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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辛迟疑的道:“祖母?”她只是想让祖母明白章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形,她为什么不愿意嫁过去,可她并不想过分夸大从而让祖母担心。姜老太太轻轻点头,道:“我都了解了,你坐得近些,咱们祖孙俩说说话。”姜辛也就坐到姜老太太身边。姜老太太轻抚姜辛的肩膀,道:“不是祖母心狠,不念你们的生死。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我的孙子、孙女。我承认,若遇到姜家灭门灭族的大事,只能保一个人,在孙子、孙女面前,我只能选择前者,可你不能否认我对你们的疼爱?”姜辛点头,道:“孙女懂。”男女有别,这是历史的传承,也是社会的积习,更是男女在身体、智力等方面存在区别所造成的。不是姜老太太的错。姜老太太叹息着道:“多少年都这样,女子没有多少选择的自由,我当初那样决断,也是从诸多方面考虑,你别怨恨祖母。”姜辛摇头:“不会。”姜老太太安慰的笑了笑,道:“你和章家六郎……既在他,也不在他,全在于你自己。”姜辛心下一凛。姜是老的辣,她几乎没说她和章哲之间的相处细节,可老太太还是瞧出来了。她心里想的一直是:章哲待他好,她便也待他好,同理,他若待她恶,她便也同样待她恶。她所对未来夫妻、感情、生活的赌注都压在了章哲的态度上,她始终占着被动的局面,她却以为这是后发制人。如果过个三五年,或是十年八年,章哲变了心意,她付出与收获对等,也不算亏。可老太太却指点她这种想法是错误的,起码不全正确。只听姜老太太又道:“他待你不错,起码目前来说不错,即便你不说,我有眼睛也能瞧得出来。夫妻感情就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互相体谅,互相爱重。我知道你这孩子有些倔,也善于权衡,可感情不是生意,不是拿斤两能够称出来的。你还年轻,眼光要放得长远些,有些事,现在瞧着是坏的,可过个一两年你再看,说不定因缘际会,又是好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就是这个道理么?”姜辛点头应是。“你太婆婆就是那么个人,最要面子,门面功夫做得滴水漏,可其实最是瞅上不瞅下,这是人之本性,横竖她是日薄西山,又是长辈,你也不该过于计较。你婆婆么……”姜老太太蹙了蹙眉,她不免疑惑章二太太的心思:“你不比顾氏,她是二房嫡长孙媳,章家三爷几年内又离不开武州,章家迟迟早早都是她的,可你则不然,若有机会,天涯海角也都去得……”姜老太太的话,对姜辛来说未尝不是个启发。燕城章家,可以说是她的伤心、梦魇之地,许多熟悉的场所、熟悉的人,每每得见,都能触动心怀。她虽与章哲相处甚谐,可心底何尝不觉得委屈和憋屈?只不过女子所受束缚太多,章哲若肯,也只能给她提供下个狭窄的庇护之所,若无他的鼎力支持,她这一生,也只能在章家后院里耗尽青春年华了。这与她的本心无关,这是世态,这是世情。可如果真有机会,可以离开燕城呢?姜二太太眼巴巴的看着姜辛,终于等到姜老太太放她出来,也不顾得站得都快麻了的腿,忙上前握住姜辛的手:“娘的甜甜,怎么都瘦了?”姜辛忍笑:“娘,这才几天啊?”姜二太太强横的道:“我说瘦了就是瘦了,走,跟娘回去,娘给你好好补补。”母女俩回了自己的院子,姜二太太一迭声的问:“在章家怎么样?有没有人给你气受?姑爷待你如何?他身边有没有什么妾室通房之类?”前头的好回答,姜辛一律报喜不报忧,后一个问题,呃,她没注意,也没发现。看她一犹豫,姜二太太就急了:“有是没有?有几个?姑爷怎么个意思?章家也太欺人太甚了,上赶着求着你嫁过去,怎么还留这么多罗烂?就没提前把她们都打发出去?”姜辛:“……”有着姜二太太做比较,姜辛开始能体会章哲那种憋屈。这种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人扣上大帽子的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啊。她忙解释:“我不清楚。”“你这孩子,是不是傻啊?我瞧着你前些日子总是心不在焉的,就怕你对什么事都不在乎。姑爷哪里不好?一表人材,要什么有什么,配你哪里委屈你了?你好好过日子成不成?怎么就这么没心没肺的,你就不怕把姑爷推到别的女人那儿?到时候庶子、庶女生一堆,你可就哭都没地儿了。”姜辛简直哭笑不得:娘你到底站哪儿一边啊?是替你姑爷叫屈还是替你闺女叫屈?她好不容易才安扶住姜二太太:“我确实连人影子都没见着一只,也不好断定他是不是真有妾室通房,等我一回去就问,行不行?”第255章、该来送上第一更。姜二太太这才肯放过姜辛,却仍然耳提面命:“这事最是要紧,你且不可疏忽。我知道你心大,但也分什么时候,分什么事。你们新婚夫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亲热还亲热不过来呢,最不应该让这些阿臜东西夹在中间捣乱。”姜辛听得耳热脸酣,只能茫然点头,心里却道:母亲哪里来的经验?姜二太太倒难得的有些骄傲:“当年你爹身边也是有两个通房的,虽说在娘成亲前便由你祖母做主将人打发了,可娘嫁过来,那两个通房日子过得不如意,还曾差人过来给你爹递耳旁风,可怜兮兮的说要回来,不求名份,只求个安稳日子。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人不在跟前,说什么都白搭,可要是成天在眼前晃,什么事都有可能。她们服侍你爹那么多年,人心都是rou长的,总有点儿感情,万一哪天你爹心一软,一句话就把她们弄进来了,到时候哪还有你娘我的位置?”姜辛毫不吝啬的道:“娘明智。”姜二太太颇为睥昵的道:“那当然,当年娘嫁进来的时候,你当日子是好过的?你爹体弱多病,文不成武不就,毫无建树,且将来也没什么大的前程,这府里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哪会把你爹看在眼里?他都这样,毫无影响力,和个影子似的,何况是你娘?唉,那时候日子是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