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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收拾,换好鞋刚出门不过两秒,她又折回去换了件厚外套。冬天来了,寒气浸骨,浑身都是湿重感。谭稷明果然在门口等着,上车时多瞧了她两眼。“睡醒了?”她淡淡应着,没有看他。到时人已经齐了,白杨调侃谭稷明:“我说你怎么磨叽这半天才到,原来是接美女去了。”张祈雨热情地挽住她的胳膊:“阿珠好久不见。”“嗬,有意思,你俩什么时候走这么近了?”“要你管!”白杨又说:“阿珠这名字好,天龙八部里也有个阿朱,和丐帮帮主乔峰是一对儿,不过后来死了,被乔峰一掌给打死的,我以为他后来会和阿珠的meimei阿紫在一起,没想到这哥们儿最后自杀了,到死也没给阿紫机会,真够痴情的。”他看着谭稷明:“诶,你是乔峰吗?”谭稷明说:“丫好的不盼就盼着人死,你踏实把心搁回肚子里,爷的命再短,也比你长。”几人哈哈大笑,项林珠这才看见,程书颖也来了,她和别人闲闲说着话,看也不看她。落座时很奇妙,尽管她有意无意拖沓走在最后,挨着谭稷明的座儿仍然空下来,看着无意却是特意留给她的。有人冲谭稷明开口:“听说老程帮你搞了大合作,你也不敬敬人家?”程书颖说:“他哪有那觉悟啊,差点儿埋怨死我。”张祈雨打趣:“谁让你贱,老干吃力不讨好的事儿。”白杨接:“打小贱惯了,不让人贱人怎么活?”“去去去,一对狗男女说不出人话来。”张祈雨:“谁是狗?!”白杨:“你他妈才是狗,贱狗!”“你他妈也好不到哪儿去,贱人!”……俩人就这么互骂起来,他们打小习惯了。项林珠听在耳里却很不得劲,明明能讲清楚的事儿,吐出口来全是脏字儿。谭稷明出声:“能不能有点儿素质?贱来贱去有意思?”白杨立即指向程书颖:“说你呢啊,没素质,咱这儿可有大学生,别给人带坏了。”程书颖看着谭稷明:“装什么呀,这么多年你也没少说脏话,这会儿端什么架子。”“要吃吃,不吃滚蛋!”他说这话时,眼里浮现笑意。这是他们熟悉的开玩笑互怼模式,相互之间都不会介意。说完他伸手夹了块芋包放进项林珠盘子里。转过脸对着她:“不好吃?”声音很低,就在耳旁。她不适地坐直了腰板儿。张祈雨从来没放弃对项林珠的兴趣,每次见她都十分热情。“阿珠你学什么专业?”“海洋科学。”“哇哦!”白杨竖起大拇指,“未来的科学家!”她不好意思:“不是,瞎学了。”“瞎学还能年年拿奖学金,你要真学还了得?”她不会灵巧地圆话,只能红着脸笑一笑。这顿饭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老朋友见面聚聚会聊一聊。饭后大家提议接着玩儿,项林珠看了看表没出声。谭稷明领她上车:“你们玩吧,记我账上,我就不去了。”白杨说:“诶你不够意思,有了美女也不能忘了朋友啊。”他笑了笑没说话,系上安全带就将车开走了。路上,项林珠的心思很复杂,她想起昨天露营程书颖和她说的话。“你不是说不稀罕吗,怎么还不放手?”“我没有不放手,是他逼的。”“他逼你?他为什么逼你?”“不知道。大概折磨我是他的乐趣。”“你要真认为他是折磨你,就应该和他说清楚,你知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是他女朋友?既然你不乐意跟着他,就不要让他、让我们大家都误会,一边说着不乐意一边又走一步跟一步,你这么钓着他图了什么?钱吗?”当时人多,她们的对话还未结束就被别人打乱了。项林珠觉得程书颖说的很有道理,加上今晚饭桌上谭稷明的反应,她更加认同她的话,再愚钝的人也能看出别人都误会他们了。所以临下车时,她终于开口:“以后像这样的场合,你就别叫我了。”“他们就那样,说话不过脑子张口就来,但没什么坏心眼儿。”“我不是说这个。”他看着她,一副“不是说这是说什么”的表情。“你每次都叫上我,容易让人误会。”他抬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眼神让她有些紧张。“反正,以后别叫我了吧,我不会再去的。你和舅妈打电话也没用,替你工作是应该的,但这不是我该做的。”说完就下车了。他应该听明白了吧?她想,他不像她这么迟钝,肯定明白的。但不知为什么,这话说出口后,她并没有想象中轻松,反而莫名后怕,尤其一整晚都没如料想中的接到徐慧丽的电话之后,更加后怕。隔天上班,她像往常一样勤恳,尤其在听说谭稷明今天没来公司后,更加勤恳。谭稷明没出现,倒不是因为昨天她说的那番话,事实上昨晚没和她多说由着她走掉也不是因为被震慑住了,是因为他刚巧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就由着她去了。而今天,恰巧又是产品在各大台面上柜的日子,他一大早就视察现场去了。听周顺顺说他今天一天都回不来,她特别轻松自在,到了下午准时下班,还打算去水果店买些水果。可她刚出了公司,还没走到公交站,却忽然听见有人叫她。一抬头,迎面而来的是好久不见的吉纲。“你怎么在这儿?”“路过,顺便碰碰运气。”他说,“上次我听你舍友说过你在这附近上班,没想到还真让我碰着了。回校吗,一起吧?”她点了点头,和他并肩而行。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走了大概几十米路,忽然听见汽车鸣笛。俩人一起抬头,见路边停着辆宾利,那宾利车窗缓缓降下,就看见着衬衣的谭稷明双眼带笑瞟了吉纲一眼,问项林珠:“你同学?”她随即介绍:“这是吉纲。”又和吉纲介绍,“这是我们老板……”“我知道,谭总!”吉纲抢她的话,“谭总您好,久仰大名,我是吉纲,是阿珠的同学。”谭稷明保持笑意看着他,个子不高,但也不算低,脸颊很瘦,眉毛挺浓,眼睛黑利。“去哪儿?我送你们。”项林珠条件反射:“不用……”“那就多谢谭总了。”他又抢话。因汽车只靠着路边虚停着,后面已有车鸣笛示意他们让路,项林珠只好先上车。等二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