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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就是她要嫁的人,哪里算得上是抢了她的……呵,东西,对她这种人来说,所谓的爱和喜欢,也不过是想要霸占和控制一样东西而已。还有,就算她说的都对,有她上一世的种种恶行,姜辛便抢她的又有何不对?章哲冷冷的看一眼往这赶,想要开口的章mama,快刀斩乱麻的对邵嫣然道:“不管你信不信,确实是有报应的,不过是有早有晚罢了。你要是再激烈一些,说不定报应就在眼前。”邵嫣然也注意到了章mama,她当然明白章哲的话外之音。她若不想被当作疯子圈一辈子,就必须把眼前的事圆过去。邵嫣然气苦无耐,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章哲视苦无睹,施施然转身径去。凤尾只能无助的唤着邵嫣然,不敢大肆声张。章mama气喘吁吁的上前,拍着胸口问:“邵姨娘这是怎么了?”她容易吗?这么大年纪,为了主子、小主子们的事四处奔波,老命都要折腾掉半条了。凤尾哪敢直说,只含糊道:“姨娘晕倒了。”章mama四下望望,见看热闹的都是不知情的,知情的又都不在附近,没办法,只好吩咐人先把邵嫣然送回去,又知会顾氏,叫人拿贴子请郎中。顾氏知道邵嫣然是诚心作死,她采取一贯的不理不睬的态度,只叫底下人去办,要什么供给什么,图个省心。章老太太看着坐在自己下首,眉头紧蹙的孙子,无耐的道:“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和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计较什么?”这话章哲不爱听,邵嫣然好歹也是为人妇的了,怎么还能算是天真单纯的女孩子?从年纪上来说,三嫂只有比她年纪更小的,可性情稳重、心性成熟,处事大方,为人聪慧,拉她几千里远。从性情上来说,章姝骄纵却不失良善,姜辛内敛而不失天真,都要比她更适合“女孩子”这个称呼。也没见祖母对三嫂、姜辛就格外宽容、忍让些。邵嫣然算计姜辛的事,章贤和章哲有志一同的采取了隐瞒的态度。是以章老太太始终不知道这里还有姜辛的事,章哲也不能明着说他就是想要替姜辛报仇才这么对邵嫣然的,当下只不耐烦的道:“祖母该问她,又不是从前小时候,两小无猜,都各自成家了,还老追在我身后像什么话?”章老太太对邵嫣然还是偏疼的,道:“你也说了,从前两小无猜……”可人都是会变的。小时候邵嫣然也只是粘人而已,长大了相貌美丽,可心思歹毒,性情又偏执,简直让人烦不胜烦。如何让他用虚伪的态度去敷衍她?章哲好不容易才打断章老太太,道:“我爹来信了。”章老太太一怔:“可有什么要紧事?”儿子跟他也有家书往来,可不定时,或是一月一封,或是三五月一封,总之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我爹说给我谋了个工部的官职……”章老太太半天没说话。这本是好事,可儿子、孙子私下就把这事办成了,临到最后才知会她一声儿,她怎么这么愤怒呢。第322章、逆反送上第一更。章老太太怒是怒,却知道孙子的前程重要。她竭力忍住要吐血、掀桌的冲动,尽力调动自己头脑中几十年的风雨经验,给孙子点中用的建议。章哲确实读过几年书,可他无意科举,是以蹉跎至今,他身上连个功名都没有。当然,想要为官做宰也不是非得身上有功名不可,像章家这样的家世,给章哲走举荐的门路照旧可以。但章哲志不在此,章老太爷鞭长莫及,章二老爷管不住,所以始终没人提,还是章二太太回京在章二老爷耳朵边不停的吹枕边风,章二老爷又同章哲通了几封书信,这才终于动了心思,替他谋成了。章老太太却不是很满意。既是举荐,自然是要进清贵的处所,比如翰林院之类,再不济哪怕是户部,管钱粮的,将来能落着实惠。吏部也行,管着人事的……兵部也可以,他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文弱书生。总之工部,那就是个长年的摆设,圣人不重视,里面的人都是些糟老头子,从进去到死之前,都是坐冷板凳的主儿。要不就是没什么后台的,被打发出去做费力不讨好的事。章老太太道:“我是不知道,你何时动了这样的心思。”她语气里满是嘲弄。自己养大的孩子,几时竟有了背着自己的小心思了?章哲毫不客气的道:“祖母知道,孙儿一直想离开家,只是从前到底不太放心,如今有三嫂持家,又有邵姨娘在祖母跟前做解语花,孙儿即使走得再远,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了。”说到底,还是想着只顾他自己,到处游山玩水。章老太太道:“你能有这份……”想说什么,又觉得不合适,章老太太笑了笑:“挺好,到底是长大了,成熟了,我原以为你要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呢。”章哲最烦这些话,他从不觉得,像祖父、父亲那样,位极人臣或是做一方大员就是唯一出人头地的方式,这世上的人千千万万,做什么的没有?只要选择的是自己喜欢的,又于人无害的,算罪过吗?那些小匠人、艺人,他们的手艺看似上不得台面,可给人带来了乐趣,而且能传承几百年、几千年,能是毫无缘由毫无道理的么?他虽生在章家,可也不过就是命好而已,但说到底,他也就是个普通人,他无意于宦海沉浮,只想达成自己的志向,这难道不对?可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无药可救的纨绔子弟。他做什么了?又没嫖又没赌。哦,好像他还不如那些吃喝嫖赌抽的人呢,起码他们的长辈们看着他们,眼神里满是放心:再不成器,也坏不出这个圈了,混吃等死也就是了,总之不会再惹出什么大麻烦。反倒是他这样的,总觉得他骨子里都写着“不安分”三个字,他们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自以为很了解自己,非要把自己锁起来,变成他们想让自己变成的模样不可。章哲面露不耐。对于不理解他的人,哪怕是最亲的人,他也不屑解释,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可最好笑的是,永远有一种人,会打着“为你好”的幌子,替他做所有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