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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溯跟王轻秘密聊过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倒是下班回家的时候,她在电梯里碰到了小张,小张肩上已经换了个包,是个名牌,她看到王轻在电梯里,犹豫了一下,便没有进去。反倒是王轻,明明知道小张算计了她,可是并不太介意,一直挡着电梯门等她进来。小张低头进去,小声说了一声谢谢,开始促狭起来,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的自来熟。说不定自来熟也是假的。王轻想。两人对于庄溯丢东西这件事儿都心知肚明,但都不约而同保持缄默。“你爸爸还来找你们么?”王轻问,有一个赌徒爸爸确实很不幸,以前她采访过一个女杀人犯,丈夫就是赌徒,她带着女儿生活本就不易,更养不起这样一个无底洞,直到有一天,一伙人□□裸闯进家里,围着他们母女俩让还钱,后来,女人跟领头儿的人出去了一会儿,回来他们就走了,女人看着半夜回家的丈夫,不知不觉就举起了厨房那把菜刀。在很多他们不知道的角落里,人间有恶魔。而罪恶的源头,却永远得不到追究,命运本就很不公平,大家都各有各的难处。所以王轻不想责备小张,她没有什么资格。“我们搬走了。”小张声音依然很小,似乎人不愿意让人知道她不堪的生活。王轻点点头,说:“有什么事儿记得要时刻报警,平时也要多注意,身上带着保护自己的工具,遇到危险的时候,不要冲动,理智对抗,争取把危险降到最低。”小张没吭声,电梯到达的时候,她虽然站在离门最近,却没有先离开,王轻看到左前方角落里那个女孩子,就先走了一步。王轻穿过人流走到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在公交站台站了很久,她搭乘的公交车早就过去了两趟,但她还是迟迟没有做决定,右手一直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戒指是量身定做的,样式很经典,圆环上是一个规则的圆形钻石,不大,但光泽好,就像现在转着转着,会晃一下眼睛。她一直都没有摘下来过,可是自从她知道孟子怡和张正在一起之后,便不想再带这枚戒指,顺带见到张正的时候,把戒指还给他,不管他怎么处理,她都不想要了。只是目前她还没有勇气摘下,有的事情一旦做了选择,就真的像泼出去的水一般,再也无法挽回,它会顺着新的选择走向一条新的道路,从此他们就是路人。可是戴着它又有什么意义呢?王轻想,张正已经不想娶她了呀。这枚戒指,留下的全部是婚姻的阴影。王轻咬了咬牙,深呼一口气,用力拔下了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张正求婚那天晚上,他们抱在一起睡觉,王轻就问他:“你知道为什么戒指要带无名指么?”“不知道。”张正老实回答。“因为左手的无名指有脉络联通心脏,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就是把爱的人种在自己心上,从此你就和我的心连在一起了。”张正没搭理她,只是在她唠唠叨叨的闲言碎语中昏睡过去。王轻在拔戒指的时候,似乎心就真的绞了一下,就像心中真有什么被连根拔起了一般,剩下的,只有空荡荡的酸涩涌上心头,像是刚被拔过之后淌出的血,一点点的漫上去,从眼眶里涌出来。她不知道第几次莫名其妙的哭。公交车再次靠站,人群拥挤着,全都在往上挤,每个人都知道有下一辆公交车会进站,但都不约而同的选择这一辆,没有人愿意等。王轻被人群拥着,一步一步挤上了公交车。她从小到大最讨厌挤得就是公交车,人挨人,没有一点空间和距离,冬天天冷,窗户封的死死的,一大筐人吸着彼此的二氧化碳,气味难闻又恶心。一路站得交快要麻掉,精神也恍恍惚惚,不知道是悲伤过度,还是被打击得有些绝望,王轻对庄溯的栽赃丝毫不在意,一路上只盯着窗外看,水汽一遍一遍的糊上去,她就一遍一遍的拿纸擦掉,眼睛盯着黑色的公路,不知道在看什么。连着好几天都是如此,心里空荡荡的,精神起伏也比较大,有的时候她都怀疑自己得了抑郁症,毕竟今年已经有了两次绝望想死的念头。可是每每想到这种灰暗的回忆,她都会想起一个人,那个人抱着她,对她说希望她为了什么活着,哪怕这个人不是他,心里就不由一暖。生命很坚强,也很脆弱,少了什么,就填补什么,为什么而跌倒,就可以为什么而站起来,如果站不起来,其实有时候,躺着就很舒服,为什么非得一定要站起来呢?离开江城坐飞机之前,王轻给周泽演发了微信:起飞了,落地联系。周泽演回:能见面么?他还是很想见王轻一面,看看她的神色有没有好转,也很想她。“我努力向老板争取。”王轻问了沈然如果晚上没什么事儿的话,能不能放她出去一趟,去见个朋友。沈然耸肩,无可厚非道:“去呗,反正又没有什么事儿,再说了,还有马洋洋。”王轻想了想,也对,可是也替沈然不值。他这种咖位,出门还带两个助理,不是浪费钱么?所以就势问了他,“你为什要两个助理呢?”“热闹。”沈然枕着头枕寡言少语,说出的话,一分真九分假,王轻也懒得跟他再说下去,也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就落地了。他们三个折腾一番,坐上商务车之后,便朝着电视台的方向驶去。一路上都是王轻熟悉的风景,倒退的街灯,繁华的夜景,所有的一切都粉墨登场,唱尽人间的热闹非常。王轻还记得在电视台辛苦工作的每一天,觉得美好是美好,但竟然一点都不怀念,她以为可能是自己离开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思念感不强。那栋熟悉的大楼严肃又熟悉的站在自己面前,王轻想到了什么,不由一笑,整座楼的气质跟周泽演很像,复杂深刻。通往排练厅的路上一直有工作人员的引导,电视台很大,有很多不同的工作伙伴,再加上眼前的工作人员还很年轻,所以并不熟悉,一进门便是熟悉的悬梯,像是遒劲的枝干盘旋而上,是个装饰。因为时间紧,沈然一行人便直接被引到排练厅等候,不久,庄溯和美人张等人都及时到达,和沈然坐在一起,在前排拥了一堆人。排练厅在二楼,社会新闻编辑部在七楼,财经部在八楼。王轻看看手机,下午四点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张正应该在上班。王轻悄悄经过沈然的允许,又和马洋洋交代一番之后,便出去打电话。她拿着手机犹豫了好久。自杀出院时,她便删除了张正的所有通讯方式,包扩手机号码。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