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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能把这人那双沉黑如墨的眸挖出来。这男人属性也是稀奇。这样的人能有朋友?又冷,又疯,还省话。闻姜转而想起客栈那晚的那个他……差点儿忘了,这人还抽风,说压就压,流氓也耍得顺手。***陆时寒又动唇说了什么,闻姜刚要走近他们,突然那姑娘自己走远了。闻姜眉一蹙,也没退回去,迎头打招呼:“挺巧。”没等陆时寒动唇,闻姜又往适才那姑娘离开的方向瞟了一眼:“按理说你年纪大,我小也不能建议你什么。但好歹一块儿来的,交情稍微有那么点儿。就简单说说。人姑娘倒你身上,是需要你扶。”陆时寒微眯起眼睛,从下而上看着闻姜。他的视线专注看人时,总显得迫人。可他觉得闻姜不甚在意。她同他说话,每次都像是在逗什么。她还一次比一次逗得起劲。好像逗得他有所反应,她才高兴。好像他激起了她的挑战欲,不扳倒,她意难平。***陆时寒嗤笑了声,没说话。“你是笑我闲的慌,还是笑那个姑娘倒贴?”他表情一变,闻姜又问。她坚持问到底问出答案不是一两次,陆时寒止了笑,眉眼一垂:“你眼花了,没笑。”闻姜哼了声:“就这品行,敢笑不敢认?”跟训小孩一样。陆时寒:“……”闻姜抬了下下颚,指向不远处一对情侣,示意陆时寒看:“不近视吧?看得清那位大哥在干什么了吗?解开衣服把我的可人的女同胞抱进怀里,很难?”陆时寒:“……”陆时寒:“你所谓的建议,是让我就地滥情,路边随便遇到一个,就往怀里抱?”闻姜:“……”他的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像是在说:你求我抱?说得挺委婉。闻姜垂首看了眼他下身,回击:“抓住机会,多练练技术活,不坏。”陆时寒看她。他忍不住笑出声。一秒,两秒,三秒……七秒。闻姜不是没见过人笑,也不是没见过陆时寒笑。可他的这个笑不太一样。笑意徐徐蔓延,他狭长的眸子眯起,像是一只慵懒而狡黠的猫,明明脸部所有的轮廓都柔和了下来,可又好像随时要对外出手,一击见血。闻姜有了防备。而后见陆时寒突然迈步踏到和她同一级台阶上。仗着身高优势,陆时寒压着闻姜的视线,压着闻姜的呼吸。她的身前眼前,都是他胸膛筑起的铜墙铁壁。陆时寒淡淡道:“虽然现在日头还没落,但我对大白天日人真的没兴趣。”他又扫了眼闻姜塞到身后双肩包一侧的假发:“礼尚往来,给个建议。这款不合适,像偷穿了别人的衣服。”闻姜神情安宁,不知为何,突然身心也极度舒缓轻松。她无畏大胆:“哦,你是想让我扒掉身上的衣服?说的倒挺委婉。”☆、第9章天葬第九章:天葬话落闻姜重新扣上假发,退一步往下迈了一级台阶,这话说到这份儿上,估计很难正常进行下去了。她把假发戴好,微微一笑,很淡很温婉,问得也格外温和,顺便把陆时寒曾经说过的话还给她:“不是不怎么熟吗,跟我较劲儿起劲?”陆时寒静静地看她,眸光淡到闻姜什么都捕捉不到。他没答,只提醒她:“戴口罩。”温度低,两颊被风吹得是有些疼,闻姜肌肤敏感,此刻大概还有一丝“高原红”。可他这话跳跃性太大,闻姜不得不怀疑:“突然有爱心了?不太习惯。”陆时寒长眸微眯,也把闻姜的话还给她:“不是说有点儿交情?”而后接续,“不是怕你冷。”闻姜没戳破他。可陆时寒错身而过往上迈步之前补充:“你的脸颜色多,像唱京戏前上了妆,戴上好。”闻姜唇角的笑垮了下来。她想骂人,md,他还不如直接说难看。应该把委婉和教养这四个字豪迈地拍在他脸上。她心理活动极其复杂的戴上了口罩。***山腰上相遇一共扯了没几句。而后陆时寒上,闻姜下,互不干涉。闻姜下了半天才下到学院入口。百无聊赖,她关了手机就近寻了家宾馆简单吃了顿藏餐,而后睡觉。这一觉睡得很长。闻姜直接错过了看色达的夜景。错过了那种站在坛城顶上,抬头是遥不可及的璀璨星空,垂首是流光穿梭的无垠灯海的景象。等第二日她醒来,已经正午。背包闻姜简单一整理,收到最后在犹豫那张写了程放电话号码的纸条是扔还是不扔。离开宾馆结账前,闻姜坐在铺位上尝试着拨了下程放写下的那个号码。程放接起来就试探着问:“闻蘅?”闻姜微微轻叹:“弟弟,不确定的号码接起来不要叫名字,叫错会很尴尬。”程放坦然:“我直觉准。”闻姜也没忍心再去打击他:“启程了没?”程放刚上车,准备和老王还有陆时寒去附近围观天葬那个特殊而神圣的仪式。他透过车内的后视镜扫一眼翻相机的陆时寒,说:“没有。下午去观天葬,你去吗?”闻姜没置可否:“你的意思还是你全车人的意思?”程放弱弱地:“我的。”“那算了,我怕我上车后被人扔下去。”闻姜琢磨也是这小子一时脑热。程放即刻解释:“不会,他们不是那样的人。”“那是哪样的人?”闻姜略显执着。老王和陆时寒都在车上,程放一时词汇枯竭:“好人。”闻姜笑:“我近视,分不清。”程放挠头。他想起昨夜在住处,他问陆时寒:“寒哥,你觉得闻蘅这人怎么样?”程放做好了陆时寒不予评价的心理准备,可陆时寒说:“劲足,也作,较真,不坏。”程放此刻只好无声地笑笑,再确定一遍:“真不去?”闻姜道:“你先去,我过会儿抓个阄,抓到去再去。”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