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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撸了袖子,“放着我自己来!”男人哈哈大笑。就她这么个性子,出去替他应酬,同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名门闺秀赏花论月,还不得把人家都吓着?不过没关系,他喜欢。吃过饭,他牵了她往院子里消食。这回她总算不别扭了,任着他牵,只是刚走了几步,还没绕到后花园去,便听得瘦杆来禀告,说锦衣卫指挥使来了。锦衣卫总是让人闻风丧胆,一般人听闻锦衣卫指挥使亲自登门,没有不吓一大跳的,倒是袁松越早先知晓状况,颇为淡定,同了薛云卉一句“你自己转转”,便要去会这位指挥使了。薛云卉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没犯什么事吧?”袁松越笑了,“若是此处有人犯事,恐也是你。”“我能犯什么事?!”薛云卉讶然,却见着男人俯身探到了她耳边,听他低声含笑道:“引诱朝中大员,算不算?”薛云卉使劲掐了他一把,男人喊疼,却照着她耳边亲了一口,“放心,不是我犯事,是秦氏。”袁松越一步三回头地往临时招待人的院落去了,院里内外站了好几个身着蓝甲的锦衣卫校尉,看样是来办公事,例行询问,他一路大步流星地过去,瞧见屋内负手站了个一身簇新红底飞鱼服的男子。红底的衣裳,若不是锦衣卫指挥使,一般人也就只新婚燕尔才穿穿了。一想到新婚燕尔,袁松越莫名地心头快跳了一下。那厢锦衣卫指挥使韩烺已是回过了身来,“瑞平侯爷。”“韩指挥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袁松越回礼。华康引人进来上茶,二人落座引了两口,袁松越才听着那韩烺道:“侯爷倒是身体康泰不少,圣上委派本指挥亲查了有关侯爷的巫术一事,此次前来有些事宜顺便问一问侯爷。”他说着,上下打量袁松越的一番,似笑非笑又道了一句,“侯爷红光满面,倒不像是大病初愈。”他这目光太过直接,袁松越倒是见怪不怪,满京城谁不知道他韩烺是个怪胎,如今让他坐了这锦衣卫的头把交椅,兴盛侯都说:“以后没谁敢犯上作乱了。”袁松越也只是笑笑,他确实红光满面,这根本骗不得人,尤其没必要骗韩烺。京里公侯世家年逾二十尚未娶亲的男子,没病卧床榻不起的,现如今只他二人了,韩烺要耗到何时娶亲他是管不着,反正他快娶亲了。他道:“托韩指挥使的福,又逢卫太医医术高超,妙手回春。”韩烺含笑点头,又瞧了他两眼,才正了脸色,正经问起话来。他先问了袁松越起病是哪一日,前后可有什么异常,又问了秦氏做法那三日袁松越有何感觉。袁松越一一答了,实是没什么怪处。他说完,那韩烺哼着笑了,“看来侯爷真是个实在人,您那位嫡母确实请人做法了不错,还跑到一个山间小村,将那小村几十年前因时疫而死的冤魂弄了出来,只是,却是将那冤魂超度了去,为这村子祈了一场雨。算不得邪术,反倒是好事了。”他又笑着往袁松越脸上看,袁松越自然晓得他说得,这是那人的手笔,那人为了救她,连带着吧秦氏也一并救了。秦氏到底是没害成他,锦衣卫再是厉害,也找不出证据,他此时若是想顺势污蔑秦氏,也是逃不过锦衣卫的眼的。“不是自然最好,指挥使辛苦了。”第250章聆听教诲韩自是倒不辛苦,却是又看着袁松越道:“本指挥查案,最是讲究一探究竟。”这话说得袁松越皱了下眉,却听韩又道:“秦氏所请一行八位道士,皆已在北镇抚司接受查问,只还剩以为涿州薛姓坤道不知所终,不过,倒是听说,侯爷与这位道长颇有些渊源。”袁松越脸色沉了下来,正经看了韩两眼,看来是瞒不了他什么了。索性他没什么好隐瞒的,穗穗做事也问心无愧,一并托给韩,让他呈报御前,也是好事一桩。抬手招了华康,让他将薛云卉请来说话,旁的没说什么,只道:“让她戴上面纱。”说着也不管韩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自顾自端了茶水饮茶。薛云卉的了华康的提点,说是把事情原原本本说清楚便是,没什么可怕的。她自然也不打怵,不似寻常女子见到锦衣卫指挥使那害怕的样子,到让韩颇有些意外。韩得了前后缘由,临走的时候,同举步送行的袁松越道:“看来,离着喝瑞平侯的喜酒不远了。”袁松越见他眼神还有探究,哼了一声,“那韩指挥使呢?莫要让本侯久等才是。”那韩立时不说话了,看着袁松越哼哼着点头,半晌,才道:“侯爷不必送了。”回来的时候,薛云卉在门口翘首以盼,袁松越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没被他吓着吧?”方才那锦衣卫指挥使问话,一时松一时紧,专挑了人语意不详之处问话,烦人是真的烦人,薛云卉却是不怕的。她说没什么,“只是,他不会将我同你的事乱说出去吧?”“不会。”袁松越递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他是怪些,却还不至于像个长舌妇。你且放心。”只是袁松越说着,突然握紧了薛云卉的手,“你替你哥哥问亲甚是上心,我却问问你,我该何时去上门提亲?”“什么?”薛云卉好像没听清。袁松越笑看她,又说了一遍,“夫人说,我该何时上门提亲?”薛云卉瞪圆了眼,“等等!太快了吧?!我……脑筋有点错乱……”“快?”袁松越哼了一声,盯住了她。“不快吗?”薛云卉谨慎反问。这两日的事简直如山路上跑马一般,嗖嗖连着两个陡转,她都快被晃晕了!薛云卉凌乱了,尤其那双凌厉的眼睛紧盯着她,她就更觉得脑筋捋不过来了……健脑补肾丸是个好东西,好像是时候充分了解一下了!好在就在此时,冷成竟走了过来。她连忙甩开男人的手,冷成见了一顿,似有些要走的意思。薛云卉唯恐他走开,连忙喊他:“冷成!你可是找侯爷?”她这么一喊,冷成自然不好再避开了,点头道是,走了过来。袁松越盯着那人似抓到救命草一般的脸色,心下又笑又气,果真是个脑子不好使的。不过冷成既然过来了,他只好歇了话头,终归是有的是时间将她问个明白,也不急于一时。冷成走来,行了礼,没得什么废话,直接切进了主题,“属下想告假两日,往涿州送一送梁道长。”薛云卉听着愣了一下,“我师姐?她要去哪?我怎么不知?”“梁道长要去陕西寻尊师白道长。”“师姐去寻师父?为何?”冷成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