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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账。她问小丫头:“姑姑昨儿做了个梦,梦见我被人捆住了,你瞧见了,还跟那人说了几句话,却没救我。我方才琢磨了一下,觉得好像又不是梦,你怎么说?”小丫头愣了一下,随即甜甜地笑了,“姑姑肯定是做梦,阿荞睡得可香了,什么都不知道!”第198章把她撵走薛云卉照着阿荞屁股拍了一记,“回头姑姑被人家抓跑,我看你怎么办?!”阿荞眨巴了两下眼睛,皱着小眉头想了想,道:“姑姑你装睡呀?”薛云卉立时瞪了她一眼,小丫头片子,比猴儿还精!她也不应,使劲哼了一声,“休管那些!我只问你,为何将姑姑弃之一旁,自己睡觉去?!”阿荞歪了小脑袋,瘪了瘪嘴,“他不是坏人呀!不然像姑姑抱着我一般,抱着姑姑作甚?”薛云卉还真被她噎住了,想想自己被鬼侯爷那般抱在怀里,还把脸也一道埋在他的臂弯里,莫名就被阿荞说得脸有些热,恼羞成怒地又打了她屁股一下,“那是要勒死我!抱什么抱?!”言罢,薛云卉想起这小丫头瞒着她魏方的事情,又道:“姑姑以前怎么说得?坏人从来都不说自己是坏人。今儿再教你一句,坏人还喜欢伪装得跟好人一样,专门骗人!可记住了?下回再瞧见来历不明的人、奇怪的人,一定要先告诉姑姑!知道么?”阿荞十分用力地点头,然后瞪着一双大眼睛同她道:“姑姑,阿荞发现来历不明的、奇怪的人了!”“在哪?!”薛云卉挑眉。阿荞道:“就在姑姑身后!”话音一落,就听庄昊呵呵笑了一声,“夫人,侯爷让您今日就回涿州去。属下给您备好车了,您什么时候走?”薛云卉回过头来,瞧见庄昊那小子笑嘻嘻地样,直皱眉,“叫我薛道长!”庄昊笑而不答。薛云卉哼了一声,转头就抱着阿荞走,“我有手有脚,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他管我做甚?他该管他的军国大事去!”庄昊却恭敬道:“侯爷说夫人要是今日不想回涿州,那便是明早想同和侯爷一道回京城。”薛云卉愣了一下,随即暗骂了一声他大爷,瞪了庄昊两眼,哼哼道:“下晌走!”庄昊笑着应了,从怀里掏出一个玉雕的小玩意,看样子是个小兔儿的模样,雕的精巧,窝在掌心甚是可爱。庄昊将那玉兔儿捧到阿荞脸前,道:“阿荞姑娘,这是侯爷的见面礼。”“不要!”薛云卉看了一眼,抱着阿荞就往前走,根本不去理会。昨天那样故意警告她,还逼着她回涿州,这倒送起东西来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然而庄昊又快步跟了上来,“夫人,侯爷说了,是赠给阿荞姑娘这位小友的,和夫人没什么关系啊!”薛云卉还真没想到庄昊还一套一套的,倒是停住了脚步,哼笑道:“你小子行啊,不愧是成天同小姑娘家打交道的,说起话来很有一套么!”庄昊欠身说过奖,“这都是侯爷的原话,属下也就是转达而已。”薛云卉才不信鬼侯爷能想这么多话出来,不过既然是给阿荞的东西,她也不再阻拦。她示意阿荞自己做决定,阿荞眼睛弯成了月牙,还真收下了。薛云卉觉得自己真白养这么个小丫头,气得哼哧哼哧地。庄昊走了,阿荞便道:“姑姑帮阿荞收着吧!”“自己收的东西,自己收着!”阿荞连忙抱着她的腿,“姑姑替我收着吧,要是姑姑卖了换钱,阿荞也愿意的!”薛云卉皱了眉,说不行,“人家给的见面礼,怎好卖了换钱?”阿荞又笑了,“姑姑要是舍不得,那就不卖了,收着呗!”她说着,递了过来。薛云卉很是怀疑地接过阿荞塞进她手里的玉兔,觉得自己可能上了什么当了。……刘俏把给阿荞做的两身新衣裳塞进包袱里,见薛云卉同燕子道谢,便替她把行礼放到外边的马车上。庄昊跳下车来帮忙,“怎么能让大姐忙活,我来!”刘俏多看了他两眼,心道这小伙如今这模样,还算干净。庄昊被她看得脸上发毛。庄昊驾车过来接人,薛云卉自然不说他是谁,只说这是她涿州的同乡。同乡缘何这般好心呢?那是因为从前他喜欢拱猪窝,不洗脸,脸上得了烂疮,总也治不好,整个头肿的跟猪头一样,还流脓发臭,人人见了都躲半里远。多亏她又是做法又是赐符地,才把他这烂疮给治好了,这才能见人!庄昊在一旁听见这话的时候,牙疼得脸直抽筋,想他丰神俊朗、气宇轩昂的模样,脸上就从来没破过皮,怎么到了好夫人嘴里,成长了烂疮还发臭的猪头了,真是……一世英名尽毁!这会儿刘家大姐盯着他的脸看,他连笑都僵了。偏刘大姐看出了他的僵硬,还安慰他道:“没事的,如今知道干净就行了!要是在涿州说不着亲,你就来找我,我同你说门好亲!谁还没点难堪的往事呀,别当事!”庄昊快给她跪了,想哀声求她别说了,偏刘俏又想起来什么,朝他招手,让他附耳过来。庄昊附过去,听她道:“我听说,用益母草捣碎敷脸能防长烂疮。你要是弄不到好的也来找我,我知道哪家铺子有卖的!包你小脸油光水滑!”益母草?!治月经不调的!他要是让庄子上的小姑娘知道他用益母草敷脸,那他可真没脸了!庄昊真要给她跪了,连忙摆手不迭,扯了借口跑开了,回头偷偷瞥刘俏一眼的时候,发现这位jiejie还在用“别害羞”的眼神看着他。……薛云卉要求走之前去五江客栈同全真众人告别,庄昊劝她别去,免得惹侯爷不高兴。薛云卉根本不理,非要下车,庄昊还要再劝,薛云卉便故意问道:“咦?我听俏姐说,你要用益母草敷脸了?要不要……”庄昊不敢再让她说了,“夫人你去吧,属下错了。”薛云卉乐意了,抱着阿荞下了车,往客栈里去了。顾凝正好从楼下喂了马,要上楼。薛云卉见他腿上没好,上楼不大便利,连忙从后面赶上要扶他,还没扶上,突然想起了昨夜男人的警告。手一顿,顾凝已是转过了脸来。“什么时候来的?我竟不知。”顾凝同她笑,又伸手拍了拍阿荞的肩膀。薛云卉心里被那冒出来的警告弄得烦极了,见着顾凝拖着条伤腿,更是生气。可要被抓回京里就像咒语一样,她委实不敢再同顾凝“从往过密”,只好把阿荞塞了过去,给顾凝当拐杖。顾凝自不会靠阿荞上楼,冲她笑道:“阿荞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