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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置信,居然是这个少年救了他。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花闭月的身上。但见花家少年剑法如云,气象万千,矫如游龙,寒光冰雪,身姿飞舞,绛唇广袖挥舞间,清冷冷地宛若天边烟花绚烂。瞬间击倒了无数刺客,红白交映,触目惊心。周围本来取笑他的贵族,如今被她的凌厉招数惊骇得说不出话来,同时又沉醉于她完美的武技。她优美的剑招胜过任何舞姿,却又能杀人于无形。相比之下,太子妃那引以为傲的狮子舞,完全相形见绌。而宫中所谓七段高手侍卫,居然武技比不上一个小小少年。与此同时,不论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还是京城才女,江南才子,当遭遇到刺客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而凌波飞舞的少年正用华丽精湛的武技……告知他们这一切。此刻,北宫啸的目光再次落在花闭月的身上,他的眸子微微凝起,内心渐渐对花家少年有种强烈的执着,回过眸子,却发现端坐在对面的楚太子,二皇子安阳王,三皇子宁王,四皇子齐王,还有五皇子云王,似乎对这花家少年有了浓厚的兴趣。而人群中始终悠然而坐的白衣男子,翩然起身,慢慢走过花闭月身侧,微微一笑,低低道:“虽然只是一瞬,旁人并没有注意到,但我却发现你的玄术施展的很好,很不错!”“阁下似乎很喜欢看戏?”花闭月淡淡一笑。“人生本来就如戏,何况,看戏的并不止我一人。”此时,东方闵眼角微微上挑,眸子如飞凤般璀璨光华,带着无尽的风流邪惑,依然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只是言语意有所指。“阁下言之有理。”花闭月的眉间掠过一抹阴霾,深知贵族内也有许多拥有强大实力的人物,北宫啸是,楚暮云也是,只是不肯出手罢了。毕竟,只是一个傀儡皇帝而已,生死与他们何干?最终,其余的刺客难以突围,最后服毒而死,看来都是训练过的死士,而在众刺客的身上寻不到任何主谋的线索,于是,皇上下令众人善后,同时命人把太子妃等人关押进应天府,等待审讯。得知要被囚禁,太子妃那醉人的浅笑在瞬间被撕裂,仿佛遇到晴天霹雳一般,她面上笑容仿佛遇到寒冬冷流,正渐渐地僵滞。可怜平日处处显露锋芒的她,方才刚刚展露出一曲惊才绝艳的狮子舞,却被刺客连累,关进了应天府的大牢内。不论她是不是刺客主谋,从今以往也难以得宠。日后,当世人谈到这位失宠的太子妃。贵族女子们无不含着讥讽的轻蔑眼神,对她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刺客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随即,皇帝把花闭月与萧丞相召到了他的御书房内。皇帝眸子犀利得一如昔日的光景,用那种堪破人心的目光凝视了花闭月许久,他的声音宁静而淡定,仿佛有震慑人心的威力:“花闭月,你是如何知道有刺客?”花闭月谦逊地道:“学生来时正看到装有太子妃行头的箱子进进出出,而搬运的太监脚印似乎很深,学生就有些怀疑里面藏着人,而方才太子妃说要击鼓传花时,那些刺客应该就乘机准备好了,不过,都是圣上福德深厚,才能够避过jian人陷害。”皇帝点了点头,忽然道:“以后不用自称学生,还是称臣的好。”他这么说,也就是要承诺官职给花闭月。花闭月只淡淡道:“臣知道了!”萧丞相蹙了蹙眉,深知皇帝已改变了注意,于是,也只好疑惑地问道:“花闭月,你又是如何知道那太监要行刺皇上呢?”花闭月徐徐说道:“臣觉着既然刺客能鱼目混珠,里应外合,混入皇宫的话,自然有人在陛下的周围埋伏着,所以一直注意着陛下周围,正好看到这太监的袖子里似乎有银光闪过,虽是一瞬,却已来不及分瓣,于是,在下心想就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皇帝面上便露出了欣悦的笑容。赞道:“好一个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你倒是个忠心的。”“那么……你认为是何人要刺杀朕?”“臣不敢妄自猜测。”“恕你无罪!”“臣认为此事错综复杂,并非简单的刺杀。”“为何?”皇帝满脸严肃地问道。“最近民间有一个叫蓝枫的组织,渗透不少江湖势力,据说神通广大,常年与朝廷各处要员针锋相对,来者不善,臣觉着行刺或许与蓝枫有关。”“嗯。”皇帝捋了捋胡须,不由对她暗暗满意点头,面上却丝毫不露,缓缓道:“你先回去,过些日子……我自会赏封你的。”——原本空落的花家偏院,如今已是鸟语花香。一盏盏灯笼在长长廊下错落有致,所有的窗纸都已换为高档的茜香纱。此刻,卧房内正上演一幕侍寝争宠的戏码。红衣少年与黑衣男子大眼瞪着小眼,激烈地讨论着先来后到的问题。二人查了不少史料,从武则天的面首直说到当今凰盟盟主的男宠制度,直论得面红耳赤。说来说去,萧琛只觉着这璧宿极是难缠,三番五次都弄不走他,甚至于花闭月拒绝了自己三次,却次次都无法拒绝他。幸好花闭月并不知道这二人如今的所作所为,否则绝不会轻饶。萧琛只觉得太阳xue突突直跳,越发燥怒,高傲的面容带着清冷的玉光,鄙夷道:“我听玉流觞说阁下是个欲求不满的,每晚你都陪着月牙儿,怕是不太公平。”璧宿妖异的眸子一闪,缓缓开口,声音沉稳笃定,不屑道:“阁下不也常常白日里陪着她,但在无人时,或在马车内,你不也是无孔不入。”萧琛自认为做得隐蔽,面色一变:“你怎知道?”璧宿双手抱怀,但笑不语。这般隐晦的举动却让萧琛摸不到头脑,暗忖:难道是月牙儿告诉他的?不会,不会!萧琛很快放弃这个念头,他的月牙儿不是这种人,这可恶的妖孽不过是想让他嫉妒罢了,他绝不会上当。与此同时,外面来了一个仆从,站在门前恭恭敬敬道:“请问萧琛公子可在?”萧琛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有何事?”仆从进了屋,缓缓道:“萧丞相身子不适!让公子回去一趟。”萧琛蹙眉:“老爹不舒服?他在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