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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的这个时候,他心里装得满满的也都是闻暮雨,拼命转动的思维担心的还是闻暮雨的安危。——不对劲,这辆救护车真的不对劲。为了避免意外,白家早就想定好了如何应对突发事态,和交好的私立医院也商定好了需要那些器材器械。面对大客户,医院方面肯定也是尽心尽力。一般的伤药不用说,各血型的血袋也该早就备好了。如果这辆救护车真的是和白家交好的私立医院派出的救护车,那么来的时候应该已经被告知有人受伤、需要输血。别说自己是白家的继承人了,就算自己只是一般的宾客救护人员也不该怠慢到如此地步。不过来检查他的意识和情况,也不做为他输血的准备,只是背着自己的妻子拿出一支注射器……“——————”眼看着拿着注射器的口罩男快速接近闻暮雨,白云的瞳孔猛然收缩。准备给沉浸在痛苦之中毫无防备的闻暮雨来上一针的面罩男哪里想到白云这个半死不活的还能扯了氧气面罩奋起一脚把自己踢得撞上后车厢门、差点从并没有关得太严实的后门摔出车厢去?他手上的注射器脱手落下,打着旋儿飞出了被他撞得敞开了一个口子的后车厢门,瞬间掉落在地被后面的车子碾碎。闻暮雨身后的面罩男一见同伴袭击失败,立刻掏/出兰/博刀向闻暮雨砍去——他们的任务是除去闻暮雨,能抓到活的固然有额外的奖金可拿,但杀了闻暮雨他们完成了任务也不会少拿一分钱。比起煮熟的鸭子飞了,他宁肯稳妥一些总之先弄死了客户指名要杀的人。他就不相信一个快死的和一个弱质女流还能奈何得了他这个专业的。白云的反应远远比闻暮雨这个还未从□□中回神的要快。他不要命地撞上持刀的面罩男,把闻暮雨护在身后的同时腰上也挨了面罩男一刀。“……!!”鲜红的血带着白云的体温从兰/博刀上的血槽往外涌,流了面罩男一手又滴滴答答地落在了车厢底。白云的身体虽然摇摇欲坠,思维却是异常的清晰。他知道面前这面罩男和白忆萧那种在吃喝玩乐里长大的富二代不同,这面罩男刺得正是他身体要害,用的力量还如此巨大,此刻他一边的肾脏大概已经破裂了。“白……”闻暮雨来不及惨叫。她被白云护在身后,整个人夹在担架与车厢的小小缝隙里无法动作。她眼睁睁的看着吃了白云一踢的另一个面罩男很快也掏/出相同的兰/博刀冲上前来。而这一次,对方显然不想和白云多做纠缠,直接就是冲着她来的。一刀通入白云腰间的面罩男想要拔刀,白云却是死死地抓住他的手,另一把兰/博刀向着白云身后刺去,白云右手一伸兰/博刀的刀刃就穿过他的手掌,停在了离闻暮雨只有半厘米的地方。两个面罩男见白云碍事,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后拔出了比兰/博刀小上一号的军刺。两把军刺轮流向白云身上招呼,白云顿时全身血流如注。闻暮雨的身上、发上溅了无数血点,“噗嗤”一声,一大滩血溅到了闻暮雨的脸上。顿时属于白云的血混着闻暮雨的泪水一起滑过了闻暮雨的脸颊与嘴唇。“白云……!”闻暮雨好恨自己的喉咙不听使唤,她很想告诉白云不要再护着她了,不要再为她流血了,她的喉咙里能发出的却只是悲惨的呜咽。白云身上的白西服早已染成红色。惨白的皮肤底下隐隐透出一股青黑,大量的汗水疯狂地涌出,让他一张俊颜如淋暴雨。白云已经感觉不到身上的痛了,他只能听见身后闻暮雨呜咽的声音。啊……可以的话、可以的话……他多么想转过身去抱抱他的暮雨,吻吻她冰凉的手,告诉她:“没事的。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两个面罩男见白云的抵抗越来越弱,更加不把这个蠢得自己来送死的情圣放在眼里。两人一前一后又是各自捅了白云两刀,这次两人刚要抽刀却发觉情况不对——白云竟是趁着这个当儿脚下猛地使力、整个人往前撞去。“暮、暮雨——”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救护车行驶的速度变得异常得快,风压让受过一次撞击后已经敞开了些的后车厢门缓缓摇动,只怕再受一次撞击,后车厢的门就会全部敞开了。两个面罩男没有防备,手上的军刺更加深入白云身体的同时,人也跟着被白云用全身的体重往后车厢的门撞去。“……你要、好好的……”已然半开的后车厢门第184章用假身份混进白家sp队伍里的常舒阳安安静静地在大厅二楼巡逻着,事实上则是换着角度一直凝望着闻暮雨。他并没有因为闻暮雨和白云领了结婚证又举行订婚派对这点“小事”而郁愤伤心或是丧气。他只是平静地接受了闻暮雨的选择,虽然他比闻暮雨更清楚闻暮雨之所以接受白云的求婚、和白云领证还办订婚派对并不是完全出于报复毛家兄弟这个原因。闻暮雨是个聪明人,她设局一向不会把自己绕死在其中,如果她不喜欢白云、如果她不愿意接受白云,她有的是办法绕过订婚结婚,直接利用白云报复毛家兄弟。……不,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状态,闻暮雨就是不利用白云也有大把的机会报复毛家兄弟。报复毛勇和毛刚根本不需要她赔上一个自己。即便是阎海那样的傻小子也能看得清这一点,只有闻暮雨还当自己是只鸵鸟,脑袋往沙坑里一埋就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现。说常舒阳不吃白云的醋那是骗人的,看着白云身旁的闻暮雨,常舒阳无论吃什么喝什么都只能吃喝出酸咸苦涩的滋味。但是就算没有白云,他也没法站在闻暮雨的身边,像白云那样堂堂正正地占了闻暮雨恋人、未婚夫和丈夫的名头。——只要他一天不对闻暮雨说出真相,他就一天没有资格去追求闻暮雨。哪怕天地倒转闻暮雨对他有好感,他也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来自闻暮雨的好感。可那些真相又哪里是他能够轻易对闻暮雨说得出口的?闻暮雨是坚强的,同时也是脆弱的。她就像被削尖磨利了的玻璃长剑,能挑断敌人手脚却也容易折损。闻暮雨是冷情的,但也是深情而长情的。她之所以能不择手段地报复仇人就是因为她对父母亲有着深沉的爱。若是没有对父母的这份爱,若是并不在乎自己父母的死活,闻暮雨又何苦背负着痛苦与凄怆,每天游离伤人或是被人伤的刀尖上?她有能力,有美貌,还如此年轻且四肢健全、身体正常。这个世界给了她足够的资本让她能去人间潇洒,她却只能怀抱着阴暗的仇恨恶毒得算计她所怨恨的人。要是自己再从闻暮雨这里夺走“复仇”这个信念,闻暮雨要怎么生存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