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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让那两个始作俑者来道歉,还不行,那要怎么才行?姜辛微微蹙眉,心里很是不得劲,她原意是跟章家不论谁都不过多搭理的,可怎么三番五次碰上章哲呢?他也不似从前那般倨傲、疏离,面上永远一副温和样,可骨子里都透着清高,怎么现在就总带着那么点儿“死皮赖脸”的劲。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当他这么斤斤计较?姜辛退后半步,息事宁人的道:“六公子言重,原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去了就过去吧。”我不计较了,惹不起躲得起行不?看她圆睁着黑黝黝的眼睛,满是戒备,章哲的怒火就一阵一阵往上拱,她当他是什么人?他是那种没事要跟小姑娘们献殷勤的主儿吗?章哲自诩好脾气,这会儿也怒了:有什么条件你说,我还不信,你今儿能狮子大开口,敲小爷的竹杠。“那可不行。”他目光咄咄的盯着姜辛,忽的笑道:“怎么能让你带着怨气走?”第48章、发誓求收藏………………………………怨气?呵,怨气。姜辛气得差点没坐地上。她是有怨气,可他哪只眼睛瞧出来是因为两个丫鬟的闲言碎语的?这话带着偏见,和他祖母那看人低的狗眼一样,生怕她揣了要嫁进章家的心思。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她都说不在乎不生气不计较了,他这是干吗?姜辛满腔怨气,可对上章哲的硬气,她就又怂了。她深深的蹙了蹙眉,深呼了一口气,垂眸道:“我没什么怨气。”还说没怨气,这语气,恨不能吃人了。“是吗?”章哲挑眉:“这么说你对章家没什么不满?”姜辛猛抬眼:“六公子什么意思?”不是她多想了,他一定不是那个意思。可怎么瞧怎么觉得他笑得不怀好意呢?谁说她对章家没什么不满?明明是怨恨好不好?“呵呵……”章哲上下打量姜辛,对上那双瞪得极大,十分吃惊和不可置信的眼睛,笑着道:“我想知道,听到那两个长舌妇的话,你是恼大于羞呢,还是羞大于恼呢?”恼羞……所以成怒么?姜辛回过味来,吃了章哲的心事都有了。亏她还自悔是自己多疑敏感。多可笑,他分明就是龌龊心思,还不惮说得这么直接。什么叫恼大于羞?是说如果她对章家不满,就不介意嫁到章家来么?呸。姜辛紧咬住下唇,眼里涌上一团雾气,恨不能打章哲一顿:也就是拣她这样的老实人欺负,但凡换个人,他也不敢这么出言不逊。姜辛从来就是个不惹事的,可这会儿也忍不得,松了鲜红饱满的唇,讥诮而冷嘲的眼神就放到了章哲脸上:“我不懂六公子在说什么,不过既然六公子一心要窥探旁人隐私,那我也不妨说个清楚明白,姜辛此生宁愿嫁布衣百姓,也绝不高攀章家。”姜辛气得双眼晶亮,完全不同于她素日给人的纤瘦孱弱,而像是壮志昂扬的斗士。可惜她天生就带着娇怯怯情状,再怎么发怒也做不来狮子、老虎、狼的狠状,反倒越发让人发笑。章哲不明白姜辛对章家哪来这么大怨气,可他不但不生气,反倒笑意更深:“世事无常,姜二姑娘这话说得有点儿早,你不知道这世上有打脸这一说吗?”姜辛眼里都冒火了:“你……”你这乌鸦嘴,这世上怎么有这种讨厌的人。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诅咒。她到底哪辈子没做善事,非要将她嫁进章家来折磨她?姜辛心里隐隐有点发慌,这世上事就是这样,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她怎么隐隐觉得章哲这话有一语成谶的可能呢?不,不,不,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只要她把持住自己本心,她不信谁还能掐着她脖子同意不可。姜辛怒气渐敛,朝着章哲温和的笑笑,道:“我不信世事无常,我只信有志者事竟成。”她实在没必要和章哲剖明什么心迹,说出来也只是让他笑话罢了。她心里怎么想,谁会在乎呢?所以也没必要让旁人知晓。章哲却忍俊不禁,暗道:这姜家二姑娘真有意思,开个玩笑罢了,她这么认真,如此信誓旦旦,就差赌咒发誓了。唔,她这是把不嫁章家做为志向了么?还有志者事竟成,这算哪门子志向?说到底她脱不了小姑娘的单纯天真,对世事不明,对人性不通啊,她以为这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只是说起来也挺好玩儿,三哥非她不娶,她却是死活不嫁,哈哈,这两个人是棋逢对手了么?姜辛却无意再和章哲纠缠,轻轻一福,转身就走。如意等得久了,上来迎她,一见面就道:“姑娘,时间不早,咱们回……呃,章六爷——”她疑惑不解的望着姜辛:姑娘在山顶耽搁这么半天,竟是在和章六爷说话不成?不是说章六爷不在府里么?姜辛自是没心情和她解释,沉着脸一语不发,如意一步三回头,对章哲有着极大的兴趣。这位章六爷真是个奇怪的人,好好的世家公子不做,这是在干吗?章哲抚着下巴,颇有意味的打量着主仆二人,见如意不断的回头,便朝她大喇喇一笑。如意吓的脚下一个踉跄,不敢再回头了,乖乖的跟着姜辛下山。姜辛和如意到了没人的地方,她才吩咐如意:“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如意自然点头:“是。”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还是打量着姜辛的神色问:“刚才,那个是章六爷么?”姜辛没什么威慑力,否则如意也不敢这么好奇。她睁着两眼说瞎话:“不是。”如意懵懂的道:“啊?哦。奴婢也瞧着不像,不是说六爷不在府里么,再说刚才那人举止奇奇怪怪的,倒像是府里的下人,只是他一身白浆是在做什么?又不是刷屋子。”姑娘说不是就不是呗,她也不傻,姑娘和章六爷之间……那是不可言说的,否则她有九条命也不够打死的。姜辛抿了抿唇,终是道:“多嘴,人家的事,你这么好奇做什么。”如意缩了缩头,不敢再多说,心道:还不是您不懂,所以才不许奴婢说得么?这倒冤枉姜辛了,她还真懂,从前在章家如古井死水,尤其是隆冬,偶尔在院子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