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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就着缝隙,瞪着一只猫眼看向外面,正与喻柠冷淡的视线对了个正着。他那双漆黑的猫眼瞪得更大了,瞳孔紧缩在一起,浑身通电了似的瞬间向后弹了半米,衣服勾到了门把手,彻底将这扇通往地狱的门拉得大开。音响内传出来疯狂提示的游戏音,馒头大叫道,“干啥呢干啥呢?回魂了啊,泉水泡的你都起皮了,你再不来你的兵我都收了,我可都收了啊?哎呦这炮车可真值钱,感动得我眼泪流下来。”楚千乘的面部肌rou抖了抖,他低头看向喻柠手里捧着的泡面碗,一手紧紧扶着门框,强忍着把门板甩上的冲动,再次与喻柠对视。喻柠神色平静,真诚建议,“下次你可一定得把门关紧点。”楚千乘没答话,颇有些手足无措的转开视线,于是又听见喻柠冷静地问他,“照片是怎么回事?”话音未落,楚千乘已经立刻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喻柠身上,他与她对视几秒,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捏着门框的手加大了力气,肌rou紧紧绷起。“他们瞎说的。”他涩声道。喻柠看着他,没说话。楚千乘不安地眨了眨眼,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因为角度问题,他清晰看到那碗泡面里飘着的天女散花似的蛋黄。他怔了一下,有些恍惚,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些记忆片段,喃喃道,“你又把鸡蛋煮烂了……”只见喻柠的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得通红,她恶狠狠地瞪了楚千乘一眼,反倒有几分娇俏,毫无威慑力,“关你什么事!”说着,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了几步。楚千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下意识的跟着她向外走了几步,颇有几分可怜的用小狗似的湿漉漉的眼神地盯着喻柠的背影。喻柠转身,看到的就是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她扯了下嘴角,内心毫无波动。喻柠冷笑道,“还把我屏蔽了?楚千乘,你可真能。”***楚千乘梦游似的打完了这把娱乐局。最后就连他那个抢他人头抢的欢快的辅助都忍不了了,隔着网线贱兮兮地问他,“兆神,你能不能有点偶像包袱?这人头我都收的没意思了,要不我还是让给你吧。”楚千乘已经退出了游戏,正好看到直播间疯狂刷新的弹幕。【6666666666】【馒头这波嘲讽6的飞起】【馒头怕是已经忘记了因手误点了个炮车就被兆神按在电脑桌上摩擦的恐惧了】楚千乘皮笑rou不笑的扯了下嘴角。基地里的前队友们明天还有线下活动,打了声招呼就陆陆续续下线了,楚千乘也是一声未吭便关了直播间,然后关闭电脑,爬到床上,钻进黑漆漆的被窝里思考人生。他觉得,喻柠怕死烦死自己了。他为什么一打起游戏来,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两人的关系本就因为几年前的事而破裂至冰点。现在可好了,怕是这辈子她都不想和自己说话了。楚千乘回忆起喻柠那冷冰冰的眼神,懊丧的埋在被窝里哼哼起来。他悉悉索索的从枕头下摸出个塑封的小卡片,掀开被窝,让光线漏进来。这是一张喻柠的大头照,右下角还有钢印章的痕迹。正是楚千乘从喻柠的高中学生证上扒下来的那张照片。这张照片是喻柠高三时照的,照片里的她看起来有些稚嫩,穿着校服,脸上还有点婴儿肥,青春逼人,十分可爱。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喻柠正是照片上的样子。彼时,楚千乘15岁半,喻柠17岁半。一个刚刚中考完,另一个则刚刚高考完。楚千乘正值中二的巅峰时期,学习成绩一塌糊涂,整天沉迷黑网吧。他的高中还是他爸硬塞了钱托关系找的。重组家庭的非血缘姐弟,在各自父母相结合的婚礼前夕的一个饭局上见面了。那个饭局只有他们四个人,目的就是介绍他俩认识。饭局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楚千乘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唯一记得的,是这对母女如出一辙的神态,温和柔软,像是家的感觉。楚千乘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和父亲离婚,并且消失了。他根本不知道家里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此时看着这对母女,他竟然生出了一丝希冀来,于是,对于父亲再婚的举措,也没了什么对抗的心思。父母结婚后,一家四口便搬进了现在这个独栋二层别墅里。而他们的父母,在婚礼后没多久,便一起出国度蜜月去了。此时正是暑假,小别墅里只剩下他们俩,以及偶尔来打扫卫生和煮饭的阿姨。楚千乘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经常晚上饿的睡不着觉。有一次,他摸黑到厨房,拆开个泡面饼就要生啃的时候,被来厨房拿酸奶的喻柠看了个正着。那时候,楚千乘的身高和喻柠差不多,喻柠看着这个可怜巴巴的便宜弟弟,他圆圆的脸上是惊呆了的表情,微张着的嘴里满是方便面渣,实在是傻乎乎的可爱。她二话不说开火给楚千乘煮了一锅热的泡面,还打了个十分失败的天女散花鸡蛋,在看着他唏哩呼噜吃东西的时候,还嘱咐他,以后饿了别瞎对付,她给他做东西吃。当时楚千乘想说,以后还是别打鸡蛋了,他喜欢吃溏心的。但直到他把汤都喝了个干干净净,他也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第5章周五晚上,喻柠开始进行下一款游戏相关视频的前期工作。因为最近没有什么新的大作发售,她挑选了一款好评如潮但知名度较低的独立游戏,为其做一期简单的新手上手攻略。前期工作的主要内容是熟悉游戏的各个环节,并将重点部分进行记录。这款游戏虽然内容丰富,但对cao作没有什么要求。她一边和秦桑语音,一边玩着游戏,倒也十分惬意。秦桑正在看直播,喻柠隐隐约约能听到她那边传来的男人说话声,两人相安无事的玩了一会,秦桑突然问道,“你那个便宜弟弟最近怎么样了?”秦桑和喻柠是初中同桌,关系非常好,毕业后一直保持联系,已经相识了十多年。她知道喻柠因为母亲再婚而有了个弟弟,但一直没见过这个人。喻柠刚上大学的时候,偶尔也会和秦桑分享一下关于这个傻弟弟干的各种趣事,但到了大三,特别是大四喻柠出国读书后,喻柠就很少再说关于这个弟弟的事了,秦桑只知道这个弟弟貌似辍学干别的去了,而且期间一直没回家。神经粗如秦桑,也敏感察觉到喻柠和这个弟弟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直到半年前,喻柠特别惊讶地告诉秦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