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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目光灼灼地看着花闭月,语气柔和地道:“阿月,父皇明日想见你,我明日会早早派人来接你进宫的!”花闭月微微颔首,神色淡然。此刻,花媚儿远远望去,但见安阳王笑容满面的,隐带着讨好地跟女扮男装的月牙儿说着什么,那神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还有他炙热的眼神,分明就像是……像是……热恋中的男子,花媚儿的背影明显一僵,心底咯噔一下,黑瞳猛然微缩,安阳王爷对月牙儿如此,莫非……她不由咬牙切齿道:“江南阿月?月牙儿?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原来你就是那个少年,这个贱人,骗得我好惨,原来你偷偷来到京城,竟居住在京城花家内,甚至还勾搭上我的夫君。”“媚儿jiejie,你怎么了?有没有事情?”站在一侧的花玉儿瞧见花媚儿的异样,连忙小心翼翼地问道。虽然极力镇静,但花媚儿面色苍白,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寒光:“玉儿,其实那个江南阿月不是别人,她是我的jiejie,也是个非常可恶的女人!”“她是你jiejie?这么说……她是个女子!”花玉儿也不由大吃一惊。她忽然心中紧张了起来,那般美貌的女子,倾国倾城,颠倒众生,任何男人看到她都会被迷得神魂颠倒,是不是其中也包括玉流觞公子?得知实情,两个女子各自都怀着心思,勾起心中千种滋味。此刻花媚儿只想着一件事情,她绝不能够让月牙儿得逞,她要告诉安阳王爷,她是女人的事实!经过一月的接触,她深知安阳王不喜欢女子,骨子里也没有龙阳之好,但月牙儿竟然女扮男装,避免了她夫君最忌讳的一面,而后让安阳王爷陷入她编织的情网,对她的身份不再忌讳,从而好取代自己的地位。月牙儿,果然非常卑鄙呢!花媚儿紧拧着衣带,银牙几乎咬碎!“你们二人在此地做什么?”忽然身后传来男子温雅动听的声音。花玉儿连忙回过神来,回眸一看,便看到玉流觞站在她们身后。花媚儿也不由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却发现这男子竟是曾经去过花家的玉流觞公子,遂微微松了口气。但见他身姿玉树临风,丰神如玉,清朗优雅,整个人看上去孤高雅绝,只是,眸光中泛着清冷的光华,令人不寒而栗。瞧见玉流觞,花玉儿神色立刻恢复正常,嫣然笑道:“我们正在谈江南阿月呢,没想到她竟然是个女子,不知道究竟有何人知道呢?”她始终凝视他的神情,想从他的面容看出一分异色。闻言,玉流觞缓缓眯起了眸子。他清俊的脸隐在林间暗影里,忽然温柔一笑,淡若轻烟地说道:“两位小姐面色不佳,似乎心事重重,玉某这里有一种药物,可以令两位姑娘舒服一些。”花媚儿蹙眉道:“玉公子,我们并没有病症!”然而,她的嘴唇还未合拢,但见玉流觞手指轻弹,两枚黑色丹药顺势便进入花玉儿与花媚儿的口中。而玉流觞身影一闪,疾如闪电,瞬息出现在两人身后,伸手在她们颈间轻轻一点,丹药便顺着喉咙滑了下去。花玉儿面色大惊道:“玉公子,方才是什么药丸?”玉流觞淡淡说道:“是蛊毒!”花媚儿黛眉凝起,难以置信道:“蛊毒?你给我施了什么蛊毒?”玉流觞的脸上一片平静无波,淡漠的眸光扫过二女:“这蛊毒名叫求之不得,顾名思义,就是你们方才脑中最想做的事情,永远也无法实现,倘若你们要告诉别人月牙儿的身份,那么此毒就会发作。”花媚儿瞪着眸子,正欲用安阳王侧妃的身份威胁他几句,然而当她发现一旦想要说出花闭月的秘密时,胸口有种钻心的痛,似要有什么东西从中间撕裂开来,她连忙止住这种念头。心中后怕不已,她深知眼前男子绝非普通医者。人不可貌相,一个精通蛊毒的俊美大夫,虽然平日救死扶伤,但杀人时恐怕也是不眨眼的吧?花玉儿眼泪汪汪地瞧着玉流觞,心痛欲裂,她没想到这个优雅的美男子竟会维护月牙儿,更没想到自己喜欢的男子,会对自己没有半点情意,为了另一个女子让她服用了蛊毒,心中顿时涌出无限恨意。此刻,她心中的痛,只怕比蛊毒还要痛苦三分。然而,玉流觞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身子缓缓向后退去,渐渐的隐入黑暗当中,边走边道:“其实在下并无恶意,只是受人所托,此毒平时并无伤害,以后两位姑娘还请好自为之。”花媚儿不由咬牙切齿道:“月牙儿,别以为我不会报复。”明月悬挂天边,柔光倾泻而下。一男一女两道优雅的身影在林中若隐若现,花闭月虽是素衣男装,通身没有半点妆饰,却是清秀淡雅,楚楚动人。轻轻抬首,少女睫角微弯,忽然来到玉流觞面前,深深一揖。“多谢玉公子相助,花闭月此生没齿难忘。”“只是举手之劳!”玉流觞伸出手在她腕子上轻轻一托,道:“我虽是医者,却喜研究各种奇毒,虽然,约束性比不上你的天命契约,但是也可以应付一些琐碎小事。”“此事对我来说不是小事,多亏了玉公子,我非常感激!”花闭月真心真意,发自肺腑地说道,一双黑眸,似水般清澈。玉流觞淡淡道:“花小姐不必客气,其实,我没有你想到那般好!”少女微微笑道:“不论玉公子出自何意,但你帮了我,就是帮了我!”玉流觞闻言,低头瞧着少女清澈的眸子,但见清眸中闪耀着令人心动的光华,不由神情一怔,心中闪过一丝晦涩!今夜是满月之时,那一轮莹白之月在天地间洒满银辉。隐隐摇曳的烛火,映出层叠如烟雾的帷帐,淡淡酒香弥漫在屋中。花家偏院客房之内,帷帐后的黑色人影,邪魅而清雅,轻轻端着酒盏,好似幻影一般朦胧。花闭月回到偏院后,便看到璧宿竟饮了一坛美酒,整整一百两银子的美酒已葬入腹中。不知道这名男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平日里,每当谈及他的事情,男子总是缄口不语,甚至于神情带着一种淡淡的寂寥。然而,饮酒后,璧宿的心情似乎很好,唇角的笑意似乎格外清晰,手中握着琉璃酒盏,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谈论到美酒,比平日要多出几句话语,他斜睨地瞧着花闭月,轻轻抿了一口桃花美人醉,忽然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