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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的什么,一对一单挑可以,两人以上就得报警。” 金何坤在桌边写练习题,正被一堆“如果我的潜伴____,我可以判断他有自控功能力”的问题搞得冒火——讲道理,自从大学毕业,他就没再准备考试。 这挨千刀的潜水证,居然还有期末结业。 坤爷肝火正旺,抓耳挠腮地偷瞄着陈燕西。老师自从下船返回旅店,两人递交习题,没再说过一句话。 此时陈燕西正抱着一只肥猫,悬靠着护栏。夜色温柔,似将他的五官蒙上一层滤镜。好看到不行。 傻猫伸了脖子,舔一口陈燕西。 陈老师一笑,金何坤的心跳直接漏一拍。 他赶紧低下头,扫几眼才看清第三题:在协助水面上有反应的潜水员时,第一个步骤一定是? 金何坤直接撂笔,如果对方不是陈燕西,那关他屁事。 这货没有共情心理,十分不适合潜水。 没良心的金何坤正思考如何去搭讪,好巧听见老板娘又在数落人。他转头,是另一名潜教,坐于老板娘身边。看来很年轻,被训话也不还嘴。 “这些年来仙本学潜水的人那么多,你看别人泡学员,你也去?别怪姐没提醒你,有些教练就不是个东西,你也学?” 老板娘说得特实在,抖出一口袋惊人八卦,唬得小潜教目瞪口呆。 “就那个Tom,本地人。前后骗了四个中国姑娘,给他花钱买装备。然后呢,你说异地可能认真么。人家就是搞着玩,不怕出事。你有这个能耐?醒醒,你才多大啊。” 金何坤来这几天,听说不少“圈内规则”。实际不止仙本那,各行各业、各国各区,哪里没有。 善良觅足珍贵,而人性之恶大多相似。 老板娘穿着运动背心,坐姿特豪放。没几句,忽扯到陈燕西,“你要没事,就学学人家陈教。从业多少年,绝不找学员下手。圈里出了名的性冷淡......为什么是性冷淡?哦,那要不然干嘛忽视乌泱泱献殷情的女学员?” “哎,那个,你就是陈教的新学员吧。来,说说,陈教对你咋样啊。” 被点名的金何坤扯动嘴角,他职业性假笑:“老板娘,我是来潜水,不是来潜规则的。” 不过那什么,性冷淡? 实在不想做题,金何坤干脆下楼。买两杯牛油果奶昔,又返回青旅露台。 陈燕西坐在巨大的汽车轮胎上,整个人窝进去,如猫般慵懒。 金何坤在他身边,瞅着轮胎落座时,有些迟疑。坤爷金贵,没想坐着还挺舒服。 他顺手将奶昔递给陈燕西,仰头,另一只手指向天幕。 “看到那几颗最亮的星星没,是猎户座。”金何坤一顿,见陈燕西没有打断他或起身离开的意思,给自己鼓把劲儿,继续说,“最上方、最左边的是参宿四,红巨星。右边是猎户座β星,猎人的胳膊。” “中间的三颗星,是明显标志,猎人的腰带。再下面的两颗星,是猎人的脚。其中不乏色彩艳丽的星云,如粉色弥漫的猎户大星云、著名的马头星云。当然,rou眼是看不到的。” 片刻,陈燕西才接上话。 “这么了解,爱好?” “从小喜欢天空宇宙,哪个男生不喜欢。”金何坤打开话匣,准备以“儿时梦想”为话题,引发男人间的共鸣。 “我觉得你小时候也喜欢大海,不然怎么会做潜水员。” 陈燕西喝口饮料,眼睛半睁着,好像有些困:“一开始是喜欢,后来有一段时间就不喜欢了......” 话说一半,自觉会暴露什么。他又蜷成一团,不说了。 金何坤不深挖,他侧着头,于露台昏暗的灯光下,瞥见一润亮的色泽——陈燕西的脖颈上,戴着一块玉观音。 “那这是你现在的兴趣?” 他抬手指了指。 陈燕西低头,摸着那块玉,“哦,这我妈买的,据说开过光。保什么下水平安,成功上岸。搞得就像我失足下海拍基V似的。” “我觉着她是被寺庙秃驴给忽悠了。” 不走心的佛教徒?金何坤:“......” 你他妈才是秃驴。 “别说我了,其实不用故意找话题。我是你教练,不会真不理你。”陈燕西瞥他一眼,决定挑明了说。 他今天一直不在状态,纯属自己的过失。金何坤作为初学者,过于严苛并不好。不仅打压对方积极性,也不助于互相信任。 “之前没问过你,你是干什么的。” 金何坤:“飞行员。” 陈燕西挑眉,明显意料之外:“牛逼啊,我就说你浑身透着一股体制内的庸俗气儿呢。” “.....你不嘴炮,是不是就觉得人生不圆满了。” 金何坤见陈某人老神在在地喝着奶昔,额角青筋直跳,特想叫他吐出来。 “哎,不对啊,”陈燕西沉思几秒,“你他妈别忽悠我,飞行员有你这么闲吗。不是说每月的飞行时长达到100小时么,光鲜亮丽能装逼,还有空姐泡。” “没事你瞎往这穷乡僻壤跑什么。” 金何坤冷笑:“你怕不是对我们这行有什么误解。” 陈燕西眨眼:“没误解啊,你一年的工资够我吃好多年。兄弟,做人不好?还是想不开?” “有自杀倾向吗,银行卡密码我帮你记着如何呀。” 金何坤:“说人话!” 老子怕了你了。 陈燕西不再逗他,爽朗大笑几声,眼睛弯成一道月,“成,说正经的。年假么,时间这么长。在这边待多久。” “不是年假,”金何坤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漆黑苍穹,“本来想辞职......” “出了些事。” 他的口气风轻云淡,好似不注意就会消散于空气里。陈燕西费力地思虑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 金何坤阖上眼,出了些事——差点是大事。那段日子里,他时常睡不好。精神状态极差,导致后来无法飞行。半夜于梦中惊醒,后背总是冷汗涔涔。他努力忘却、努力冷静,仍不敢回忆梦中那些杂乱、灰暗的脸。 迫降急切,救护车灯光迷乱,雨夜空气湿冷,有谁在哭喊。 那梦是真的,所以格外瘆人。 好似走过一个长镜头,所有片段如坠深渊,惊得他魂飞魄散。 金何坤想辞职,说起来很怂,但他确实不愿再飞行了。傅云星却跟他说:要不你去潜水,去见识见识“下面”的世界。 或许有人,在那里等你。 “cao.你妈,”金何坤说,“阎王等我吗。” 傅云星自从变得神叨叨,不仅学了佛法,还迷信玄学星座。十分的不专一,很不靠谱。一手牵月老,一手牵丘比特。总拿红线捆在招桃花的转运符上。