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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半大老头身上。被抓紧肩头提到空中,不代表她不能继续揍他。况且,现在有两只手,那便是游刃有余了。她一手抬起,向摩墨宇的头发抓去,刺啦一声将他扯得披头散发。另一手带着指甲加足了劲拧住他的耳朵,咯吱咯吱地脆响不断。墨宇虽拼劲了吃奶的劲,而被阿梨又扯又掐,合着腹部的崩裂,痛得几声惨烈哀嚎。他催动内力,将阿梨的肩头愈发抓紧了几分,捏死她也不足解气。阿梨只感到肩胛骨几乎断裂,难以承受的刺痛阵阵袭来。更有甚者,再如是疼痛下去,她当真憋不起啦。伴着她的一声惊呼,她提起膝盖,狠狠地再次击向墨宇的腹部……墨宇不知肠子是不是被撞翻了,为何五脏六腑明明有哪处极其不自在,却仿佛空了一般?他本是要提着她飞奔到青沉山五方阁的,因以自己现下樯橹之末的功力,已然揍不扁她了。要在青沉山一众长老的协助下,方能一同将大逆不道、伤风败俗的丫头揍遍。看似长长的一阵厮打,只不过白驹过隙,匆匆然而已。在这场决斗之中,墨宇晕晕乎乎地飞错乱了方向。在阿梨的最后猛击之下,伴着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再也控制不住剑诀,二人七扭八歪地落了下去。刻不容缓,司命迫不及待地紧追其后,欲将阿梨迅速夺回,结束这场不堪的厮斗。而不想墨宇却拼了老命地向前飞,是什么支撑着他飞的比自己还要快?他无暇也来不急参透!当司命赶上墨宇与阿梨之时,只听怦得一声,泥浆四溅。伴着愈发凄惨的叫声与惊呼,二人落入了一个积满淤泥的池子。那池子名曰清心池!在墨宇看来,修仙者所要掌握的第一个本领,便是要飞。如果飞不起来,那和凡人有什么分别?几千年来,那淤泥池里装满了他从六界四处搜寻的血吸虫。那血吸虫会以各种欲望为载体,慢慢吸食凡人的血液,将他们的阳气一点点耗尽,直到被吸得枯竭而亡。所以,在青沉山进阶为上一级弟子的第一关,便是要从清心池的淤泥浆上踩过。若是没有云上飞,水上飘的本领,就会陷下去。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人之常情,即便清心寡欲,也有睡觉吃饭的欲望,没有谁逃得过那淤泥中血吸虫的洗礼。可想而知,陷下去的后果便是不堪设想!谁让你不会飞呢?不会飞,修什么仙?☆、死于羞耻见二人落入了那淤泥池中,司命的心几乎要炸裂,无法控制焦躁不安的情绪,他急得大呼,”梨儿…”那声音响彻云霄,震得淤泥池中的泥浆水亦是几番炸裂!司命一眼便辨出那池中数万条血吸虫疯了一般地向他们游去,仿佛忍了百年的饥饿,欲去吸食他们的血液。如若他稍晚一步救她上来,她恐怕已被那虫子吸食干涸。他怎能不焦急万分?他又痛又急,甚至整颗心都要烧起来!而之于墨宇,他毕竟是青沉仙尊,自身修为也不会恁般低微,没有半点招架血吸虫的法力。他只恨自己即便寻到她,却又没有保护好她,甚至要眼睁睁地看着她不知被那虫子伤害成什么样子?那血吸虫的确已然百年不曾进食,吸血的爆发力委实太大,即便是司命那样功力至深的上神,陷入那样的池中,也难逃被伤。他并非贪生怕死之人,只是为了救她,便无法再轻易伤了自己。他若有个三长两短,又有谁会保她无虞?他以最快的速度悬于淤泥池之上,将一只笔顷刻变大,笔尖递向他的徒儿,“梨儿,抓紧,师父拉你上来。”然笔将将伸出一半,另一只黝黑蜡黄的手抢先顽固地握住笔尖的毛羽。那人就仿佛溺水之人,丧失理智地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肯放开。任凭谁也无法掰开他紧抓的手指。与此同时,墨宇的腹部正咕噜咕冒着黑烟,无数只虫子咬得他面色惨白,伴着伤口处发出滋滋啃咬声,他沙哑地哀呼道,“快…快…快…救…我…快…快…”墨宇拼了命地握住司命的神笔,另他丝毫没有余地再去救她!而他此刻貌似也受了重伤,固然无法坐视不管。司命不能不尽可能快地去救他的徒儿,一时也摆脱不了拼死缠着他的青沉仙尊。无奈之下,他只有舍了他的笔,再去救她!司命催动仙决,“起…”一团仙气将墨宇团团裹住,迅疾将他拖于神笔之上,随后嗖得一声带着他飞离了此处!司命再也顾不得自己是否会被血吸虫所伤,昔日那灿若星辰的目光冒着涨红的赤色,他迫不及待地飞到阿梨上方,提起她的衣襟便向上拉去…只听她“啊…”得一声哭叫,“好痛”,将他本就饱受煎熬的心又哭碎了几分!他将她拉至池边,事到如今,也不管阿梨愿不愿意了,查看伤势要紧!司命将真气运于掌心,只听噼里啪啦几声,她的衣衫以及身上残留的淤泥污渍被尽数除去,只余一个不着寸缕的稚嫩少女羞涩得一脸茫然与哀呼!她冷不防地被如此惊吓,忙不知所措地用双手捂住双眼,甚至不忍直视自己有多暴露,还有身上被咬出的斑斑红点,“啊...呜...师父...坏人...”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即便他的徒儿是如何的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他也并无心欣赏!那一瞬,他关心的只是她究竟被咬成什么样子?见徒儿痛得瑟瑟发抖,从头到脚跟,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红的,司命的心如刀绞一般!他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脑海里充斥的是无尽的疼惜,他声音几近哽咽,“梨儿,是为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阿梨被师父不分青红皂白地脱得光光,惹了一肚子气。因为锥心蚀骨的痛,她无力挣扎。而此刻,见他心疼自己都到了那般匪夷所思的模样,怒气登时熄灭了几分,她将依旧绯红不已的小脸别过一侧,眼帘低垂,不敢看自己也不敢看他,“师...师…父,也不全怪你,都是那抽筋货。可…可是...师父,你怎么…可以...可以…弄坏...徒儿的衣服,徒儿都要…被你气死了!呜呜呜...而且...”“而且...什么?”司命心急如焚,不知她究竟哪里不适,有多不适血吸虫恁般饥饿,定是吸食了她很多血液。幸好她的命还在,也不知多久才能将她的伤养好。眼下除了万分焦急,又能如何是好?“而且徒儿哪里最痛,你就偏拉着哪里!”忆起师父提着自己肩窝处的衣襟,那般鲁莽,险些没将她的骨头又拉碎了几分!她将嘴撅得老高,已然消了的气又升腾起来!司命被她指责得一征,紧锁的额头几乎要冒出青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梨儿,其他地方呢?”“还有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