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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似的手一缩,推开他,低声喝道:“你是不是想死!?”孔颖达见她动怒,心下又急又气,连忙作揖赔礼:“夫人别生气!我一时昏了头,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该死!我该死!”他一边说,一边往云夫人身边靠。云夫人气得双颊通红,心里只想着如何尽可能省事地把这无赖赶走,并没有注意到孔颖达悄悄挪到自己身旁。她刚要开口说话,忽然腰间一痛,一股凉气钻入经脉。孔颖达一击得手,立即在她胸前背后连点数下。云夫人大惊失色,体内真气凝滞,手脚酸软,一点劲都使不出来,正欲呼救,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依石大哥的性子,一定会打死他。他若死在万蛇谷,红叶帮一定会兴师问罪,谷里那么多人该往哪逃呢?”想到这里,她愤怒地盯着孔颖达,仍幻想他能迷途知返。石信躲在屏后,见他俩忽然没了声音,寻思道:“这孔颖达也是个小人,竟要云夫人陪他喝酒。他道完歉,怎么忽然不说话了?”犹豫间,头一转,看见屏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一条瀑布从山崖上倾泻而下,落在湖里。湖边是宽阔的空地,四周雾气缭绕,颇有意境。画的左上角题着五个字:“逍遥天地外”,字体潇洒飘逸,令人惊叹。第27章金鼎山石信正好奇这画是何人所画、字是何人所写,只听那孔颖达道:“自从那天在青枫林看了你一眼,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夫人你就行行好从了我吧!”石信大吃一惊,移步来到屏风边上,伸头一看,只见那孔颖达搂着云夫人欲行龌龊之事。云夫人弯起手臂将他向外推,怎奈使不出劲,喝道:“你找死!”孔颖达不松手,反而愈抱愈紧,说道:“我想你想得要死,让我死了算了!”石信大步上前,掐住孔颖达后颈,一把将他按在桌上。孔颖达武功平平,心思又全在云夫人身上,正是销魂忘情之时,哪里注意到屏后有人?等到被制住,才惊醒过来,他被石信死死按着,一时间又气又怕,气的是好事被搅,怕的是性命难保。石信大怒,抬手正要拍下去,云夫人叫道:“等等!不能在这里!”石信替她解了xue,说道:“你还替他说话?”云夫人理完衣裳,顺了下头发,说道:“放他走吧。”一边说,一边向石信使眼色。孔颖达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不停地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石信极不情愿地松开手,恶狠狠地瞪着孔颖达。孔颖达吓得魂都飞了,哪里还敢留在屋里,道了声“谢云夫人”,逃也似的冲了出去。他一走,石信便问:“为何放他走?”云夫人关上门,说道:“他若死在万蛇谷,红叶帮必然会找我麻烦。我已经在他衣服上抹了药水,等他夜里睡着,自然会有毒蛇取他性命。”石信恍然,神色稍缓,想起墙上那幅画,问道:“夫人,屏后墙上那幅画可是你画的?”云夫人发了会儿呆,笑答:“我哪有这本事?是一位朋友送我的,不提也罢。”石信遂不再问。云夫人想起之前查到的线索,对石信道:“刚才我查了一下,上面说这世上只有两种□□因自身药性相斥不得不制成一黑一白两粒,一种是玄真派的一元二气散,一种是丹鼎派的阴阳魂魄散……”“什么!?”石信伸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倏地站了起来,目光可怖,仿佛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云夫人也站了起来,问道:“石大哥,你怎么了?”石信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刚好跟丹鼎派的人交过手,他们两人被我打成重伤,有个姑娘还晕倒了,难道是他们!?”云夫人道:“你又没跟玄真派结仇,那肯定是丹鼎派干的!”石信暗想:“那俩人虽然自称是丹鼎派的,真实身份却是星云门的弟子。可那毒/药分明是丹鼎派的阴阳魂魄散,难道是丹鼎派其他人为他们报仇?”云夫人道:“这么说,那个骗你服药的便是丹鼎派的了?”石信道:“很有可能,不过也不一定。那女子怯生生的,估计是受人指使。”云夫人揉了揉脑门,说道:“书上说,这阴阳魂魄散服下之后会侵入经脉,使中毒之人内力消散,一开始要隔几个时辰才能感觉到乏力,到后来这时间越来越短。等中毒者内力耗尽,神消气散,就再也……”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头也低了下来。石信问道:“书上有没有写解救之法?”云夫人摇了摇头:“这阴阳魂魄散是丹鼎派独门秘宝,如何解救,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石信沉吟半晌,说道:“既如此,我就到金鼎山去一趟。就算拿不到解药,也要把害我的人找出来!”云夫人一听他要走,急道:“你中了毒,一个人太危险了,我陪你去!”石信不想把她牵连进来,说道:“我虽中毒,内力仍有八成,跟人斗上半个时辰绰绰有余。只要不消耗过大,应是无恙。夫人不必担心!”云夫人不听,执意要去。石信道:“你已经为我得罪了红叶帮,再添仇家,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是我和丹鼎派之间的事,请夫人不要插手。夫人待我不薄,石信一生难忘!如有机会,定当登门再谢!”云夫人不再勉强,柔声道:“现在天黑,谷里的毒蛇都醒了。你且歇息一晚,明日再走不迟。”石信身中奇毒,又是连日奔波,此刻难免身困体乏,便依她的话在谷中住了一宿。翌日,石信辞了云夫人,动身前往容国。他一路上频频探查体内真气,发觉只要运功,真气便有消散的迹象。他过去跟人打斗从来都不担心自己内力不济,现在却不得不为此伤神,心里很不是滋味。石信虽曾与长生道人切磋,却从没去过金鼎山。他来到容国,一路上问了不少人,终于到达金鼎山脚下。歇了半日,养足精神,上到半山腰,竟然连一个人都没看到。他来到一处岔路口,沿左边小路走了不到半里,远远闻到一股苦药味。再转过一道弯,只见不远处有座石屋,屋前扎着一排栅栏,门外停着几辆板车。石信心想:“这里头若是阴阳魂魄散解药该有多好!”又想:“阴阳魂魄散的解药怎会在这种普通的地方炼制?”正想着,一个年轻男子从屋里走了出来。那人穿着灰布衣,正用袖口擦汗。石信跃过栅栏,抓住他后领,提着他跳上屋顶。那人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