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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孙泽那么担心她和慕衡在一起,为什么在此之前,慕衡时常安静注视她,流露出那样复杂的神情……“是你。”她冷眼看着乐妍,语调冰凉得不带任何情绪。“你……”乐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她骗了,她原先根本是不知情的。分明是被骗的角色,可乐妍偏就没有生气的立场,只好兀自又气又恼,紧咬着下唇,心底暗生悔意。耳边响起计言十依旧凉薄的话语:“你来找他,有事吗?”乐妍心烦意乱,随口反问道:“和你有关系吗?”女人之间无形的硝烟弥漫在冷清的楼梯口,计言十看她不死心的样子,忽然觉得天意弄人,她笑了出来:“你和孙泽倒还挺合适,心思多,贪玩,拥有的时候不珍惜,现在又开始疑神疑鬼……消停会儿吧,别总把别人想得和你俩一样龌龊。”介入过别人感情的人,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怕被抢,怕被骗,其实他们真正害怕的是自己。**计言十已经忘了那天自己是怎么上楼的,只记得那时候脚步沉得像足足有千金重。乐妍的话压在她的心口,成功地影响了她的情绪。浑浑噩噩回了家,也没开灯,就跟幽魂似地往房间飘去。她现在只想不管不顾地扑到床上去,一觉睡到第二天。也没留意黑暗中的客厅,一脚揣在桌角上,疼地捂着脚跳了起来。左脚大脚趾,指甲内出血,疼得完全动不了。计言十头一回遇到这么倒霉的事情,刚在楼下跟情敌吵完架,一上来就心神恍惚地一脚把自己踢瘸了。她坐在床上,痛苦地捂着一只脚,觉得整个人被阴云笼罩。翻出手机,看到慕衡的短信,“小馋猫,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没有的话我直接回来了。”原本憋屈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倾然崩溃。**已经想不清究竟是哪年那月的事了,附近海域发生了地震,计言十所在的宿舍有轻微的震感。那是她头一回遇到地震,还是在深夜。不像其他日本同学般淡定,计言十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那天晚上她惊魂未定,打了个越洋电话给孙泽。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声音带着慵懒的倦意,口齿含糊地应了声“喂?”在那之前,她还天真地信着他的每一句情话。作者有话要说:您的好友“Mul神”已掉线。第49章Chapter49?慕衡到家的时候,没瞧见平日里爱黏他的那个小东西,就去敲隔壁的门,等了很久没人开,以为计言十睡着了。刚想转身回自己家的时候,大门忽然被打开,敞亮的客厅门口,计言十双手扶着门框,左脚微微抬着,右脚落地,身体的平衡全靠两只手支撑着。“怎么回事?”慕衡自然地进屋,关上门,一手揽住她的腰,低头看她抬起的脚,“脚怎么了?”计言十不说话,扑进他的怀里就哇哇大哭,心里乱糟糟的,加上脚趾又疼个没完,终于等到了供她宣泄情绪的熟悉怀抱。这一哭,倒把慕衡吓坏了,顺手接过这个小东西,语气里透着焦急:“到底怎么了,言十?你哭什么?”“你没告诉我……”她泣不成声,从唇齿间支支吾吾挤出这么几个字。“我没告诉你什么?”慕衡莫名。“孙泽和乐妍的事。”“……”他沉默了片刻,翻手托着她的脑袋,抵在他颈间,“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刚才乐妍来找你。”计言十抽泣着,却急于寻求一个答案,“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对我好是真的,对不对?”“当然是真的。”慕衡哭笑不得,“谁会这么无聊,假装对一个不喜欢的人好?”想来他确实是这样直接的人,喜欢就大方表现,不喜欢就懒得搭理。她的声音仍旧闷闷不乐:“他们还以为我们是和他们一样的人。”慕衡大约猜到了她的意思,释然笑道:“理他们做什么?你就为这个不开心?”计言十在他怀里猛摇头。“那怎么了?”“你那时候,是不是很难过?”环在他腰间的小手用紧了紧。尝试过被人背叛的滋味,才格外替他委屈。难过吗?抽烟、喝酒、整日不出门,又是为了谁?不过,那些还重要吗?“我现在有你了。”他的话很轻,像羽毛挠过心尖,倒把她的鼻子给弄酸了,慕衡无奈地皱了皱眉头,“诶,怎么又哭了?”“我感动。”“这就感动了?”“不是。”计言十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我感动,幸好他们给咱俩戴了绿帽子,要不然我就不能认识你了。”“……”这逻辑也是彪悍得可以,不过慕衡也不介意被她带着自黑,笑着把这个黏人的小东西从怀里捞出来,低头看着刚才没看到的脚下:“给我看看,脚怎么了?”眼眶的泪水还未干透,她就瘪着嘴胡言乱语:“瘸了~”“别瞎说。”他干脆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沙发上,蹲在她的身边,轻轻把她的左脚托在手心里细细观察。整个脚趾都肿了,指甲盖里的内出血触目惊心,看得他闷闷得心疼。“能动吗?”计言十尝试了一下,疼得直冒冷汗:“动不了。”“可能骨折了。”“……不是吧!!”她直直地往后倒在沙发上,无力地感慨着,“我怎么这么霉啊!”下一秒,整个人就离了沙发,跌进他稳稳的怀里。“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我睡一觉肯定能好!”计言十不安分地挣扎了几下,可也无济于事,就这么被强行抱下了楼。**才到楼下,就遇到那几个八卦的老太太,看到计言十长了脚却不会走路,矫情地被人抱下楼的画面,纷纷上前来勾搭:“哟,小两口上哪儿去啊?”计言十可被他吓得没了和老太太们攀谈的兴致,随口解释了几句就被慕衡带走了。附近的医院大概十来分钟的车程,慕衡停了车,才打算去副驾驶把人抱出来,计言十就不消停地单脚从车上蹦了下来。“你当心点!”他蹙眉呵止她,转而又无奈地叹息,“是不是非要我寸步不离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