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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我也不敢吃了你。”兵莫名地红了脸,嘴角微微抽搐,似想笑,又想怒,最后满脸的笑容渐渐淡去,神色莫辨,一时间飘忽遥远如同世外之人。“还有……就是你太美,只能欣赏。”骆绫心中生出一种亏欠感,她是不是太自私?以兵的美貌,殷夫人这样的女人络绎不绝,所以她宁愿远远欣赏兵的美。她其实是个很懒散的人,怕负担怕麻烦怕很多事情,只想过自由随意的生活。兵也一怔。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兵大哥,你生气了?”“要是我遇到的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清醒,我早死了。”兵浅笑如夏日微风。“啊?”“小绫,你可知道,一个真正的武者,任何东西都能变成他手中的武器。”“美貌也能?”“当然。”兵见骆绫懵懂地瞪大眼睛,满脸惊讶,突然觉得这样的骆绫格外好玩可爱,耐着性子和她说话,“你以为我平素穿着黑袍捂得严严实实是为什么?”“为什么?”骆绫傻傻地问,心里却隐约猜到答案。“千钧一发之际,生死攸关时刻,掀掉我的黑袍,正常人会什么反应?”果然如此!乍见绝色容颜,再如何不贪美色的人,都会惊愣片刻。而片刻的时间,对于兵这样的高手,可以做太多的事。“兵大哥,这样的秘密,你为何要告诉我”兵不是在说笑话,他真的在生死之间这样干过。很明显,效果显著,他活得好好的,成了江湖传奇,而那些和他作对的人,早已长眠。“小绫,此间事了,你就要回家去。你叫我这么久大哥,我也没啥好送你的,就送你一点人生经验。你家不会清净太久,你如果想要和你母亲活得好好的,请一定抱着警惕之心,不要太相信眼睛所看到的的东西。你不知道,一袭黑袍掀开后,会看到怎样的一张脸,丑陋或者美丽,都不是你失神给人可趁之机的理由。”兵在暗示什么?或者说,他知道什么?骆绫和兵一直有一种默契,这一刻,她知道兵言尽于此,不会再多说。“多谢兵大哥。”骆绫真心道谢。“瞧我,把你吓得脸都白了。你也别太担心,你爹还是会护着你们的。”兵斟给骆绫一杯茶,示意她喝下,见她喝完茶还是绷着脸,明显没有放下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忙转开话题,“闲着也是闲着,小绫不如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事情?”“我听说大人老家在利县偏远的山村。小绫你知书达理,可不像是小村落里长大的姑娘。”“我小时候比较调皮,缠着村中的先生要念书。先生疼我,免费收我入学堂,方能启蒙。”“后来,在爹走后的第九年,舅舅当上县令,想将我和娘接过去。娘不肯离开家,要在家里等爹回来,舅舅只接到我。我在舅舅家住了五年,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每日和表弟一起读书习字,和舅妈一起下厨做饭,舅舅闲暇的时候还会教我们下棋吹笛子。”“原来如此。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姑娘。你舅舅很了不起,将你教养的这般好。”“兵你这样夸我,我要骄傲的。”骆绫忍不住脸红,她不过是比起大气闺秀粗莽一些,比起普通村姑文秀少许,兵这赞美之词,她当不起。“后来呢,你娘接你回村了?”骆绫摇头。“仗终于打到安平,舅舅在兵荒马乱中被踩断双腿,舅妈不知所踪,我和表弟惶惶不安,大母年近七十,带着两个仆人护着我们逃回鲁源。”那是骆绫人生中最不安的岁月,“舅舅不是正经科举出身,托关系送银钱才当上县令,娶到官宦人家的嫡女,生下活泼可爱的儿子,看似如花似锦,实际危机重重。安都下属的十八县,只有舅舅的安平没有驻兵,十八个县令也只有舅舅在战乱中伤残。为何?皆因舅舅的根基太浅。在没有足够力量的时候驾驭着大船行走在波涛汹涌的海面,稍有不慎,就是倾覆的结局。”兵望着骆绫,若有所思。“我此生,惟愿岁月静好,安康快乐。”骆绫明媚地笑了,脸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格外俏皮可爱。“你会如愿以偿。”兵忽地有些明白,骆绫并不迟钝,她隐隐知道他除了想教会她一些后宅生存之道,还在倾诉他心中难以掩饰的好感。她于是隐晦地解释,为何她要逃避他这样的美人。明明是一个小姑娘,偏偏看世间看得如此清楚。因为他太美,所以她不喜欢。兵有些怅然。“像我这样美貌和智慧并存的姑娘并不多。”骆绫拍拍兵的肩膀,“兵大哥不用担心自己的魅力有损。”“那是自然。”兵把玩着手中精致的瓷杯,忽地提高声音说,“快看。”第85章第85章骆绫将头伸向窗外,就见一大队人浩浩荡荡地朝着这客栈过来。粗略扫一眼,怕是有百来人。兵一眼望见队列后穿着普通家丁服的李曙。他假装擦汗,朝着兵一个劲地眨眼睛。一二三四五六七□□十……“你和他约定的暗号是什么来着?”“顺利眨眼三次,不顺利眨眼五次,怎么?”“他一直眨眼睛,是眼睛抽风了?”骆绫顺着兵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李曙的确在不停眨眼。“他可能眼睛进沙子了吧?”“也是,现在他在用手擦眼。”“对了,若是有意外,暗号是什么?”“啊,除了顺利和不顺利,还会有意外么?”……骆绫和兵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们在客栈里等了殷夫人三天,没想到最后等来的,竟是殷家家主殷豪。“我这身装扮没问题吧?”骆绫担心被认出来。“相信我,你爹都不一定认得出你。”“那就好。”有兵的话,骆绫整个人自然许多。她此时做丫鬟打扮,一道红色胎记遮住大半张脸,刘海长长的,几乎要遮住眼睛,不认真看,压根看不清她的尊容。骆绫跟在兵身后往楼下走,只见三个相同打扮的金面具男子被一众高手围在正中。这殷豪实在怕死,出门带两个替身让人难分真假不说,手下护卫围城铜墙铁壁,兵武功再高,也难一击得手。“不好动手。”“随机应变。”兵嘱咐骆绫一声,面上笑容宛如万花绽放美不胜收,风姿万千地朝着金面具男走去,“不知哪一位找我?”“真乃绝色。”三个金面具男都没开口,说话的是站在他们旁边似管家的男子。这管家显得有几分奇怪,越过主人说话,金面具男毫不怪罪。管家嗓门粗嘎,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在锯木头,听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