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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他只收获到对方一个漂亮的白眼便留下一个潇洒的身影。啊…他并没有觉得多么惊奇,只是心中一瞬闪过那样的快意。即便尊贵如他,即便周围的人惧怕他、嫉妒他,但是从来没有人胆敢伤他半分,因为他们将会提前去见阎罗王。可是这次,他意外的觉得有些畅快。为什么明明自己被人抽了一巴掌,还能笑得出来呢?他的嘴角慢慢弯起来,指尖已经抚上唇角,原来自己真的是在笑。梭林挪动着壮硕的身躯,一张脸越来越苦:“公子爷,今天你到底在做啥,我越来越不明白了。那个漂亮小娘皮给了你一巴掌还能笑得出来,公子你是不是被人打傻了呢。”许慎回头弯着眼睛一笑,对方已经噤若寒蝉而冷汗直流。界限是不能逾越的,他太过嚣张了。俊美的青年指尖画出神秘的弧度,掩住了微笑的唇角:“不许跟来。”南之江曼苑不同于北之千秋岁,多是些小巧玲珑的香汀水榭,挂着横竹漏与落盘,多有些湿热之地的小巧雀鸟发出清丽的声音,伴着那些悠悠扬扬的水磨调子。他刚刚追随那如花风柳丝一般的身影到这人间仙境,指尖却已经更早的接触到疾驰而来的春雨。轻飘飘的雨丝似乎预兆着大雨的先兆,闷湿的雾霭中是钱塘龙王暴怒般的发泄,似乎马上即将有一场倾盆大雨的到来。“喂,屋外的那个傻大个儿,爱进来不进来避雨!”牡丹下隐现出一张微微抿着唇的美人面,不过他的唇已经清淡很多,口中却吐出孩子气的别扭关心来。许慎跳进窗去,那漂亮的“她”、不,是那漂亮的“他”手中抚着一把古朴的琵琶轻轻拨弄着弦音,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客人。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姜楚一和耶律雄奇的恩怨始末。☆、人物介绍2其他人物:周乾:已亡。前秦凤道安抚军司长官。宋之韵:已亡。周乾义妹,未婚妻。破丑兀亚:已亡。破丑兀卒。阿罗只:已亡。破丑族人。撒都汨:身份神秘,回回族,吐蕃人。南齐音:赵朴子弟子,行踪不定的神秘之人。萧别古:兰陵萧氏女,与家族断绝关系,尊称“萧大姬”“萧先生”,赐观文殿学士、上柱国。萧惠:萧别古侍婢,善用鞭子。端木易:禁军天武卫指挥使,深受皇帝信赖。申屠苍梧:与姜楚一关系微妙,为旧识,身有残疾,天武卫指挥使。李伏虎:神卫指挥使。仇飞廉:殿前司总指挥使,掌控上四军捧日、天武、龙卫、神卫四军以及诸多军务。雷穹:殿前司副指挥使。崔恕:神勇卫指挥使,崔悠堂弟。崔悠:大公主府女官,崔恕堂姐。郑骊珠:二公主府女官,郑氏后裔。康胡儿:迷灵域商人,金发碧眼的美男子,栗特人。刘赛:戍城新任县令,有“铜墙铁壁”之称。杨凝之:杨羽之族弟,禁卫军军人。支道承:丞相,庶族官员之极盛,势力滔天。支曦怯:支道承庶女。支曦望:支道承嫡女。刘复之:千秋岁的神秘情报头子,长年在蝼蛄阁。孤竹:千秋岁中的下等□□。花花:千秋岁之下等□□。王炎:前吏部侍郎,现已流放。澹台溟龄:身份不明的俊秀青年。吕涉:大内总管。凌风子:姜楚一旧识。左淳夏:许钩吾夫人,精通道术。许钩吾:当代第一大家,左淳夏丈夫,从三品银青光禄大夫。许空桑:许钩吾与左淳夏之子。殷白雀:曾任女性官吏。凌飞辰:千秋岁大掌柜。叶醉:姜楚一旧友。叶嗔:叶醉之妻。孙飞卿:戴国公长子。时迁:翰林学士。乌修文:观文殿大学士。罗士谌:罗氏后裔,与许钩吾夫妇相识。支清廉:支道承之子,恩贡出身。单元训:“临川单氏”出身的聪明青年,八面玲珑,为单西哲族兄。单西哲:两广有名神童,姜灵均同年探花郎。孙朴人:贫民出身的进士。华西哲:单西哲同年榜眼。支那殷:支曦望嫡兄,同家族态度模糊暧昧。郑言师:二公主外甥女,名声浪荡,以簪花小楷闻名上雍。郑舜华:二公主举荐女官,容颜粗哑厚重,沉默寡言。陆无柳:孙飞卿妻子义妹,陆兆庭孙女。郁鹤若:美貌阴郁、性情怪异,刑部侍郎,长年坐守刑部大狱。陆兆庭:门下侍中。颜风神:刑部侍郎聂桢:聂懿族兄弟,御史台御史。符尧光:御史中丞。罗士谌:朝廷官吏,态度不明。包麾炆:大理寺卿,黑面,同颜风神交好。叶灵锋:叶氏女将,深受族人爱戴。绿衣:姜天心侍女。崔十三娘:太子卫尉。季退之:原河东道转运使,后牵丞相。季勉之:季退之之子。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介绍就是参考,没啥实际价值,顶多把名字溜一遍,是因为要写成系列才会有很多人的…☆、番外——孽缘(二)暧昧的夜色,充满血腥与杀气的夜色。许慎旁若无人的同美人拉近距离,对方微微下沉的眸子半是思索半是聊赖,丝毫不将这忽然闯入的异乡人放在眼里。奇妙的人。许慎忽然间觉得口舌干燥,大概是因为对方脸上带着些牡丹旁浸濡的丝丝雨汽,散出一种水润的透明。上雍之地的人性格太过鲜明,他们骄傲而放纵,野心高涨却善于隐藏。他并没有见过这个少年一般的疏离分明与目中无人。千秋岁中绝对不缺少雌雄莫辩的美人,可是他们的身上是千篇一律的脂粉气味与虚荣示意,或是那些矫隐之士的可以清高。这个少年则不同。他给他最初的印象便是他在族中老人身上学到的第一堂课,那是一个混元一体的太极,分明的黑白彼此交融与互相演化,黑的是深不可测的执拗与坚韧,白的是风流雅致的精致与美丽。他的指尖随意的流泻下一串清丽的琵琶音,忽然停住了手中的拨弦,淡淡的扫了许慎一眼:“流浪人,你最好用你那并不笨拙的腿脚立刻闪到另一个屋子中去。五更之前,这里就会有一场厮杀。”他看着许慎那沉静微笑的面庞,眼中的幽黑微沉,微闪的火光下,那淡色的唇竟染上了些许玫红的妖异:“呵,不怕死就怪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