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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知不觉爱上了她。他没有仔细想过,因为她有男朋友。他知道她很爱张正,他见证过无数次她对张正宠溺的眼神。周泽演也说不清楚当初知道张正和她分手的心情,想立刻打电话安慰她,却理智的分析到自己那份明摆着不是安慰的情绪,他在办公室里对着她的电话号码,反反复复无数次,最后还是打了,却只说一通无关紧要的话。他想过无数次跟她表白的场景,却没想到是今天这样的。服务员端着片儿面走了过来,看到两个人的姿势,笑得不怀好意,就差呼吁周边群众一起高声大喊:在一起!在一起!周泽演笑着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完这些话,他觉得通体舒畅,舀了一口片儿面的汤喝了下去。王轻的脸一点点被浸红,有点恍惚。也不管汤guntang与否,拿起勺子就喝了一大口,反应过来的时候,舌头已经有些发麻。周泽演喜欢自己,让王轻有些匪夷所思。“您不是喜欢韩菲么?”王轻从碗里露出两只眼睛,偷看对面的周泽演。他挑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她。”王轻思量了一会儿,说:“组里那么多人,你最常夸的就是她了,还对她很好。”周泽演不屑地笑了笑,回:“我夸她,是因为她做事情漂亮,对她好是因为她要求,而且,某人没要求我也对她很好啊,我怀疑某人是白眼狼。”某人?你这是喜欢我的态度么,请问。王轻没有接这茬,因为她觉得再问下去,只会使自己的脸更烫。无非是那些有很多证据证明你似乎更喜欢韩菲的话,可他会怎么说,他会耐心地解释,就像刚刚那样,解释到最后,不就是为了说明一个问题?他喜欢她。这样的问题,刨根问底,有些矫揉造作。可能是因为被表白的缘故,王轻的心开始活泛起来,从张正跟她分手以来,被冰冻的内心终于开始有一角暖洋洋的。“其实,这个片儿面不是我们这儿的传统美食,我逗你的。”王轻终于良心发现,提醒周泽演,选不选这个题材虽然最终掌握在周泽演手中,可是她还是担心他一个缺心眼儿就给加上了,到最后闹笑话。王轻觉得自己精神分裂,一会儿想搞他,一会儿又于心不忍。周泽演尝了一口汤,满口余香,不腻,味道一直回味在嘴里。“猜到了。刚一进店我就觉得不对,如果是传统美食,周围怎么没有一个人吃,我好奇百度了一下,没好意思戳破你的谎言。”“哦。”王轻无语,他倒是不傻。“你为什么这么吃?”“难道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这么诓你么?”王轻好奇,头儿真是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你说。”他看着王轻。“也没什么,就是不爽你们拿我的策划,不过你既然都解释了,我就不好捉弄你了。”周泽演微微点头,表示可以理解。本来是一顿鸿门宴,生生吃出了一种相亲会的感觉,就是那种放不开的别扭,在试探与保持沉默之间徘徊,却不知道该指向哪一方。吃完饭出门的时候,深蓝色的天空悠悠飘着小雪花,扑在脸上,刺痛中又微微发痒。华灯初上,片片洁白在流转的灯光中显得明晃晃的,周遭一片喧闹,元旦放假,人都涌出来过节。周泽演和王轻并肩走在广场薄薄的积雪上,广场地面上铺的是瓷砖,一不小心,王轻脚下就是一滑,身边人的手稳稳落在她胳膊上,很有力道的一双手。如果有个深情的对望,可能会加分,或者他能背自己一程,不是不可能瞬间成为他的女朋友的。可是周泽演却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了一句小心点,便扶着她往前走。这并不是喜欢一个人的正确态度。他们过人行道的时候,恰巧是红灯,只能在风雪中等待。道路不窄,车流顺直了往前开,路两旁的人恨不得闯红灯,都一字排开,跺着脚。王轻突然觉得眼前的画面陌生又熟悉。以前她跟张正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乱逛的时候,她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丝毫没有发觉周边的人走是怎么个走法,站又是怎么个站法。由于他们高中就在一起,再加上王轻这个人有些闷,她很少有好朋友,小易是唯一一个,这些年她把自己的时间全都贡献给了张正。如今身旁换了个人,她才发现,周围人的面目立时清晰起来。正在胡思乱想,手机在楼袋里嗡嗡作响,美人张来了电话。“小王么?明天八点准时到工作室开会,我给沈然拉了一个活儿,这个活儿搞砸了,你们全都给我滚回家,别说休息两天,休息两年我都不说什么!”王轻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工作,那边美人张已经挂了电话。尽管被说了一通,可是王轻竟然很高兴。她本来很为沈然的星途担忧的,网上□□实在太多,脏水泼得她都抬不起又来,她都不知道沈然该如何洗干净这身墨汁,混迹娱乐圈。没想到还是有人愿意的。红灯变绿灯,他们俩没入人潮。周泽演看她开心,便问:“又怎么了。”“之前我不是跟你说,在给一个十八线小明星当助理么?其实我没有跟你说清楚,那个十八线小明星跟我一样,已经一年没有工作了,本来我还很压抑,觉得他不可能翻身了,没想到竟然有人愿意捧他。”王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提到自己新的工作,她眼角眉梢都热闹起来。“是吗,那恭喜你喽。”周泽演并没有停步,一直往前走,只要她开心就好。王轻追上他的脚步,说:“谢谢。”雪花缓缓落在她乌黑的秀发上。周泽演忽然意识到,时间就这么一点点从滑了过去,一年365天,都变成了过去,而过去仿佛都还历历在目,她压抑的脸,苍白倔强,一天工作下来,凌乱的头发使她看起来像鬼一般。可眼前的女孩儿,头发长了,柔顺的披散着,雪花挂在上面,黑得越发黑,白的越发晶莹透亮。那前所未有的天真开始像梅花一样,迎着凛冽的冬,蠢蠢欲动。他喜欢这样的她。“你知道么,我刚刚做新闻的时候和你一样,对自己,对未来,对社会都有不切实际的憧憬,后来,等真正步入正轨的时候,才发现,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个样子,就像你说的,找不到自己的价值。因为我觉得我肩上的责任根本就无处安放,很多东西,不妥协不行。”王轻静静听着。“可是我师父说,通往美好的路总是苦难的,实现理想之前,就要学会伏在地面上,亲眼看过最脏的东西,之后能一直保持向善的信念,坚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