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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看起来很可怜。“表哥。”唐蕊蹙着眉头,她看到他这样有些难过。她打算伸手去扶他,他迅速脚步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哈哈……”他大笑起来,状似癫狂,“哈哈……”唐蕊怔怔的看着他笑了一阵,抹了眼角的泪痕,最后收敛了笑容,变作冷肃的模样。“我知道了。原先,只是我一厢情愿了。”他冷淡的说,随即双手作揖,“恭祝掌事大人在东宫大展宏图早日荣登太子妃之位!我告辞了!”说罢拂袖而去。唐蕊定定的立在原处,看着他青色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觉得难过,又觉得有几分轻松。他终归是觉得自己是个既绝情又贪慕虚荣的女子吧。只是方才他问的问题,她竟一时答不上来了。她对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感情?她一想起这个问题,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真的难以做答。这时,墙角处晃过一个人影,未等唐蕊转身发现便消失了。那人匆匆回到了小书房,到了司徒珏跟前报告,正是田广。田广是奉命去探听消息的,他将唐蕊跟程纶的谈话详细报告了一遍。司徒珏微微勾唇,冷冷一笑:“那厮果然贼心不死。”田广道:“唐掌事说了,只是像喜欢哥哥一样喜欢他。他问唐掌事喜不喜欢殿下时,唐掌事可没说话,那自然是喜欢的十分着紧,所以害羞才说不出来。”田广这话是讨好,司徒珏可不怎么认为。他浓眉微蹙,这丫头,竟不能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吗?他对此可有点不高兴。但是她那么清楚的拒绝了程纶,还是令他满意的。晚饭之后,司徒珏有在花园散步的习惯,路边各色花朵开的正盛,花园之中芬芳馥郁。因着天色晚了凉快,田广便回头去拿一件披风,司徒珏向着里头那片桂花林走去。蓦地,只见园中的一个八角小亭之中,四边挂着羊角琉璃风灯,亭周粉纱飞扬,隔着半透明的纱幔,一阵清越的琵琶声响起,里头出现一个窈窕的身影,一手抱着琵琶,舒展着窈窕而婀娜的身姿,跳起了曼妙的舞蹈。司徒珏一愣,倒是觉得稀奇,不由自主的驻足观看起来。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君在此,祝大家春节快乐!么么哒!☆、十三隔着纱帘,那美人婀娜的身影映在帘上着实的格外动人。琵琶声时促时缓,清越的声音回响在桂花林里,上演着格外动人的诱惑。当唐蕊走进林子时,看到的便是如此场景。田广叫她送披风过来,她便拿了一件玄色披风径直往这边来了。她的目光落在那纱幔后的人影上,隐约猜出了里头是谁。之前殿下的命令,不许她们踏出小花园以北半步,这桂花林子分明已经是小花园以北殿下时常散步的地方,这女子竟如此大胆?她紧紧皱着眉头,十分恼火。但是现在殿下在欣赏歌舞,倘若还有别的想法,她却不适宜现在走上去。或许她该做个合乎身份的管事,可是偏偏看他看的那么专注时,抵不住自己生气起来。琵琶声住,纱幔中的女子身子向后仰着,露出凹凸有致的曲线,那绝对是故意的。唐蕊没想到殿下居然听完了一首曲子,那纱幔中的美人亦是没有想到。“此中何人?”清琅的声音响起。唐蕊的手指紧紧攥着玄色披风衣角。只见女子袅袅绕绕的掀开纱帘,抱着琵琶,身上亦穿着酥胸半露的粉色纱衣,含羞带怯的行了礼,“妾身是殿下的奉仪,赵宛如。”唐蕊眼眸冰冷,紧紧咬着牙,早就猜到是她了。只见太子弯唇一笑:“弹得不错,跳的亦是不错。孤倒是许久没瞧见如此舞曲了。”赵宛如心中大喜,脸带羞怯的柔声道:“殿下谬赞了,其实妾身还会许多曲子,若是殿下有空,妾身还可以弹更多更妙的曲子。”她说罢,抬眸星眸带雾的深深看他一眼,含着无限情意。司徒珏似乎满意点头,道:“甚好。”赵宛如巴巴的看着他,心道今晚定然能够伺寝的,“那殿下,现在去哪里听呢?”司徒珏眼眸一转,道:“不如这样,孤先让掌事将你安置在烟雨阁吧。”赵宛如也不知道烟雨阁是什么地方,只觉得殿下肯定是要幸她,当即跪下,“妾身谢殿下!”司徒珏转身,却看到唐蕊站在不远处的桂花树下,叫道:“蕊儿,将她……”他话音还未落下,只见那女子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将他的玄色披风挂在树枝上,转身利落的就走了,连他的话都懒得再多听一句。赵宛如看到她竟然如此无礼,叫道:“殿下,这掌事可是大不敬!”司徒珏唇角微勾,饶有兴味的道:“的确,大不敬啊。”赵宛如得了他这句话,高兴的不得了,她原先早就想报复唐蕊,如今得着机会,还能放过不成?她立即怂恿道:“像这样大不敬的掌事,应该拖到慎刑所去打个百八十个板子!”司徒珏看起来心情却似乎不错,他看了赵宛如一眼,讥讽的勾唇,“你倒是替孤想的周到。”赵宛如立即柔声道:“那可不是吗?妾身可是殿下的妾室呢。自然是该事事替殿下着想的。殿下,妾身的一片心,就如同这天上的一轮明月,清清白白天地可鉴。”“明月?”他看了一眼头顶的天空,的确悬挂着一轮明月呢,他道:“孤给你改个名字可好?”赵宛如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欣喜万分:“请殿下赐名。”“从今往后,你就叫明月吧。”赵宛如欢喜的不得了,名字都赐了,这不只是要伺寝,还要升位份了?田广以为让唐蕊去送披风正好让他们两个花前月下,谁想他守着路口却看到唐蕊脸色发青的走了出来。“殿下呢?”他问。唐蕊哼了一声,理也不理他,便自个走了。田广一头雾水往里走,直到到了林子里看到那一对男女在明月下谈天,这才恍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有些没弄明白,这殿下大病初愈,宠了一个,现在是再加一个?这身子骨受得了的吗?司徒珏斜眼看到田广来,吩咐:“将明月安排在烟雨阁。”田广一愣,等等,这不是赵宛如吗?烟雨阁?那是歌舞伎呆的地方。虽然东宫没有什么歌舞伎,但是历来烟雨阁就是歌舞伎的住所啊。他眼眸转了一圈,也没明白殿下打的什么主意。赵宛如是九品的奉仪,现在竟搁在烟雨阁,那岂不是掉了一大截身价吗?他心里狐疑,还是笑眯眯的过去领着赵宛如往烟雨阁去。赵宛如欣喜异常的回头妩媚的对太子道:“殿下,奴家等你哦!你可别让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