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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垂得更低,这更印证了沈修文的猜想。 “怎么回事?” 曾文白红着眼睛摇头,“我也不知道,那天早上一醒来,我就在皇上的床上了。” 那么,极有可能是尹浔动的手脚。 想到这里,沈修文不禁有些发怒,可是转念一想,曾文白比尹浔单纯,或许更好掌握,短短几天,曾文白就从八品宫仪升到七品宫司,或许有他的帮助,也许不比尹浔差多少。 “小白,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的依靠,但凡有人欺负你,只管告诉我。” 曾文白红着眼点头。 又是一夜春宵,沈修文释放完就推开尹浔,兀自坐起身。 对于尹浔来说,和沈修文上床绝不是一件愉悦的事情,却从来不会拒绝。 “五天之后,狄疆王子作为使者出使我国,我要好好准备,这几天你先不要过来。”沈修文冷冷地说道。 “是。”尹浔虚弱地回应,便要起身。 “尹浔。”他唤他。 从岐山回来之后,沈修文就一直称呼他的全名。 “小白侍寝的事,是你捣的鬼吧。”沈修文的眼底不带一点温度。 尹浔看着他,微笑,“我说不是,九皇子会相信吗?我说是,九皇子会责怪我吗?” 看着他好看的眉眼,沈修文微微一笑,“当然不会,你忘了,我说过,我是喜欢你的。”他不禁抚上尹浔有些苍白的脸。 “是吗?”尹浔勾了下嘴角,随即反抓住沈修文的手,拉着他下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窗外,月色正好,天上零星几颗。 “你敢不敢对着月神发誓,发誓你真的喜欢我,要和我在一起。”尹浔指着那轮明月道。 沈修文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尹浔却微笑着,认真地看着天上的明月,一手拉着他的手,一手举起来发誓:“月神在上,信徒尹浔,在这里以天地的名义起誓,我与沈修文,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即便是孽缘,也要百世纠葛,千世痴缠。” 沈修文不禁回头看他。 尹浔依旧认真地看着明月。 “幼稚。”沈修文森森道,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回到床上。 百世纠葛,千世孽缘。 冥冥中,有些话,有些誓言,天地印证。 狄疆使者如期而至,为了迎接使者,全国上下戒备森严,整个南国呈现一个前所未有的优质状态,无论兵民,每个人都想拿出最好的样子,谁都不想输给狄疆蛮夷。 狄疆在南国北部,当年天下之争,狄疆输给南国,自此每年向南国进贡,使者三年一次出使,商讨进贡事宜。 狄疆因为不甘,每年都会带着各种奇人异士来跟南朝比试,每次都输给南朝,偶尔有几次打平,今年肯定又带着不少能人来比试。 皇宫这几天格外漂亮,沈修文走在皇宫长长的走廊里,都能感觉到这里的光彩是无尽头的。 按照南朝规定,使者出使这等大事,是不容得后宫参与的,可是沈修文还是希望曾文白可以参加。 曾文白为了满足沈修文,对皇帝又是撒娇又是讨好,软磨硬泡,终于让皇帝答应,不过不能在前排露面,而是在最后面不显眼的位置。 在进入校场的时候,沈修文看到了尹浔,尹浔是没有资格入校场的,只是他和众太监关系极好,一旦有什么地方需要人手,大家总会第一个想到他来帮忙,自然也包括今天。 尹浔正在帮着内务监的人搬装饰的花卉,见到沈修文,只是简单行礼之后便继续忙起来,眼神没有半点逗留,似乎完全不认识他一般。 沈修文抬脚刚要走,只见曾文白从另一方向走来。 曾文白看到沈修文,自然也看到了尹浔,他身为七品宫司,刚要向沈修文行礼问安,脚下却不知怎的一滑,整个人向前栽去,沈修文忙着接住他。 好在接住了,曾文白惊魂未定地松了口气,却没有立马起身,仍靠在沈修文怀里,道谢道:“多谢九皇子相救。” 沈修文微笑着摇头。 曾文白双眼如水地看着沈修文,相比以前曾文白天真无邪的眼神,这次倒显得复杂许多,甚至,带着满满的情谊。 沈修文不禁为他的眼神困惑。 曾文白仍在他怀中,手扶在他胸膛上,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他的手也在他胸膛上蹭了又蹭。 沈修文敛下眸子,不动声色地扶他站好。 这一幕,尹浔当然也看到了,不过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忙着手中的活。 如果曾文白未侍寝之前,或许沈修文会相信他是无心之举,可是他已知人事,刚才的动作如此挑逗,沈修文如果不明白,那就是傻子。 看来,他也想爬上自己的床啊。 “九皇子,下官先进去了。”曾文白又恢复了那单纯的模样,行礼之后,向校场走去。 狄疆王子名叫扎尔特,今年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看就是北方汉子的模样,满脸络腮胡,膀大腰圆,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他坐在最上宾的位置,怀中搂着两个中原美人,毫不顾忌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两个美人动手动脚,在场人是敢怒不敢言。 沈修文和沈尔庭坐在最前排的位置,一左一右在扎尔特两边。 “哈哈哈,”扎尔特粗狂地笑着,“你们南国果然卧虎藏龙,我们狄疆的第一琴师、第一棋手,还有第一舞姬,全都输给了你们。” 皇帝冷冷一笑,眼中满是鄙夷,“我南国身为中原第一大国,济济人才自然不在少数。” “那不知骑射呢?”扎尔特翻起眼睛看着皇帝。 皇帝又是一笑,“扎尔特王子,你难道忘了,三年前,你们的神射手就输给了朕的六儿子沈修文。” 随着扎尔特的视线,沈修文对他谦逊一笑。 “没错,上次我们一时大意,输给了六皇子,可皇帝陛下别忘了,我狄疆是马背上的国家,草原和戎马是我们的天下!今年想赢,怕是没那么容易!” “是吗?”沈尔庭抿了口酒,徐徐道:“九弟,有人怀疑你的本事呢。” “修文骑射一般,上次获胜多亏狄疆谦让,还望今年王子可以手下留情。”沈修文说得谦虚。 扎尔特压根不理他,抬了抬手,只见一身高九尺的壮汉上前来,那壮汉赤着上身,头发被编成无数条小辫子束起来,右耳上戴着如鸡蛋般大小的耳环,一身腱子rou甚至有些吓人,他的大腿甚至比一般人的腰还要粗,随着他每走一步,大地似乎都会为之一颤。 “这是我狄疆的第一骑射勇士巴达鲁,比起三年前的那名勇士,他更加英勇厉害,恐怕今年六皇子要输了。”扎尔特挑衅的目光看向沈修文。 沈修文站起身来,走到巴达鲁跟前,道:“谁胜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