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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动作,a4纸划过她的指间,翻飞落定:“问。”闻姜站起身走到南珂的办公桌前,手撑在上面:“你送男人,一般送什么东西?”南珂像是听了个极好笑的笑话:“你要送谁东西?”闻姜:“男人,一个。”南珂呵呵两声:“我知道是一个,问题是这一个是哪一个。恋爱的话提前报备,别像离婚一样让公关手忙脚乱。”闻姜压低上半身,看着她,突然摸起桌面上的一张湿巾去擦南珂的唇角。南珂下意识地一躲,闻姜晃了下手:“唇膏蹭出来一小块儿,替你擦掉。”南珂眸底一黑:“远点儿,真是拿你没辙。”闻姜笑了下重新坐下来:“不是谈恋爱,没工夫,也没耐心按部就班勾勾手。也不是奔着解决生理需求去的。具体算什么,我们还没认真交换过意见,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南珂目露迟疑:“对你好吗?你看人的眼光,经过那么一场,我现在开始怀疑了。”闻姜琢磨了下:“不太好,挺狠的,下手挺重。”南珂拧眉,用一副“没救了”的表情看闻姜:“世上男人多的是,这样的你都——”闻姜随即补救:“那种重,是治得了我那种重。”南珂眉头略微舒缓:“圈内的?”闻姜点头:“算是半个吧。”南珂仍旧有些怀疑:“我听着不怎么靠谱。”闻姜轻声笑,口气坚定:“你看了就靠谱了。”南珂笑得肩一抖:“还那么肤浅?看人看脸。”她又追问:“不是你自作多情吧?”闻姜摇头:“我觉得该深入交换下意见,是看到他好像身体折我手里,别的也折了。我要是自作多情也没什么,让他真折我手里就行了。”弄掉筷子,跟她身后出来……这应该不算是她自作多情吧?南珂没吐槽她自恋,问:“认识多久了?”闻姜:“不算以前,这次见了一个月。”南珂:“……”闻姜知道南珂是觉得这速度过快了,于是解释:“从物理上算这段时间,是很快;从哲学上依照唯心主义,数心里走过的分分秒秒,已经很多了,算慢。”南珂:“……”南珂不知道接什么好,闻姜的大脑和嘴,与一般人的构造不太一样。**闻姜在南珂的无语中离开了yn大楼,甘甜送她回去的路上,她又指挥甘甜:“找家花店停一下。”甘甜好奇:“买花?公寓里的盆栽很多,姐,你不是不喜欢插花吗?”闻姜回:“一时兴起。”甘甜陪闻姜进花束小屋的门,闻姜瞄了眼一旁墙上店家贴的花语。是各种加了形容词作定语的我喜欢你和我爱你。店家认出闻姜来,特别热情地介绍各种名贵的空运而来的鲜花。闻姜笑着听完,最后选了一种最大众的,大众到连动画片里的狼都拿来送给羊的花。她说:“帮我包束红玫瑰。”至于要多少朵……闻姜琢磨了下,说:“六十。”陆时,六十。**甘甜帮闻姜把花拿上楼才走,虽然特别好奇,可是甘甜忍了下来,没有过问。甘甜走后,闻姜盘腿坐在公寓的地毯上。为了防止手机丢失制造祸端,这些年她从来都是习惯性地给通讯录里的人备注其他的代称。她坐了一会儿,摸出手机给她备注为“家政阿姨”的人发短讯:晚上有空吗?“家政阿姨”:说完。闻姜叹口气,这人说话能更生硬一点吗?思考了两秒,闻姜回过去:帮我对场戏。“家政阿姨”问:什么戏?闻姜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打了几下,脸不红心不跳地回应:吻戏。**闻姜提前将公寓电梯的密码发了过去,又嘱咐好小区的保安放行。她坐在公寓里等,边等边戴起眼镜读剧本。剧本里的人爱到不爱就不能活,闻姜看多了觉得腻歪,忍下想和编剧谈论人生的念头,又阖上本子数玫瑰花的花瓣。她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听到门铃响。闻姜匀速挪过去,将玫瑰花束往门前推了推。门开了之后,陆时寒的视线首先被玫瑰抢夺,先看到花,后看到闻姜的人。他手里仍旧拎着个食盒。人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像是唯恐被人看清长相。闻姜往后退了一步,红嫣的玫瑰更大面积地闯入陆时寒的视野。红的妖冶,红的嚣张,红的惹眼。闻姜靠着玄关处的墙,悠悠地出声问,用的是上个世纪那种寒暄的用语:“来了?”陆时寒进门,摘掉口罩,直直地看着她。橘色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他摘口罩的动作不快,脸一点点被揭开的同时,他的声音一点点挤进闻姜的耳朵,低沉清润:“来。来对吻戏。”闻姜笑了下,手指抬了抬指向地上的一捧玫瑰花:“你倒是实诚。送你的。”陆时寒放食盒在置物柜上的手一顿:“花,送我这个干什么?”闻姜:“跟别人学的。”陆时寒放下食盒,又脱掉外套,体温随着室内温度渐渐回升,没了在楼梯间和地下停车场那里的阴冷。他抬起一只手臂撑了下墙:“闻姜,打个商量。”闻姜:“什么?”陆时寒说:“靠我近点儿。”闻姜靠过去:“近了。”陆时寒贴她极近,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闻姜觉得自己似乎能听清他有力的心跳声。这样近的距离,适合相互靠的更近一点覆盖对方的唇。可陆时寒只是伸出一只手翻了下他的左眼皮。闻姜诧异,陆时寒解释:“上楼时风把沙吹进眼睛里了,借你脸上的眼镜当镜子用了下。谢谢你。”闻姜:“……”她吸了口气,哭笑不得。遇到他,一向词汇容量更大:“谢什么,大老远跑来把你的嘴借给我对戏,我借个眼镜和活体眼镜架给你,礼尚往来,客气不着。”她下颚又对向一旁的玫瑰,问他:“喜欢吗?”陆时寒呼吸渐重,问起她适才说的跟别人学的那句话:“跟什么人学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