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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一个德行。好不容易睡着了,一离了爸爸的怀抱又开始哇哇大哭。这一点也和他mama一样,爱黏人,离不了他。不过,黏就黏吧,他心甘情愿。他心甘情愿一辈子这样,为这个小小孩和计言十那个大小孩遮风挡雨,成为他们的依靠。小东西是大年夜降生的,小名就叫年年了。那时候正吃着年夜饭,计言十突然扔了筷子,肚子痛得脸色惨白,把慕衡和一大家子都给吓坏了。离预产期还差半个月,小家伙待不住了,非要赶在一年最后一天出来看看这世界。慕大神平日里那么清冷沉静的一个人,竟也方寸大乱,抱着她的手微微颤抖。她咬青了唇,却还不安生地捏着他的手吓唬他:“我会不会死掉,阿衡?”到了医院以后又死活不让他陪着她生,一进去就是好几个小时,把这位在电竞圈久经沙场的大神吓得脸色煞白。小年年出生的时候离十二点就差那么半个小时,所以这家伙生下来半个多小时后就虚岁两岁了。那时候花炮升腾,漫天璀璨,护士小姐把这个rou嘟嘟的小宝贝交给他的时候,还笑着说了句:“新年快乐。”“辛苦了。”他点头致谢,还没来得及看孩子一眼,就急着问他太太好不好。长辈们纷纷围上来,夸小家伙长得好看,慕衡不好意思地笑着,目光却紧盯着产房门口。直到病床被推出,那个爱笑爱闹的计言十这回是彻底虚了,手上也没力气,意识模糊间被他紧紧攥着。见了慕衡,有气无力地跟他哭哭啼啼:“痛死我了……再也不生了。”“嗯,不生了。”他眼眶发红,什么都依她。那天晚上计言十腰疼得睡不着,慕衡陪在她边上,心疼又束手无策。他的心绪从未这样不安宁,向来自信沉着的一个人,竟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都是我不好。”他想来想去,只憋出一句默默的自责。后来他们去看年年,那小家伙正酣然入梦,闭着眼蜷缩在小床上,攥着个小拳头,看起来手指十分修长,是块打游戏的好料子。第二天洛梓信谭希他们也来了,围在计言十床边跟她说说笑笑。慕衡照顾了她一晚上,没什么精神,洛梓信说,总觉得大神经过她这么一折腾,整个人都给吓傻了。“这很正常啊,一孕傻三年嘛,大神还有三年要傻。”谭希解释道。“话是这么说。”洛梓信皱着眉头,“可为什么傻的是男人?”谭希大笑:“白痴啊你,咱们阿十这智商,还有更傻的余地吗?”“……言之有理,您说的都对。”洛梓信服服帖帖。“……”小年年到了取名字的时候,慕衡没让计言十动脑筋,他还记着“贪慕虚荣”和“朝三暮四”的黑历史呢。免得她给孩子起名叫慕虚荣或者慕三四之类的鬼东西,他自己就把名字给定了。慕十年。十年踪迹十年心。(番外完)**作者深夜有话说:番外字数良心吧,憋说话,吻我>。<~~这篇文的灵感来自于一句歌词“你来之前,任性也不收敛。因知道你会逐句地指点,再为你而变。”希望各位都能遇到一个足够温柔包容的人,陪你度过似水流年。最后安利一下这首很好听的歌,歌词写得真心触动独自在人海中徘徊流连也走过几条叫不出名的街独自在夜深时倚窗点烟也看过几部小成本的影片独自在风雪后拍照留念也尝过几种无关痛痒的离别我在与你不期而遇之前一直在寻找一张素未谋面的脸独自在春光中租车游园若心情好时便付双倍车钱独自在烈日下撑伞遮天若晒到灼眼咒骂几声老天独自在秋雨后踏碎落叶若偶遇故人也不差几句寒暄独自在冬日里雪落满肩我知你会来在寻常的某天你来之前任性也不收敛因知道你会逐句地指点再为你而变三千世界鸦杀是到死的寂静啊独行的你我他挣扎在这扼喉沉默里三千世界浮华不与谁并肩看罢只为等你到来啊独自走的路要再长一些故事才够多与你攀谈昼夜独自发的誓要再久一些心底才明了会不会真应验独自听歌写字消遣疯癫等待才完满从而被命运成全独自历的人要再多一些芸芸众生中才能认出你的脸凌晨三点半真空声色感官窗边微光一盏忘了关空城空巷空房中无人伴会默默蓦然想起了谁虽从未相见却也是那么地想念三千世界鸦杀是无声的呐喊啊未曾出口的话淹没在周遭灭顶喧哗三千世界飞沙都悉心从肩头掸下只为相逢一刻绚如夏花三千世界鸦杀是至极的孤独啊若莫名地泪下请抬头向远方眺望吧总会看到我那三千世界里的家是他那天再问声“你好吗?”“言十,我知道你的脾气,你太记仇了,一件小事你能记着一辈子……”电话那头孙泽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信号有些差,计言十走到窗边,才听清了他原本断断续续的话,“那次我也不是故意的,我还特地翘了训练飞去日本跟你负荆请罪,结果你见了我二话不说,就把我关门外了……”“我看你记性也不错啊,就别跟我谦虚了,现在到底是谁在记仇?”他不说那些破事倒还好,一说她就更不爽了,这大晚上的既然他想找茬,那她就奉陪到底,“咱俩早完了,你到现在都不能实诚点?老这么端着故作痴情有意思吗?”“故作痴情?”孙泽冷笑了声,“我承认因为打职业的缘故接触的女性朋友多了些,让你没什么安全感。可你自己扪心自问,我对你哪里不好了?我他妈当初去打职业不就是为了你?那时候你爸妈闹离婚,两人赌气谁都不肯管你,你一个人在国外无依无靠,每天晚上去餐厅打工赚生活费。我不想你过得那么苦,才跑去打比赛赚钱养你。到后来学业也顾不上了,搞得被学校退学,求了校领导好多次才勉强毕了业。你计言十倒好,轻轻松松一句‘故作痴情’就别把我这几年所有的付出都给抹杀了?”言十沉默着听他说,今晚他的话似乎比平时更多一些。良久,她才缓缓舒了口气,语气平静地问他:“你喝酒了?”“不喝怎么敢打给你?”孙泽暧昧的话语融化在空调运作的机械声中。她捕捉到了他的来意,便适时提醒他:“别忘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又忍不住想‘节外生枝’了?”“我就知道你还在生气,那次的事情我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真的是喝多了……”他的声音轻了些,可相比起从前的心虚和愧疚,如今提起来已多了几分底气,似乎“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