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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手掌心,恭敬地说:“龙头,上次在我们场子里卖白-粉的人,已经被我们全部处理了。但他们的老大还有一个弟弟,我们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吊死在家里了。”周近南挑了挑眉,沉着嗓音说:“是自杀还是他杀?”廖叔飞快地说:“我们的人检查过了,确实是自杀。”“嗯,”周近南敲了敲桌子,耐人寻味地说:“也就是说,这件事情真的和我们洪门有关。”廖叔微微抬起头,分析说:“龙头,看来李小姐是受了我们的牵连。他们当时埋伏在酒吧的对面,很有可能就是冲着少爷去的。”周近南危险地眯起眼睛,从眼里射出一股寒光,他沉默了半响,却摇了摇头说:“不一定,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着不正常。如果是针对阿然,不可能两枪都对准了李蓁蓁。”他紧锁着眉头,突然冷冷一笑:“一个卖白-粉的古惑仔,不可能有胆子在洪门的地头上作案。”廖叔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起头说:“龙头,你是说,他背后还有人指使?”周近南倚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尸体处理了吗?”廖叔马上意会,摇了摇头说:“还在停尸房,龙头,你怀疑他不是自杀的?”周近南摸了摸下巴,冷静地说:“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他是被人杀死之后,伪装成自杀的呢?”廖叔心头俱震,如果事情的真相如龙头所说,那背后的这个人,一定有更大的图谋。想到这里,他鬓角的冷汗悄然落下,就听到周近南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继续查,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廖叔的身姿在这一瞬间站得笔直,声音响亮如洪钟:“龙头,我一定誓死捍卫洪门的权利!”周近南淡然一笑,看向廖叔的目光,也变得温和起来,他摆了摆手说:“九底,不需要你要死要活的,你这条命给我好好留着,我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是!”尽管廖叔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却还是被周近南的一句话,轻易地感动到红了眼眶。周近南眼里的笑意稍纵即逝,似乎那抹笑意从来未曾出现过。但是廖叔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从心间升起一股暖意,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龙头,昨天明哥和大嫂去医院看过少爷了。”他本以为,龙头知道了这件事情,可能会高兴一些。没想到周近南却迅速地板起面孔,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讥诮地说:“我已经知道了。他们自己的儿子,也只有到了他受伤的时候,他们才舍得去看一眼!”廖叔立刻噤口不言,他心里明白,龙头可以批评自己的儿子,他作为外人却不能随便接腔。一想到龙头和明哥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廖叔的眼光也变得幽深起来。周近南显然对自己的儿子很看不上眼,他骂完了之后,又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突然一捶桌子说:“阿然是我唯一的继承人,至于他老子,我是指望不上了。不行,现在香江太危险,不能让他留在香江。”他目光如电地看向廖叔,意味不明地说:“九底,你怎么看?”廖叔面露难色,迟疑地说:“龙头,我看不至于吧。在香江这块地方,难道还有人敢招惹我们洪门?”“这次不就是吗?”周近南直直地反问,他猛地立起眼睛,就好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声音如冰:“太平的日子过久了,我看有些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廖叔吞了吞口水,龙头的话语中充满了杀伐之气,也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凶念,他的目光森寒,低声说:“龙头考虑得很周到,要是香江不安生,少爷还是出去一段时间比较好。”他顿了顿,在心里斟酌再三,这才小心翼翼地说:“只是属下担心,少爷不愿意出去。”“嗯?他敢不听我的话?”周近南脸色阴沉地说。面对龙头的冷脸,廖叔心中其实非常敬畏,但他还是尽忠职守地说:“龙头,少爷对李小姐比较在意,恐怕他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离开。”大家都是男人,又都是过来人,周近南怎么会听不出廖叔话里的暗示?他的嘴角一扯,暗骂一声“没出息”,然后强势地说:“由不得他,至于那个李蓁蓁,也让她跟着一起去避一避。”廖叔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怎么也想不到,周近南竟然想出了这个主意。他僵着一张脸,委婉地提醒说:“龙头,少爷跟李小姐孤男寡女,而且还没有挑明关系,我看李小姐恐怕不会乐意。”周近南猛地一拍桌子,威严地说:“我做出什么决定,难道还需要她同意?阿然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她跟着去照顾一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廖叔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他抿了抿嘴说:“龙头宅心仁厚,明明是为了保护李小姐的安全,却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倒不如我们好好地劝一劝李小姐,她应该会理解的。”周近南瞪着眼睛说:“我哪里是为了她?我是为了那个没出息的兔崽子!大丈夫何患无妻?他倒好,年纪轻轻地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了!我要是让他单独离开,说不定他会以为我要拆散他们。”这样的周近南,倒显得有几分老小孩的脾气,分明就是一个为儿孙cao碎了心的老头子。廖叔心里觉得亲切,却不舍得让他继续伤神,连忙安慰他说:“龙头,只要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把香江的败类都肃清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把少爷迎回来了。”周近南眯着眼睛看他,淡淡地说:“九底,一个月的时间够吗?”廖叔脸皮一紧,连忙保证说:“龙头,上次是我办事不力,我保证这次一定调查得清清楚楚!”周近南沉吟片刻,才缓缓地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受了枪-伤,还是在外面好好养养吧。九底,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你要是摆不平,自己到刑房领赏。”“是!”廖叔手握拳头,在胸口上“嘣嘣”地拍了两下,显然是立下了军令状。廖叔原本准备了很多话语,想要劝说李蓁蓁跟着一起离开,没想到他刚一提起,李蓁蓁就一口答应了。他站在病房里,显得非常错愕,按照他对李蓁蓁的了解,难道她不应该马上反对吗?廖叔不知道的是,李蓁蓁一方面是因为心里愧疚,想跟着去照顾周然。而另一方面,对手的步步紧逼已经让她意识到,继续待在香江,恐怕还会遭受袭击。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对方躲在暗处,时刻都有可能发动攻击,而她只能被动防守,这不是李蓁蓁的处事风格。更何况廖叔已经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