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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带坏了meimei们,打也好,罚也罢,不能总把她困在祠堂里。姜老太太狠瞪她一眼,道:“你还敢痴心妄想?你那什么破铺子横竖也赚不了几个钱,再说姜家也不差你们娘俩这点花用,缺多少我老太太给你们添补上,这铺子就别开了。”姜辛腾一下站起身道:“祖母,这样不行。”“不行?怎么不行?你这丫头,忤逆的次数太多,现在敢当着我的面说不行?”姜老太太声色俱厉,十分恼怒。姜辛顿了下,将自己愤怒的情绪理了理,放低声调,道:“刚才是孙女太急了,祖母别怪,孙女为什么这么胆大,还不就是因为知道祖母是最明理不过的人了么?您读书比孙女多,经过的事儿也比孙女多,孙女虽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男人,可也知道,人活着就得有心气儿,就该自给自足、自强自立,孙女理解祖母对孙女的疼爱之心,要您也应该了解,这嗟来之食,不是那么好下咽的。”祖母说得轻松,要把她们娘俩那点开销用私房贴补给她。也许用“嗟来之食”形容,不太地道,可这是事实。是,祖母的这种行为,她是很感激。放在从前,她都要感激涕零了。祖母有她的陪嫁,这么多年也攒了不少私房,只怕连大伯父都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她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些,就可以养二房娘俩一辈子。可问题不能这么想。祖母已经老了,这个家将来是大伯父一家的。三叔一家有三叔呢,他这些年做生意颇有积蓄,将来怎么样都不至于多潦倒落魄。可姜辛她们娘俩不成。且不说祖母一旦动用私房,大伯父和三叔父都会有微词和抱怨,从而闹得一家失和。是,那是祖母的私房,就是老太太自己的东西,她爱给谁,给谁的多些少些,那是她的自由,可祖母一辈子都自诩公平,姜辛怎么敢明目张胆的让祖母失信?老太太的东西,将来是要平分的,二房拿得多了,大房三房两房拿得就要少。人之本性,都不愿做损己利人之事。尽管他们都会同情二房,但偶尔的施舍怜悯可以,一旦要损害自己的利益来贴补二房,没谁会心甘情愿。亲兄弟又如何?父亲不在,那点儿情份本就所剩无几。祖母在时,还只会在暗地里风言风语。等祖母不在,她们这一对惹了众怒的娘俩会有什么样的好日子过?第201章、强势送上第三更,好了,我可以休息了。姜辛过够了那种要看人脸色过活的日子。她情愿自己赚一文,花一文,也不要那种被人居高临下施舍过的日子。她上前几步,拉着姜老太太的袖子恳求道:“祖母,孙女知道您疼惜孙女,可孙女真的不想被养成一个百无一用的米虫。您就开开恩,让孙女出去吧,行吗?我保证,以前的事绝不会再有,我顶多只参与铺子里的事,其它的事,我都听祖母的,我不乱跑,不乱说话,不乱行事,真的,我发誓!”她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能让祖母回心转意。祖母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起码在姜家如此,她再发誓没用,如果祖母下了狠心,她有再大的志向,也别想着出府门一步。难不成她还真能和姜家脱离关系,自立门户不成?姜老太太垂头,看着眼里满是恳切和哀求的姜辛,沉着脸道:“不用发什么誓,我不信那个。你不就是怕姜家亏待你们娘俩儿吗?我可以让你大伯父和你三叔给你们下保证……”姜辛直摇头:“祖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本就是有求于人,这么一闹,她们母女在姜家就没立足之地了。姜老太太甩脱了姜辛的手道:“你放心,我老婆子豁出去老脸,也不会让你难做人就是。或者,把这铺子按价折给你三叔,再不就交给他代管,一年按期给你利润也就是了。”说来说去,还是想让她收心,砍断了翅膀,从此以后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姜辛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自嘲的笑了一声,道:“祖母的苦心,孙女自是了解。”可她的苦心呢?祖母可愿意听一二?姜辛重新跪下去道:“孙女不孝……”姜老太太上前一步,俯视着姜辛道:“你要做什么?”姜辛苦笑:“孙女能做什么?您是这家里的天,您一句话,我就得被人押送着回自己的院子,没您的吩咐,我便连一步都不能出,您不许我做的,我便什么都做不了,我还能做什么?”姜老太太却仍是不放心:“我就是要你收收心,免得将来惹出更大的乱子来,我也是为了你好,不管你心里怎么想,早晚你会晓得好歹。”姜辛磕了三个头,道:“孙女自是晓得好歹。”姜老太太总是听着这话不太放心,狐疑的盯了姜辛半晌,道:“你若想着阳奉阴违,背了我还敢私自出府,可记着这后果。四丫头就是不听劝,才落得如今,你要是再敢,我绝不轻饶。”姜辛失笑:“祖母也太小瞧了您自己啦,要是不放心,您就叫人把我关进柴房,再叫着几个丫鬟婆子夜以继日的看守也就是了。”姜老太太嗤笑道:“看你说的,你是我孙女,又不是我的仇人,只要你肯安分守己,我着人押着你做什么?”见姜辛垂眸不语,便大发慈悲的道:“行了,你也别跪祠堂了,回去吧,我待会叫人送了纸笔,你好好的把女诫、孝经给我抄个一两百遍。”姜辛转身就走,姜老太太却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呆呆的瞅着院外半晌,姜辛背影儿都不见了,她还盯着看,到最后喃喃自语:“这丫头,这是真的收心了?”却说姜辛出门,迎面遇上老太太院里的采樱领着两个婆子,押着个瘦小的小丫头走过来,她定睛瞧时,却正是柳丫。姜辛上前问:“这是怎么了?”采樱等人是姜老太太身边的得力大丫鬟,养得骄且娇,比姜蜜姐妹几个不差哪儿去,对于府里的几个少爷,尚能霁色,对于几位姑娘,便多少有些冷傲的意思在里面。尤其采樱这样,相貌拔尖,禀性聪慧,一向得老太太爱重的,难免自恃身份,轻易不与府里的太太、姑娘们说笑。见姜辛问,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