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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甚至还带着悲天悯人的情怀,可来章家做客的太太们都知道此来目的为何,这话一出口,不免有断送姜辛姻缘之嫌。这谁家选媳妇,不说相貌人品,起码身体康健是第一的吧?不然怎么生儿育女、承续香火?谁背上了病弱,还是胎里带的名声,这一辈子的姻缘算是完了。众位太太脸上都带出若有所思的情态来,可对着姜辛,还是要道一声“可怜见的”。……………………存稿箱:大家的推荐票闲着也是闲着,投两张呗。第21章、矛盾姜辛内心焦灼,有如水浸火烤。她细弱的手腕还攥在章老太太手里。章老太太年纪大了,喜欢丰盈细腻的感觉,姜辛的手腕瘦骨嶙峋,让她很是不喜,更是带了几分嫌恶,颇有一种攥着烫手山芋,恨不能即刻就甩出去的感觉。姜辛能感觉得到章老太太手里的寒凉,她比章老太太还恨不得把对方的手甩出去。自始至终,她一直垂着头,就为了掩饰这一刻的焦灼。不知是不是错觉,仿佛姜大太太说话时,她的肩膀都是瑟缩抖动的。姜辛的这一切落在章老太太眼里,用“紧张”两个字便足以描述。她不免觉得好笑,同时心里也得出了结论:这就是个见不得台面的小家子气的女孩子。“小家子气”这四个字,便成了姜辛在章老太太心里最深刻的印象。从章老太太审视的眼光来看,姜辛倒是瞧不出来年纪有多大,和另两个姜家姑娘站在一处,反倒是更显小些。除了瘦弱,苍白,几乎瞧不出她有什么值得注目的地方。章老太太几乎不用考虑,就直接否定了姜辛。章贤是子孙辈里最杰出的一个,她还想着给他说门好亲事,好继续替他开枝散叶,承续香火呢。前头姚氏留下来的章妍再好,到底只是个丫头,到现在,章贤膝下都没一个正经嫡出的儿子,章老太太很是不甘心。姜辛是个不利生养的,再说也太寒酸,连那些富户人家的小家碧玉都不如,根本配不上章贤。章老太太难掩失望,若有所失地说了一句:“唉,说起且直,当年也是翩翩佳公子,谁想到会去得那么早,真是可惜了……不过,这都是命。”姜辛不易察觉的扯了扯唇角。章老太太拉着姜辛随意问了一句“多大了,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便松开了她的手,很显然对姜辛兴致缺缺。姜辛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更焦虑。庆幸的是,终于可以摆脱这这只有着生杀决定权的手。焦虑的是,她什么都改变不了。从章老太太把她的手腕抓住那一刻,姜辛的情绪激动到了极点。她很想问一句:上辈子既然您百般看不上我,为什么要答应让章家三爷求娶我?不论什么理由,也不能掩饰他们章家断送了她一条小命的事实。有时候,暴力不只是拳脚相加,那种如同温水一般将人煮到窒息,皮rou尽烂的滋味,并不比刀枪加诸于身上时轻松多少。就算姜辛再多活几世,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她想来,人有喜恶,无可厚非,喜欢什么,就会想着靠近、得到、拥有。厌恶什么,本能反应就是远离。可怎么就有这种人,明明嫌恶,还会允许对方靠近呢?话都到了喉咙口,姜辛唇角翕动,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了,可她还是死死的咬住了牙关。她知道,不能问,不能问。问出来,章老太太也回答不了。她和姜辛不一样,她不是从上一世里回来的,她只会将姜辛当成疯子。姜辛无以脱身,说不定她会忍不住把上一世的事情都倒出来,真要那样,她就不只病弱,还要把疯子的名声坐实。当世人认定她被被鬼魂上了身,无需世人指点,姜家就会第一个跳出来把她绑到刑架上烧了示众。姜辛两颊酸疼,牙齿也在细微的颤动后越发的疼。好不容易忍着章老太太松了她的手,姜辛也松了口气。但她也知道,这一松手,就意味着自己没能入了章老太太的眼。其实姜辛也矛盾,她到底是希望能得章老太太的喜欢,还是不得她的喜欢呢?章贤这门亲事,按道理来说,章老太太有绝对的选择权,可细思之下未必。姜辛不清楚章贤和亡妻姚氏的过往,在章府里,这件事很显然讳莫如深,姜辛一个游离于章府的人就更不清楚了。但很显然,章贤娶了姜家最不受人看好的病弱老姑娘,绝对不是章老太太能接受的。可偏偏它成真了。这又说明什么?说明章贤在这门亲事才是最终做决定的那个?或者,章贤和老太太之间其实是有龌龊和嫌隙的,他就是一意孤行的想要和老太太对着来?可不管是哪个可能,姜辛又如何能见到章贤?就算见到了又如何?难不成她还能冒冒然的上前和他说话,劝他另择贤妻不成?姜辛心里有两个小人儿在激烈的打架。一个劝她:罢了,罢了,就这样吧你入不得章老太太的眼,这是几世的夙缘。另一个却在说:纵然你从没奢求过能得章老太太的青睐,也不稀罕,此生能够彼此再不相干,或许是最好的命运。可万一章老太太喜欢的,反倒是章贤厌恶的,岂不是断绝了章贤和她的最后一点儿可能?但姜辛已经没机会再在章老太太跟前表现了。她们三姐妹都不同程度的得了见面礼,是三只成色、价值几近相等的翡翠镯子。姜蜜、姜绵站在姜大太太身后,恰到好处的显露出了她们的活泼和好奇。只有姜辛,垂头抚弄着自己的手指,极力把自己隐匿成众目睽睽之下的一滴安静的水珠。姜蜜忽的碰了碰姜辛的袖子,小声道:“二jiejie,你在发什么呆呢?”姜辛暗地里对姜蜜的举动十分不以为然。她发呆也碍不着旁人,姜蜜这又是何必多此一举?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拉着自己说悄悄话,都不是明智之举。姜辛回神,朝着姜蜜扯了扯嘴角,小声的近乎无声,道:“怪无聊的。”这倒是实话,长辈们坐着聊天,虽说看似是东家长、西家短,可无处不在炫耀自己,鄙薄他人,和市井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