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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军事要塞,此地亦是大楚国兵力最强盛的地方,也是商业集中之地,虽属大楚国疆土,却形同另一个独立王国。众人越往北走,景色越是不如京城,确切地说并没任何景色可言。千篇一律的荒山,一路鲜有人马。北宫家族的马车异常宽大结实,花家的马车相形见拙,璧宿虽然也随着花闭月前往北地,这些日子却被东方闵给禁锢起来,无法现身,璧宿的心中颇为不悦,但如今有师兄束缚着他,自然不能造次。如今,他随师兄去北方寻找族人的线索,身心受到限制。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这个玉神医也要随行跟着?说实话,璧宿非常不喜欢这个冷冰冰的男子。尤其见花家老祖宗居然把花闭月与他凑为一对,心中更是不快。于是,他索性在镯子内闭关修炼,待到出来时再与他算账。马车行走两个多月,直到入了玉门关,此地寒风瑟瑟,甚至天空还飘着淡淡雪花,长风噼噼啪啪的击打着马车,吹断车外悠长马嘶,所谓春风不度玉门关,说的就是这般景象,一路行来,终于看到了驿站,那些受到花闭月奚落的北宫家族谋臣们,如今到了驿站后,立刻陡然来了精神。此地原本就是大驿,凡西北境内的官员上任大多都得由此地过。驿丞每月从朝廷支领的钱粮柴炭,便是个巨大的数字。不论大楚国是否赤字,面子上却是不能寒碜的。此地的驿丞是个中年人,每日迎来送往的人极多,他眼睛极毒,北宫啸来时,随意解开一袭黑衣大氅,驿丞随意在他身上瞥了瞥,就知道这位主儿非富即贵,于是,连忙逢迎拍马,一会儿打发奴役去送热水,一会儿命人到厨下加两个酒菜,及至北宫啸给他不少赏银后,他那肥胖的面容都好似绽放出了美丽的花朵。此后,花闭月的马车比北宫家族的车队要慢半个时辰。待她来到驿站时,那驿丞的目光看向花闭月等人时,见是普通的打扮,而记录的品阶也很低,俨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是以对花闭月等人根本没放在眼里。于是,众人便看到那肥头大耳的驿丞围着北宫啸团团转,又是亲自安排上房给他们安置,又是吩咐人准备炭火,却把花闭月一行晾在了旁边。北宫啸冷冷瞧了一眼花闭月,勾起嘴唇,故意什么也未说。而他身旁的谋臣们,也是个个一脸恨意又得意地看着她。讥诮一笑,花闭月对他们并不理会。对上花闭月美丽的双眸,不知怎么的,北宫啸突然有点触动。不知不觉,忽然想到二人刚刚成婚时的梦境,彼时,他觉着自己娶了最善解人意的妻子,无比的惬意悠然,顿时让他动了花家少年的心思,不过,这花家少年委实不知好歹,竟敢拒绝自己,想到这里,北宫啸忍不住扬了扬眉毛,决定让她多尝尝苦头再说。遂冷冷一笑,与众人拂袖而去。驿丞接着点头哈腰道:“大人您慢走,上面屋子里有火炭。”驿丞的帐房是个老手,他恭敬地站在一旁,目光扫过花闭月诸人,忽然瞧见了东方闵,但见男子极是素雅,白色衣衫的料子并不华贵,虽风尘仆仆而来,居然没有一丝疲意,周身洁净仿佛一团白云,清淡优雅,卓而不凡,令人如沐春风。他微微一怔,总觉着似乎在哪里见过此人。蹙了蹙眉,想了很久,却依然没有什么印象。于是,只得作罢!温暖的上房,几个谋臣喝着热酒,对那驿丞的安排极是满意。其中一位谋臣端着酒道:“那花家少年此番居然带了那么多行李,甚至还派了三辆马车,没想到京城花家的少年居然也有许些银子!”“其实,我方才派人瞧过了,那行李装的都是日常吃穿用度。”“不错,北地可是寒冷的很,那些人哪里吃过这些苦头!”“等到了目的地,便更有他的罪受,哈哈。”如今,只要那花家小儿多受些罪,他们的心里便愈是畅快。此后,花闭月来到房中,此处是驿馆最寒碜的屋子,连续赶路,让她觉着有些身子疲惫,于是,吩咐花玉儿准备热汤,她要好好地洗一个澡。此刻,东方闵进入那破屋子后,微微一笑,拿起乾坤镯来。很快,就像变戏法一般,破旧的屋子焕然一新,床上挂着绣花卉百鸟的帘帐,铺着厚厚的缎褥,上面整齐地叠放着沉香色牡丹锦绣锦被,房间里头的炭炉也换上精贵的银霜炭,恰是暖意融融。只可惜玉流觞却不喜欢这份奢华,淡淡蹙了蹙眉。“怎么?你不喜欢?这可是我特意准备的。”语落,东方闵意态慵懒地卧在床上。虽然他是赫赫有名的玄术师,但东方家族大少爷的秉性却是丝毫不改。玉流觞依然面无表情地瞧着他。东方闵懒懒的叹气,缓缓道:“真是不懂享受。”玉流觞忽然神情清冷地问道:“我的行李如今在何处?”东方闵双腿盘起:“谁知道呢?许是在马车里!”玉流觞向外走了两步,忽然东方闵桃花眼泛着迷人的醉意,用手敲了敲床头道:“对了,方才我看到花家丫鬟去马车拿了行李,如今应该在花小姐的屋内!”言讫,他侧着头,依然懒洋洋地看着他。于是,玉流觞便去花闭月的屋中寻自己的行李。他素来喜欢用自己的东西,尤其厌恶华丽奢侈之物,所以,带着的都是随身物品。然而,当他推开屋门,却偏偏看到一幅旖旎的画面,眼前少女正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肌肤胜雪,明眸善睐,腰肢纤细,曲线窈窕,玲珑有致,那裹着白绫的酥胸隐约可见一条深深丘壑,勒出雪白丰盈的浑圆形状,不由得微微一怔。然而,她下裳将褪未褪,于是这未能完全遮掩的衣着,纤腰间露出一抹玉般的颜色,雪白的小腹仿佛平坦雪原,双腿紧紧并拢着,阴影中带着幽暗深密的原始诱惑。显然此时少女看到有人陡然进入,也有些惊异。她的头轻轻地仰起,樱唇微微地张着,露出两颗雪白玉齿,眸光中带着一丝惊愕,却因为突然被人看到隐密的尴尬,顿时脸容浮了一点嫣红,宛若浮冰碎雪中的红梅。“你怎进来了?”花闭月慌忙掩住衣衫,心中怦然狂跳,不断提醒自己眼前的只是个大夫,仅此而已。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