我回宫禀明父皇,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严煦骂完,转头叫自己的亲信内监,“都是死的吗?平日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忠心不二,现在怎么都缩了?给我抄家伙,谁第一个冲出去,本王重重有赏!”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把冷的足以冻死人的声音,“抄家伙冲出去?想干什么?”严煦一惊,先往里面窜了几步,才回头看向门口立着的严昭,色厉内荏道:“我想干什么?我还想问问太子殿下想干什么呢?没有父皇之命,你敢囚禁我?”严昭神色极冷,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丁点儿人的温度,看着严煦的眼神,也如同看一个死物,“囚禁?二皇弟误会了。”他语气轻飘飘的,严煦却听得后心发凉,心说难道又要吃皮rou之苦?不料太子下一句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