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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眼前浮现的时候周泽演无数个沉默的时候。“你觉得,我大老远跑到A城是看你笑话的么?”他继续轻声问。“是。”王轻丝毫不怀疑。心里想起的,全是他刚开始看她稿子的不屑。“那我现在来干嘛?”周泽演晃了晃手中满满一盒的奇异果,他并没有因为王轻的无理取闹而生气,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王轻眼神一愣,自尊心不肯低头,道:“大冬天这么冷,你给我装这么多奇异果,是想冻死我。”“冻死你?”周泽演靠近了一些,有些威胁的意味,“大冷天的,我拿手给你剥这么多,不知道是想冻死你还是冻死我自己。”王轻没说话,周泽演趁着她闭嘴的空白,继续说道:“你死了,韩菲和王蔷也不会开心的,没有人会开心。”我会伤心的。周泽演想这样说,可话到了嘴边却变了一个味儿。王轻抬头恶狠狠的瞪了周泽演一眼,说:“你是韩菲和王蔷派来的jian细吧?先看看我过得怎么样,结果我过成这样,是不是你们三个人要扎堆笑了?”周泽演看她一直无聊的较真,把手里的盒子往王轻的手里一塞,说:“你说对了,我就是她俩派来的jian细,不过我倒不是来看你过的怎么样的。”王轻握住那盒奇异果,听到周泽演说:“我就是来给你送水果冻死你的。”说完便气呼呼的转身走了,此人真是冥顽不灵。“终于承认了吧,我拜托你回去跟她俩说清楚,随便笑,还有想冻死我,你门儿都没有,我就是要好好活下去,偏偏不让你们如意,气死你们!”王轻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八岁小孩儿,但说完这些幼稚的话,只觉得浑身通畅起来。算是吵赢了吧。她问自己。周泽演头也没回,就隐没的楼梯的黑暗之中。王轻打开厚厚的玻璃盒,用里面的叉子插了好几个奇异果往嘴里送,一边插一边较真的说:“这点东西就想冻死我,想得美。”最后一个音刚落地,她就愣住了,嘴里塞了一大堆奇异果,腮帮子圆鼓鼓的,她就像静止了一般,转头看着周泽演刚刚站的地方,心里有说不清的滋味。那些奇异果是温的,应该处理过,虽然王轻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吃下去一点都不凉。奇异果酸甜的滋味开始一点一点唤醒她生命的意识,王轻放慢了咀嚼的速度,一口一个慢慢品尝。她本不爱吃水果,只是偶然间听到王菀之的一首歌,叫做,她觉得歌词写得很贴切,她每天都听,听着听着,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爱上了这种水果,也不知道是奇异果本身好吃,还是歌太好听。不过她这个习惯是在离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养成的,没想到周泽演竟能发觉。王轻觉得身边的椅子往下压了一下,她看了看在身边坐下的周泽演,语气不善的调侃道:“回去跟那两个混蛋汇报过了?”周泽演接茬,淡定地说:“对啊,我跟他们俩复述了你最后一句话,她们还觉得遗憾呢。”“我最后哪句话?”王轻不解的问,刚刚主要是打嘴炮,只是觉得什么能够压制对方就说什么罢了,其实她自己都不太记得刚刚说了什么。“我跟她们说,王轻说了要好好活下去,你们说气人不气人。”周泽演说完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表示遗憾,可能觉得不够力道,继续调侃:“走之前我还看她塞了一嘴奇异果,看起来内功深厚,根本冻不死她。”王轻听到周泽演第一句话的时候,就心里一暖,他是想跟她说让她好好想活下去,尽管他表达的是她活下去会气死他,但是王轻理解周泽演的好意,他总是这样,可是听到周泽演下面的吐槽,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但还是配合周泽演说道:“要怪只能怪队友大脑短路,明明要冻死我,吃起来却是热乎乎的。”周泽演靠着椅子,两条修长的腿,就随意的弯着,看起来很潇洒帅气。他拿胳膊肘碰了碰王轻,算是示好。王轻也拿胳膊肘狠狠撞了周泽演,力度有些大,周泽演却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肋骨倒向了长椅的一边,也不呼痛,只是捂住。王轻赶快蹲下去问他有没有事儿。周泽演皱着眉说:“对方不仅内功深厚,力气还特别大,我要阵亡了。”王轻对着周泽演笑,看着眼前倒下的那张白皙的脸,眉目间虽清秀,但也丰神俊朗,没有少丝毫的男人味,举手投足间尽管是一个成年人,但风尘仆仆的又带着点少年气,干干净净的,很清爽。周泽演看王轻展开的眉眼,才正经地说道:“王轻,不要做傻事了。”王轻心里一暖,这些天唯一的温暖,竟是周泽演给的。她没有回答,只是重新站起来,把手插在大衣口袋里,耸了耸肩,说:“我能问一个问题么?”“知无不言。”周泽演深深看着王轻,只要她问,他什么都会说。“你为什么会喜欢韩菲啊?”“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无奈地反问。“那不然为什么你带两个人,对她却比对我好?”王轻再次在周泽演身边坐了下来,她没有非让周泽演也对她好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他很不公平。“是有问题。”周泽演原本想继续解释问题出在哪里,但看了看王轻现在的状态,没有继续说。“为什么呢?”王轻问,“为什么你会喜欢韩菲呢?我觉得你和她根本不是一路人啊。”周泽演挑眉,这算夸奖吗?“那我是哪路人。”“你这人虽然不怎么地,但算是个人。”王轻□□裸地评价着,“但是韩菲根本不算个人啊,她做的每件事儿都很小人。”周泽演侧头看王轻,“你说她抄你稿子那件事儿?”王轻摇了摇头,说:“还有别的。”“那件事儿是我做的不好,应该带上你的,我现在后悔了,要怪你就怪我好了。”周泽演一想到那冰凉的身体,就觉得有自己一份责任。如果她今天真的成功做出傻事,那么他就是罪魁祸首之一,就是在犯罪了。“后悔有什么用,我也没办法去了。”王轻想起这件事,无奈多过难过,“而且,我也辞职了,以后都没有这种机会了。”“我问过韩菲你为什么会生气,她说你很想赢她,我问她为什么她又不肯说,”周泽演拿手指刮了刮自己的鼻子,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王轻说:“我自尊心强,嫉妒她,不愿意输给她呗。”果然,周泽演想,她根本就不会说实话。“回A城吧。”他说,不同以往的,是挽回的意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