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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室友们还没起床,洗脸刷牙后韩贞灵反而睡不着了,便取了睡衣去洗澡。出来时她发现黄毛毛正对着她的早餐大快朵颐,她汗了一把:“黄领导,你洗脸刷牙了吗?”黄毛毛头也不抬:“没呢,不是你占着浴室吗?”韩贞灵一头黑线,一大早起床没洗脸没刷牙就啃包子啃得这么欢快?突然黄毛毛将咬了一半的包子又从嘴里拽出来看着韩贞灵激动地说:“四姑娘你回来了?”说着又站起来绕着她转了一圈,贱兮兮地说:“老实交代,你这货还是出厂时的原装吧?”韩贞灵一愣,反应过来后恼得用擦头发的毛巾抽她:“你瞎说什么!”黄毛毛一边躲闪一边说:“也对,你是有夫之妇,乱搞会被拖去浸猪笼的。”顿了顿她又猥琐地说:“四姑娘你是不是嫌舞蹈室那儿环境不够舒适才没有跟程学长天雷勾动地火啊?啊!对了!昨晚你的红烧rou打电话找你,我跟他说你跟程学长被关在舞蹈室里了。哈哈,我是故意的,特意告诉他你跟一个异性被关在一起共度良宵。”“注意你的用词。”韩贞灵打断她,“他昨晚来找我了,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嘎?他来找你?去舞蹈室找你?你为什么不带他来见我们?你不知道丑女婿总要是见家长的吗?是不是想省掉见家长这顿聚餐啊?”睡梦中的庄晓和庞小波都被黄毛毛的连声怒吼吵醒了,听黄毛毛说韩贞灵男朋友昨晚来过,也都意外得没了睡意。“四姑娘啊,那……红烧rou昨晚去找你,他是打败了程学长独享你这份大餐吗?”黄毛毛誓要将猥琐进行到底。看到韩贞灵朝她翻白眼,她一脸惊诧:“不是吧?难道是3P激战?啧啧,四姑娘你这小身板怎么扛得住啊?”韩贞灵嘴角直抽,这人果然人如其姓,黄得无与争锋,黄得人神共愤。跟她说话完全是浪费脑细胞。韩贞灵答应会尽快找机会带男朋友来见“家长”并请客聚餐才安抚了几个室友。她打开电脑想要将高数作业尽快做完提交,因为□□设置了开机启动,电脑才刚开启□□就闪个不停。她点开班群,大致浏览了一下,大部分都是无聊吹水的,也有一些是求作业答案的,她正准备点击关闭,眼睛无意瞥到自己的名字,手便顿了一下,将刚才一闪而过的聊天记录重新拉下来仔细看。这一看她不由得惊叫起来:“下星期学院运动会?为什么我不知道?还有我什么时候报了推铅球和3000米长跑了?”庄晓一听就有点心虚地说:“昨晚你不是没回来嘛,体育委员在班群里挨个动员让积极报名,你也知道大家为了争取多一点综合分都卯足了劲赶紧报。”“所以你就给我报了推铅球?我看起来这么像大力水手吗?”韩贞灵欲哭无泪。庄晓眼神躲闪:“咳,咳,这不是瘦田无人耕么?体育委员勒令每个人都必须参加两个项目,隔壁寝室那几个娘们下手又快,那些短跑100、200之类的轻松活儿都一抢而光。这不,我们得知消息时就剩下一些跳高跳远长跑之类的体力活,姐妹们合计合计就给你报了这两项。”“那你好歹给我报个投标枪或者跳远啊,铅球?我的天!我真是想死。”庞小波含着一嘴牙膏沫子凑过来说:“没法子,都看大家特点报的,你看舍长长手长脚她报了跳高跳远我们也不敢争,毛毛报了1500米长跑和标枪,我报了掷铁饼和铅球。为了综合分,大家都拼了,只要参加就能加分。那长跑更好办,意思意思跑两圈就趁人多溜吧。”韩贞灵无奈也只得接受这样的现实,做了作业提交到高数老师的邮箱后,她又掏出包里的手机,看着电池槽发呆。如果她没有猜错,这事应该是周茜茜干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周茜茜竟然会这么做,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她,难道就不担心以后两人在舞蹈社相对尴尬吗?还有程实,明眼人都看出他和方奕辰之间有点不对劲,但是方奕辰没有说,她也不便问。她只是很惊讶,程实跟她年纪差不多,怎么会有一个方奕辰这么大的外甥?程实说他是心狠手辣、阴险恶毒的小人,他们之间到底有过怎样的恩怨?想得脑壳痛,韩贞灵正准备爬上床睡觉,突然手机响了,看到是家里的号码,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林凤霞冷若寒霜的声音在那头响起:“你昨天去哪里了?”“妈……”“不要叫我妈!你昨天到底去了哪里?你说,是不是跟那小子在一起?”“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被锁在学校大楼里……”“你只要说你是不是一整夜都跟他在一起?”“……是。”接下来可想而知又是一顿严厉刻薄的思想教育,最后林凤霞总结了一句:“我这么辛苦让你去读书,你就给我在外面搞三搞四,真是越来越不知羞耻!”韩贞灵突然觉得很无力:“妈,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不听解释就妄下定论?是谁跟你说的?你是我妈,为什么你总是听信别人的话而不相信你的女儿?”“你别管我听谁说的,你有前科,现在又亲口承认你昨夜是跟他在一起,证明别人说得没有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若没做过别人又怎么会说?人要脸树要皮,你要是再这样没脸没皮以后别跟人说我是你妈!我也没有你这个女儿!”韩贞灵被那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气得浑身发抖,气急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周茜茜说的,你那么听她的话你怎么不认她当女儿?从小到大她学什么你就强逼我也学什么,从来不管我的兴趣爱好。她说的话你都信,我说的话你却不信,到底她是你女儿还是我是你女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你的私生女呢!”电话那头静默了一下,林凤霞也气得不轻:“周茜茜哪里不好了?我倒愿意她是我的女儿,起码知道洁身自爱,不会不要脸地叉开两腿让男人睡!”林凤霞摔了电话,韩贞灵握着手机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虽然这样的话母亲说了不少遍,但每次听还是觉得心如刀绞。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恶俗粗鄙得让她不敢相信是母亲这样一个人民教师说出来的,还是对自己的女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