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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在哪儿?”陆凌邺喟叹,“在手术室!”一听到‘手术室’三个字,陆少然的身子一震,迅速转身,要不是砚歌扶着他,恐怕就要摔倒了。“他还活着,对不对?”陆少然整张脸颊都因为这个消息而变得明亮起来。陆凌邺微微点头,“手术还在继续!”“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我的季晨怎么会出事!我要去配他。”转身要走,但陆少然看了看走廊,忍不住回头看着砚歌,“小婶儿,能不能……带我去找他?”少然叫她小婶儿,砚歌心里虽然疼的透不过气,但也根本张不开嘴拒绝他。祈求似的眼神儿望向陆凌邺,最终一行人从高级病房区来到了手术室门外。陆少然坐在轮椅上,出了电梯,看到手术室的灯还亮着,他紧握的手慢慢松了。等,是最熬人的。即便陆少然身体并没有大碍,但是就这么坐着干等了将近两个小时,他的额头上也沁出了汗。‘叮’的一声,手术室的灯灭了。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胶着在手术室的大门上。当门自动打开后,穿着手术袍的医生透着疲惫走了出来。“谁是病人……”“我是,我是他的家属!”医生话还没说完,陆少然直接从轮椅上跳起来。一步步拖着退挪到医生面前,满脸的期翼。医生蹙眉,看了一眼陆少然身后的陆凌邺,踌躇了一瞬,便幽幽叹息,“我们尽力了,病人能不能醒来,就看他自己了!”能不能醒过来?这句话,让所有人的心都跌入了谷底。陆少然的手一抖,险些站不稳,“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医生又看了一眼陆凌邺,这才对陆少然说,“他伤的太重,接下来如果能退烧的话,问题就不大,但是……病人肝脏损伤,体内还有积液,需要……”“他会醒的,他一定会醒的!”陆少然咬着牙,不肯再听医生的话,执拗的重复着自己的话。不到半分钟,季晨被退出来,身上插着不少管子,双眸紧闭。而明亮的灯光下,他好看的脸颊上,一道如同蜈蚣触角般难看的缝合伤口让人无比的心疼。陆少然跛着脚,跟在手术车边,伸手想要碰触季晨,又害怕弄疼他,只能摸着他的半边脸颊,呢喃,“季晨,我等你……”☆、294:两车追尾!294:两车追尾! “季晨,我等你……”陆少然摸着季晨没有受伤的半边脸,但看到他眼角处的擦伤,心里还是难过的不行。季晨被推进了icu病房,从将他救出来,一直到手术结束,他都不曾睁开过眼睛。砚歌被陆凌邺强行搂在怀里,将她的脸蛋扣在胸口。这一幕,看起来很残忍,就算是他们这些看惯了生死的战士,也是于心不忍。季晨躺在icu病房,陆少然从那一刻起,便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外。每天,除了固定的时间他可以穿着隔离服进去陪他一个小时,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坐在轮椅上,透过窗子看着季晨。接连三天,整个icu病房外都弥漫着悲伤的气息。就连护士小姐也隐约感觉到陆少然和季晨不一样的关系。季晨,她们都是认识的。半年前才刚刚获得了新晋影帝的称号,只是不知道这才半年的时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三天后,砚歌端着做好的骨头汤打算和晏柒前往医院。这几天她们的生活变成了两点一线。洋房和医院之间,多次的穿行。门口玄关处,晏柒靠在鞋架上,睇着砚歌抱着饭盒走来,她摇头叹气,接过骨头汤,感慨着,“也不知道你们家这大侄子到底能不能挺过去!这都三天了,季晨还没醒过来,我昨天偷偷问了医生,看样子……情况不乐观!”砚歌眉心一跳,垂眸敛去眸中的心疼,“他会好的。”“得了吧,砚歌宝贝儿,不是说打击你,就季晨现在这个样子,医生都说了,要是七天之内醒不过来,八成就是植物人了。这个心理准备,不仅你要做好,就连少然那边……”“小柒!”砚歌打断了晏柒的话,“我知道了,但这些话就不要告诉少然了!”“你……哎,算了,走吧!”晏柒和砚歌开门上车,开车这去了医院。彼时,主任办公室。经过三天的观察,季晨的情况已经逐步稳定下来。但是主治医师也说过,稳定并不代表就是好现象。他虽然退了烧,但由于伤的过重,还要在icu里面再观察几天。简单的情况说完之后,上了年纪的主治医师看着眼前的陆凌邺,他突然将手放在唇边,做了个消音的动作。陆凌邺眸色一凝,灼灼的看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密封的塑料袋。袋子里面,有一条极为轻细的白线躺在里面。线的另一头,似乎还有个类似于芯片的东西。非常小,若不是凑近看的话,根本看不清楚里面芯片的构造。主治医生什么小心翼翼的将塑料袋递给陆凌邺,拿出一张纸,一边写一边说,“陆首长,这个人的大概情况就是这样的,你放心我们会竭尽所能的,但……也希望你们做好准备。”话音落定,他将桌上的白纸推到了陆凌邺的眼前。白纸上,几个潦草的字迹写着,‘我在他的中枢神经发现了这个神经系统芯片。’陆凌邺的暗眸登时闪过厉色,薄唇微动,“那就麻烦了。”顺手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主治医生看到后,再次边说边写,“您客气了,救死扶伤本就是医生的天职,更何况,被伤的这么重的病人,我们也是第一次遇见,自然要好好的救治。”陆凌邺在纸上只写了几个字,‘什么作用?’这位主治医生随之写下了长长的一段话,‘暂不清楚,但结合病人的情况来看,他昏迷不醒,和这个有直接关系。’‘什么时候发现的?’主治医生立马写道:‘今天早上,只有我和我的助手知道,首长放心。’看到这里,陆凌邺默默地点头,拿出打火机,将桌上的纸点燃,在纸快烧没时,才点燃了一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