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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连个木雕都宝贝成这样。“谚姚meimei,你的及笄礼我娘都已经备好了,也不知你喜欢不喜欢。这便跟我去看看如何?”池蓁蓁连忙道。闻言,陈谚姚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方才可是亲口听白谚妤说了一声是准备了她的,她还想着挑一份自己喜欢的。却没想到一件她不满意,而喜欢的这件白谚妤却直接抢了过去。现在如此说词,真当她觊觎他们家这点及笄礼?“原来如此,你看我糊里糊涂的都没听清楚。”陈谚姚面上依旧挂着笑,只是笑意却未至眼底。待两人出了房间离开后,白谚妤才凄凄道:“从前爹爹知道我喜欢木雕,还专门去木雕匠人那里学了手艺,每年都会送我一个……可惜我珍藏的木雕全都毁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原来如此,义父真是有心了。”白漫轻拭了白谚妤泪珠。想着好似在大尖山的茅屋里也见过一些木雕。若早知白谚妤喜欢,应该向离墨师傅讨要一个。池葭葭兴冲冲的跑来:“娘说外面都布置妥当了,jiejie们可准备好了?”“好了。”白漫扶着白谚妤出门。白谚妤的及笄,池家很重视,选择在正厅举办。大厅早已按俗礼布置一新。柳稚和池睿早已在主座上等候。他们只请了一些平常来往的亲朋,年轻观礼者就数程陌昀和柳濡逸和她们几个姐妹在场。即便如此,该有的礼数一样也没少。白谚妤和陈谚姚被引着净手,肃面,随着奏乐,两人面朝案首,跪于席上。池睿起身致了词:“今日小女谚妤、陈太医之女谚姚十五成人笄礼。请赞礼,赞者,摈者,乐者,执事为二人行礼……”言毕向众人一作揖,众人忙回礼。白谚妤恬淡雅静,陈谚姚语笑嫣然。让围观的人大加赞赏。池葭葭围在白漫身边:“娘说了明年春天也给我办个及笄礼。”“葭葭也要长大成人了。”池蓁蓁轻笑。“咦,那发簪可真漂亮。”池葭葭赞了一声,就见柳稚将那枚玉簪亲手插在白谚妤发间,接着便是取了钗冠戴上……“jiejie及笄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样激动。”池蓁蓁状若吃味的道。“娘说jiejie及笄之后就要嫁人了,那时葭葭听了难受,哪里还有心情再看这些。”池葭葭挽住了池蓁蓁袖子:“幸好jiejie还没嫁人……”闻言,池蓁蓁哭笑不得。提到嫁人,女儿家的脸还是变的晕红。第94章·好男风“以岁之吉,以月之令,三加尔服,保兹永命。以终厥德,受天之庆……”伴随着赞礼声,柳稚细细的叮嘱声,两人的及笄礼在有条不紊中进行,也在众人祝福声中结束。要去衙门的池睿已换上了官服,顺道送今日观礼的亲朋离去。池葭葭当下就跑了进去,围在两人身边好奇的询问她们是何感想。两人有喜有泪,收获良多。阿森坐在了一边的石阶上,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汗,道:“姑娘家的及笄礼还真繁琐。”白漫转头,笑看阿森:“等你家公子及冠,再说这样的话。”男子的及冠可一点都不逊色于姑娘的及笄礼。再则柳濡逸是国舅爷独子,那时的场面定然又是另一番景象。阿森呵呵笑,眼里倒有些期待:“那可快了。明年秋天少爷就及冠了。及冠之后,我们柳家的大门都要被媒婆踩扁了……哎哟……”阿森抬头,一脸委屈的看着敲了他脑袋的柳濡逸。白漫笑出了声:“成年之礼之后,便是男当婚,女当嫁。阿森倒是一点都没说错。柳公子不必害羞。”“就是就是。”阿森连忙附和。柳濡逸没有笑也没有恼,神情淡淡,只是不知在想到了什么,眼神里流露了一丝异样。“恐怕他柳濡逸没有这样的机会。”一人突然道。阿森被吓了一跳,连忙站了起来,见来人是程陌昀,行了个礼,随后道:“为何没有?倾慕我们家少爷的姑娘可是能从京城排到石阚。”程陌昀道:“京城哪个富家子弟没有倾慕的姑娘?”闻言,白漫很想笑,程陌昀这是拐着弯的说自己的倾慕者有很多吧?阿森小声嘀咕:“……我们家少爷可受欢迎了,终有一日要成亲的。”在京城,多少姑娘明里暗里都想往他少爷跟前凑。就连宫里的琉璃公主都喜欢到柳府来,阿森心中默默补充道。程陌昀突然冷笑了一声,盯着柳濡逸:“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拈花惹草。”闻言,白漫的心猛然一跳,瞪大眼睛看向两人。天呐!不是吧,他们两人?更让白漫吃惊的是柳濡逸并无反驳,只是抬眸与程陌昀对视。又是一番含情脉脉?白漫早就觉得两人之间有点不寻常了。“勇气可嘉啊!”虽然白漫觉得不可思议,可这世间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难怪,柳濡逸前脚来了石阚,程陌昀就来了。程陌昀去了葵山,柳濡逸借着来接她们的由头也来了。白漫回想了他们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才觉得自己的洞察力怎么变的这么迟钝?明明是同窗,却要装作互不相识。不是嫌隙就是要遮掩。敢情程陌昀好男风?“你这什么眼神?”程陌昀弹了下白漫的脑袋。白漫连忙收敛了不和谐的视线,笑笑:“程陌昀,若是以后有需要,尽管开口。我第一次觉得你这么爷们。”程陌昀脸色微变。白漫觉得那是一种被人揭穿的尴尬,连忙摆摆手揭过:“你当我什么话都没说。”“漫jiejie。”厅里的池葭葭喊了一声,白漫连忙跑了进去。……临近午时,天色渐暗,很快乌云密布间,一场大雨如约而至。这场雨下的又急又猛,落在地上,打得啪啪直响。白漫坐在廊亭里看着雨帘叹了口气:“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又不能出门了。“小姐,你吃点蜜饯。”洛石将小碟子往前推了推。白漫随手抓了放了一颗在嘴里,索然无味,果然说什么吃甜食能让心情渐好,都是哄人的。“小姐,你吃的是陈皮。”洛石道。白漫一顿,一股苦味才渐渐从舌尖上冒出来。接着又是嚼了嚼,努力咽下:“甜亦苦来苦亦甜。”见洛石抓了抓脑袋,白漫又叹道:“多半是这雨,下的人伤春悲秋,只想念诗。”洛石也学着一叹。突然,白漫眼中一亮,道:“洛石,咱们有多少银子了?”洛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