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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眼。两个男人的视线在此刻交汇,只是一瞬便又分开。但仅仅是这一瞬,两个男人就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对方想要说的话。——交给你了。白云在这一瞬竟是弯了弯嘴角、笑了。他明明不认识常舒阳,也不知道常舒阳和闻暮雨的关系,可是他就是能够明白:这个男人是为闻暮雨而来。常舒阳不想对白云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同样作为男人,他感激白云,并且敬重他为闻暮雨所做的一切。白云带着一个口罩男摔下了救护车,常舒阳开的超跑避过了白云的口罩男继续追着救护车,他和阎海都能听到后方响起“砰!”的一声撞击声以及其后响起的刹车声。在白云坠落的前一刻,口罩男中的一人攀住了车门,堪堪躲过了坠车的命运。口罩男一个鲤鱼打挺,眼看着就要往车厢里爬,他还没怎么动作就看见浑身是血、双眼含泪,满脸都是泪痕的闻暮雨用力推着担架向他撞来。超跑再次偏移,这次从救护车里飞出的是担架以及被担架撞飞的口罩男。闻暮雨面无表情地从裙子上撕下一条布条转向了驾驶座。她无法镇定,她无法冷静,她无法思考,她无法言语,她整个人都不听使唤,她只想杀了害死白云的人。司机注意到了闻暮雨的动向早就拔枪以待,只是他一手还要顾着方向盘,脚下也要顾着油门刹车,一心三用的结果自然是无论开几枪也打不中闻暮雨。闻暮雨的身影从座位后方闪现,布条瞬间勒上了司机的脖子。闻暮雨背靠着座椅,用上全身的体重坠着司机的脖子往下拉。中年司机并不像他那两个同伙那么健壮,不一会儿就口吐白沫,椅垫上也湿了一片。他乱蹬的双脚最终伸直了踩在油门之上,救护车颠簸着往前开去,闻暮雨却像是并没有察觉一般死死地拉着布条不愿松手。——活着实在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即便用报复支撑着自己让自己不至于倒下,报复也在一直夺走自己亲近的人、自己不想伤害的人、自己……认为很重要的人。白云……白云他何罪之有?他单纯、他质朴、他善良、他温暖,他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他本来还可以有更美好的未来,可如今……第185章浑身都是防御性伤害,致命伤则是脑挫伤。所以推断白云死亡之前曾与人打斗过,后来因为摔出救护车外撞上了后面的私家车身亡。警方调取了私家车的行车记录仪,从其中的画面可以看到白云死死抓住另一个男人撞在私家车的挡风玻璃上。失血过多的白云在撞上私家车后很快咽了气,被白云抓着的口罩男却没有死亡,只是受了些伤。口罩男恢复意识后很快推开了抓着自己的白云,一瘸一拐地想要逃跑。后面还在高速行驶的私家车并没有注意到前方的车祸,更没有想到高速公路上能突然蹿出个人影来。疾驰而来的私家车撞上了想要逃跑的口罩男,口罩男坠下了高架桥不知所踪。也不知该说幸或是不幸,因为两辆车前后撞上了人,撞人后急刹车的位置又比较靠近,后面驶上高架桥的司机们总算是有所警觉,降低了车速。从救护车里飞出的担架则像是从天而降,挟着巨力正中摔出救护车的另一个口罩男的胸膛,口罩男胸骨碎裂,碎裂的胸骨刺穿了心脏等脏器。第二个口罩男就这样直接死在了一辆私家车前。接二连三的见血吓得胆小的市民们恐慌起来。事故现场很快被警方封锁起来。警方在事故不远处发现了阎海的超跑,并在其上发现了吓到语无伦次地阎海,通过阎海的陈述以及超跑上行车记录仪拍下的画面,基本上确定有人有计划有组织地意图杀害闻暮雨和白云。白云以身护住了闻暮雨。阎海超跑上的行车记录仪只记录到闻暮雨推下了担架的一幕,随后画面就静止了。根据检查结果,画面静止的原因被判断为信号不良造成的画面卡顿。超跑上搭载的行车记录仪会信号不良是挺奇怪的,只是东西再贵也难免会有出问题的时候。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事屡见不鲜,倒也没有人会拿这个问题去为难阎海。想拿这个问题去为难阎海的龙麒又不是能去为难阎海的身份,于是行车记录仪的问题就这样在警方那里一笔带过。最后负责为阎海做口供笔录的警/官看在龙麒是宋兴专属sp的面子上替他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那种地方?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什么会去追那辆受害人所乘的救护车?”“……”阎海张了张嘴,似乎有口难言。阎海面前的两位警/官看在心里,不由得也起了疑。“因为我喜欢她……”“我……我喜欢闻暮雨。我想追上她跟她说不要和白云在一起了……这次是白云出事,下次说不定就换她——”阎海说不下去了,两位警/官也问不下去了——继白云之后,闻暮雨果然出了事,且现在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要是换了他们在阎海的这个位置上,只怕想抽烂自己的嘴巴。从车轮留下的印子来判断,阎海驾驶的超跑并没有碰到过闻暮雨所乘的救护车。而载着闻暮雨的救护车冲出高架桥的护栏,掉到了高架桥下。超跑则是在护栏前及时刹车,避免了坠落的命运。高架桥之下是私有森林,其主人买下森林是为了满足其观察野鸟生态的兴趣,森林多年封山罕有人迹,已经和原始森林的差别不大。警方想要入内搜查却在森林主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最后还是白家出面才让森林主允许警方进山搜查一次。警方在这一次搜查里找到了救护车,找到了死在驾驶位上的司机却没能找到闻暮雨。另一个坠桥失踪的口罩男也没有找到。警方只能着重调查死去的口罩男和司机,然而令人愕然地是两人的指纹没有被记录在库。死去的两人宛若凭空出现的幽灵,面部识别系统对这两人不起作用,牙齿、纹身的记录也和现有的罪犯对不上号。两人身上的物件大多无法查到来源,能查到来源的又因为售出的数量巨大而无法追查到具体的购买者。如此的调查结果自然不能令白家满意,失去儿子的白婉柔用白家的喉舌毫不留情地对警方发起了舆论批判,斥责他们无能无脑无技术含量无责任心。白忆萧这个有预谋地捅了白云一刀的白家人成了白婉柔追查杀死儿子真凶的唯一线索,然而就在白婉柔手撕这位侄子以前,白忆萧死在了暂时关押他的警署里。死因是被人割喉。动手的人下手干净利落,一刀切开了白忆萧的喉咙,使得白忆萧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看着血液从因为他呼吸而发出“吁吁”声的平滑切口中涌出,最终死在监牢里。警署监管不利让犯罪嫌疑人被杀,这让警方被推向了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