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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发泄到六爷身上吧?”姜辛低下头,自嘲的一笑,道:“你说得对,所以我放过我自己,也放过你们。能否请章六奶奶也放过我,放过你自己?没人求着要回来,你又何必庸人自扰?你喜欢六爷,是你的事,你想替他分扰,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你想夫妻和睦、婆媳安宁,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总不能为了你自己心里的恐慌和害怕,就非要把你的担忧、焦灼、不安都发泄到无辜的人身上吧?”林氏的脸色简直可以用黑锅底来形容,内心更是急剧的愤怒和痛恨。她想,给脸不要脸,怕是对姜辛最贴切的形容了,自己堂堂侍郎家的女孩儿,就算是庶女,那也不是姜辛一介村妇所能比的,都屈尊请她回去,并且愿意尊她为jiejie了,她还得便宜卖乖,三阻四阻,真拿自己当盘菜了是吧?敬酒不吃,那就别怪自己给她上罚酒。林氏忍了又忍,才道:“既然姜家jiejie不领情,那就罢了,我虽然一心为着六爷和姜家jiejie着想,但到底也不是一味自轻自贱之人,不会死皮赖脸的纠缠不休,只当是我和姜家jiejie无缘吧。”姜辛浅淡的笑笑,道:“六奶奶是天上神仙一般的人物,我姜辛不过是一介村妇,实在高攀不起,再者我娘只生了我一个,没有什么jiejie、meimei,六奶奶的好心,真是白废了。”第390章、清算送上第一更。姜辛忍不住添了一句:“这种缘份,不要也罢。”林氏委屈的红了眼圈,坐到椅子上,显得格外娇弱、可怜。姜辛已经说明来意,无意再多停留,转身要走,不防门口堵着一个人,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姜辛对上章哲漆黑、冰凉的眸子,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却终究忍不住道:“原来如此。”林氏是和章哲早就约好的吧?难怪她要做小伏低,一副低到尘埃里的模样。看,明明受到伤害的是自己,可最终是自己欺负了别人。林氏已经站起身,她几乎是扑过来的,像在外被人欺负的孩子终于见到了家人,伸手揽住章哲的腰,失声痛哭。姜辛别过脸。这哭声太刺耳,她心里不耐烦,而且因为这哭声背后直指着自己是始作俑者,她纵然不愧疚却仍然难免有心虚。章哲伸手想将林氏扶住,林氏却像棵根基庞杂的藤,死死的缠住他的腰身,无论如何也不撒手。姜辛已经重新掉过头来,倔强的抬起下巴,对章哲道:“借过。”她已经做好了被误会的心理准备,也在瞬间就武装好了铠甲,不管他说出口的话语有多伤人,她都无惧。章哲只看了她一眼,并没说话,微一俯身,将林氏拦腰抱起,在姜辛眼前率先离开。他身形依然挺拔、修长、笔直,并没有因为增添了一个林氏就有所艰难,步子沉稳而有力,每一下仿佛都踩在姜辛的心上。那一刹那,她心底涌起的只有愤怒和暴躁。明明应该是自己抢在他们夫妻前面拂袖而去的,却被他抢了先,他若是戾骂倒也罢了,偏生他只沉默不语,做尽了他委屈莫辩的姿态,真是让人愤怒和不齿。就像两个孩子打架,看的不是结果,而是气势,哪怕过后再骂回来再打回来,可连当初争斗的原因都不记得了,讨回来再多一倍的补偿也没什么意义,哪有当场就打脸打回来爽快?姜辛觉得自己再度被抛弃,孤零零的令人难堪,不管章哲有多少理由,她都不想再看见她,不想再听他一个字的解释。姜辛用了好长时间,才从麻木状态中回过神来,她抬脚往外走。离门口的距离不算远,可她却觉得太过漫长,好像一辈子都走不出去了一样。茶室里还有茶水的淡淡清香,她却厌恶之极,明明她打了林氏的脸,让她的计算落空,让她没能羞辱到自己也没威胁到自己,是一件畅快人心的事,可真正等到章哲和她联袂而去,她才明白,这样的输赢没有任何价值,在她注定失去章哲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彻头彻尾的输了。不痛,也没什么关系,她还有熙哥儿呢。姜辛手捂住胸口,无意识的笑了笑。没有谁离不开谁,看,她的心依然跳动得坚强、有力。肩膀被人按住,她像陀螺被硬生生转过去,再用力一推,整个人就贴到了墙壁上,茶室的门被重重踢上,章哲结实的胸膛紧贴着他的,他的声音也从他震动的心口处传来:“我们谈谈。”姜辛后背贴着硬梆梆的墙,抬头看向章哲,冷漠之极的问:“谈什么?”他钳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道:“就谈谈,我是谁?”姜辛尖刻的冷笑:“是啊,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和你谈?”“姜辛。”章哲轻喝一声,声色俱厉的背后是恳求:“为什么要骗我?”姜辛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不骗你,你会放过我吗?别说得你有多清高,从没骗过人似的。”章哲一拳挥起。姜辛下意识的闭住眼睛。耳边是怦的一声,她却没感觉到疼痛,心跳骤停之后是更快速的跳动,姜辛几乎要尖叫:他终究还是被气得要动手打人了么?章哲愤怒的道:“我们真要闹到这种地步吗?”姜辛睁开眼,对上章哲被扭曲的俊脸,她微微侧头,就看见他攥得死紧,手背已经开始洇血的拳头。她迅速别开眼,轻喘了一声,没有开口。章哲看她没再口不择言,这才镇定了下心神,尽量不动情绪的道:“我说过,抱歉,对不起,这是我欠你的。可我也需要一个解释,究竟你我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什么你要骗我?”姜辛樱唇微张,却不是回答他的,只是低声道:“你放开我。”章哲嘲弄的低笑一声,道:“别妄图要逃。”姜辛轻哼:“我没那么不自量力。”章哲这才松开她,却将她按坐到椅子上,抱臂道:“我听着。”姜辛手抚上太阳xue,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她无意识的把玩着茶碗,道:“你我的婚约已经无效,所以,你是你,我是我。”在她知道他娶亲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不管她有多难过和不舍,也不管他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